“對。”
“見到了。”
頭大哥:“那你那時候還記得他嗎?”
姜初宜:“剛開始沒認出來。”
“然后呢。”
姜初宜給他們大概講了講那天樓梯間大概發生的事,然后說,“我手機摔了,他就給我了個聯系方式。”
小鷗差點笑噴:“宗也還會啊,那你加了嗎?”
姜初宜搖頭。
“怎麼不加呢?”
“額……因為……”姜初宜臉不太自在地瞥了眼宗也,言又止,“我對他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一直在旁聽的宗也挑眉:“我怎麼了?”
老實人姜初宜回答:“當時就覺你肯定是很會玩的人,我應該保持點距離。”
小鷗閑閑打趣:“心志堅定啊姜老師,居然沒被宗也長相迷。”
姜初宜順勢接話:“是嘛,他長相就是那種……”
聲音越變越小。
宗也不聲:“哪種?”
兩人目對視,姜初宜實話實說:“玩弄別人也不用負責的那種。”
宗也無聲笑笑,抬腕看表,“你喝醉了,初宜。”
頭一歪:“還沒有啊……”
宗也慢條斯理拆了盒薄荷糖,喂了一粒進里,“吃點糖。”
旁人心里雪亮,假裝沒看到這一幕,繼續喝喝聊聊,不再管他們。
*
姜初宜被宗也牽著,晃晃悠悠繞過幾個吧臺,穿過走廊,一路往里走。
耳邊的嘈雜聲漸漸淡去。
進了房間,宗也摁開燈,把人帶到床邊坐下。
他從冰箱拿了瓶水,擰開,遞到邊,“喝點水?”
姜初宜:“為什麼不跟他們喝了?”
“喝多了你明天難。”
姜初宜哦了聲,喝完水,抓著他的手玩,一手指一手指地,不厭其煩地重復這個作。
房間很安靜,宗也蹲在床邊,看著的作。
玩了會兒,姜初宜疑地問:“你在干什麼?”
“等你醒酒。”
“我沒醉呀。”
“那我是誰?還認識嗎。”
“你是,宗也。”
說到這個名字,姜初宜緒又低落起來,“宗也,我有點難過。”
“難過什麼?”
著他的手指,不想腦子,“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難。”
“因為我嗎?”
“好像是。”
“那我讓你開心點?”
姜初宜沒有任何危機意識,他的肩膀:“怎麼讓我開心?”
宗也慢吞吞制止的作,嘆氣,“你真的醉了,初宜。”
聽了這話,姜初宜不是很服氣,爭辯:“我還有意識,我要是喝多了,還怎麼跟你聊天?”
醉沒醉,好像了此刻討論的重點。
宗也頓了會,出那盒薄荷糖,往自己里塞了兩粒。隨手丟到旁邊的小沙發上,他起,關掉房間的燈,坐到邊,在黑暗里,靜靜等著薄荷的涼意融化在舌尖。
姜初宜索著,揪著他的角,“宗也,我知道你想親我。”
“嗯。”
繼續說:“你從剛剛就想親我。”
宗也笑起來:“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初宜好厲害。”
姜初宜也跟著他樂呵地笑:“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
他饒有興味:“那你還知道什麼?”
“我還知道,你很喜歡我。”
話剛說完,天真的傻瓜就被摁倒在床上。
宗也抬起胳膊,拉亮床邊的落地燈,另一只手撐在耳邊,仔細打量著,“還有呢。”
被制著,姜初宜依舊雙眼清澈,輸人不輸陣,不急不忙道:“還有就是,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打算要親我了。”
宗也垂頭,瞳孔濃的像深不見的潭水。
趁著他低頭的功夫,姜初宜扭開臉,故意往旁邊躲了下。
他跟咬著耳朵,其余作停住,很有耐心地配合,明知故問:“不給親嗎?”
姜初宜搖頭,“逗你玩的。”
宗也微微弓著背,把發的手放在自己腰后,聲音低低的,“初宜,抱著我。”
……
……
門被反鎖了,窗簾合上,那盞亮橘的燈就在旁邊,像是要把這張皺皺的床上,所有不堪、旖旎的事清清楚楚地照出來。
姜初宜知道自己并沒有完全醉,至還有一半的神志是清醒的,可膽小又好奇,一邊戰戰兢兢地迎合宗也的作,又不敢睜開眼,不敢看宗也現在是個什麼模樣,自己又是個什麼模樣。
姜初宜本來想,宗也應該會跟那天在酒店一樣。只需要“被迫承”,心甘愿地跟他共沉淪就好。
可是他今天不知道是真的不確定喝醉了,還是心知肚明沒醉,故意逗。
腳腕被握住,可始作俑者還征詢意見般,禮貌又輕描淡寫地一遍遍問:“初宜,這里可以嗎。”
“這里可以親嗎。”
陷在這種不知名的浪里,姜初宜被弄得說不出話,覺渾都了個。哼哼了幾聲,急促又散無序的音節從嚨里發出。
“初宜,哭什麼?”
姜初宜抓床單,眼睛渙散地睜開,看到他時,又閉住,語無倫次:“不行,宗也,不能親了,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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