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娛樂的練功房裏,蔣蘊看著手機裏兩人的對話,有些恍惚。
昨天把人連哄帶騙的弄回來後,狗男人一直纏著要“生孩子”,實在沒辦法,把他“理收拾”了一頓。
後半夜給他換服的時候,發現手下得屬實有點重,過意不去,早上起了個大早給他熬了粥。
對於昨天晚上的事,不知道他是什麽想的。
是忘記了,還是接了,又或是故意略過。
他不提,自然也不想再提。
“蔣總,來試戲的演員都到齊了,可以開始了嗎?”副導演在一旁提醒。
蔣蘊回過神,“開始吧。”
這個電影項目算是一個超級大餅,來試戲的演員非常多,多到蔣蘊此刻見到的這些人,已經是經過專業老師三篩選。
所以在看見黃小艾走進來的時候,是真的高興。
小丫頭能自己想通,太好了。
這一,除了表演老師,還有導演和編劇,都會參與投票,以期選出與角最匹配的演員。
蔣蘊倒是沒想到,這個電影的熱度這麽高,已經看見好幾個拿過重量級獎項的一線演員過來試鏡。
不為黃小艾了一把汗。
試戲演員們需要簽選出各自要表演的片段,過簽後,十分鍾的準備時間,按順序場表演。
一共16人,黃小艾是最後一個。
前麵的好幾個演員都表現的非常好,蔣蘊作為非專業人士,基本是挑不出什麽病的。
黃小艾進來的時候,整個人有些憔悴,看出有認真收拾過,可麵上的疲倦依然清晰可見。
導演喊了“Action”。
黃小艾開始表演。
中的片段是,二號因為自己的莽撞和不,做事不計後果,導致的人因為救失去生命。
這場戲的戲眼是忍住悲痛,送人最後一程。
黃小艾把那種失去人的痛徹心扉和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悔恨莫及,刻畫的木三分,在場有好幾個老師都流了眼淚。
毫無懸念的,拿了最高票。
蔣蘊籲了一口氣,能把這個角吃的這麽,一定是昨晚上徹夜沒睡把劇本通讀了至一遍。
再加上的外形和年紀是與這個角匹配度最高的。
而又剛好挑中了這個最容易發揮的一場戲。
所以啊,一個人要想功,真是努力、天賦、運氣,缺一不可。
這邊選角的事理好後,差不多也到晚飯時間了,蔣蘊從公司出來,直接打車去了與沈雲蘇約好的餐廳。
進去餐廳,沈雲蘇已經到了,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肢作非常誇張,使得旁邊站著想提醒他餐廳不能煙的服務員也不敢說話。
蔣蘊走過去,從他手裏一把把煙奪了過來,拿給服務員讓去理掉。
沈雲蘇看見到了,把電話掛了。
照常是那副混不吝的調調,“你的雋雋怎麽舍得放你單獨出來與我吃飯。”
蔣蘊白了他一眼,“這話說的,難道我想和誰吃飯都不能自己做主?”
沈雲蘇手臂撐在桌子上,笑的欠欠的,“那是,誰咱們葉總被你吃的死死的,沒名沒分都不介意。”
“你不是也一樣嗎?哦,不對,你有名分,畢竟‘小三’也算是一個名分,我說的對吧。”
蔣蘊故意拿話激他。
沈雲蘇子往後歪了歪,“你這信息有些滯後哈,早特麽的不是小三了。”
蔣蘊睜大眼睛,驚奇道:“你和周南正式在一起了?”
沈雲蘇“嗯”了一聲,但看起來並不高興。
蔣蘊正想問個清楚,他電話響了。
沈雲蘇掃了一眼手機屏幕,眼神非常抗拒,但又不敢不接的樣子。
“媽,我都說了幾百遍晚上我和小蘊一起吃飯,是小蘊,不是周南,你是要死我是吧。”
蔣蘊朝他手,示意他把電話遞過來。
“小蘊與你說話。”
蔣蘊接過電話,“秦姨,是我呀。”
“小蘊,你幫阿姨勸勸他,都這麽大人了,講點禮義廉恥行不行……”
這個電話的信息量太大了,掛了電話,問沈雲蘇,“你和周南真的在與顧威還沒有分手的時候就搞在一起了?”
之前一直喊他“男小三”,其實有調侃的分在,但是真的知道他做了人家實質的小三,還被捉在床,屬實無語了。
“你終於抱得人歸了,應該高興才對,怎麽這幅樣子?”不自覺說話就帶上了怪氣。
事實如此,沈雲蘇也沒什麽可狡辯的。
手指夾著高腳杯的杯座晃了晃,坦白道:“我爸已經和我斷絕關係了,我媽說我如果堅持要和一起,也……”
不等他說完,蔣蘊就打斷他,“活該!”
就不明白了,就算這倆人是真,就不能先與人家顧威分了手,再在一起?
明正大的談不行,就非要幹狗的汙糟事。
怎麽著,更刺激?
可人家顧威招誰惹誰了?
在心裏吐槽完,問沈雲蘇,“所以,你現在是鐵了心要和在一起?就是和秦姨斷絕關係也在所不惜?”
沈雲蘇沒有說話,沉著眉眼,雙手在兜裏,到煙盒,拈出一煙,準備點著,才想起來這裏不能煙。
“艸!”他罵了一聲,將一整盒煙扔進了垃圾桶。
蔣蘊看著他,突然有些好奇他的選擇。
“你與我說一句實話,真的走到那一步,讓你在秦姨和周南之間選一個,你會選誰?”
沈雲蘇未能立刻回答,他往後重重一靠,眸子沉的厲害。
蔣蘊靜靜等著。
手指不自覺在餐巾上胡絞著,他的答案好像與無關,又好像與有關,竟是莫名的張。
直到菜都上齊了,沈雲蘇才緩緩開口。
“當然是我媽了。”
這個答案有點意料之外,卻又是理之中。
蔣蘊,“既然都已經有了選擇,為什麽還這樣不上不下的,讓所有人都不痛快?”
沈雲蘇苦笑,“大概是在等奇跡發生吧。”
蔣蘊笑了笑,夾了一塊清炒百合送進裏。
語氣淡淡的,“你們這些男人真的很可笑,大概還覺得自己是夾心人,夾在和親之間怪委屈的,好像最迫害的是你們這些男人。”
咽下食,喝了一口酒,“但我卻覺得,最賊的就是你們,從不想著怎麽去從本上解決問題,就主打一個‘拖字訣’,其本質就是看哪一方先妥協,但無論哪一方妥協,傷害的都不會是你們這些男人,所有的好還都你們占了。”
拿酒杯了他杯口,“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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