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柳綠不是省油的燈,自己聯合碧青也只是不痛不地整了幾回,這次若碧青敗了,柳綠轉頭來對付自己的話,自己無論如何也斗不過!一念至此,藍兒拔下頭上的簪子,邁著小碎步朝柳綠沖了過去!
“你們在做什麼?”
一聲暴怒的厲喝,把離柳綠幾步之遙的藍兒生生嚇呆在了原地,藍兒本能地將簪子收回袖,這才抬頭看向來人,爾后神大駭:“大夫人!奴婢給大夫人請安!”
扭打團的碧青和柳綠霍然驚醒,像被雷劈了似的迅速放開了對方,隨即理了理蓬的頭發和滿是褶皺的衫,對秦芳儀行了一禮:“大夫人萬福金安!”
金安你個屁!秦芳儀雷霆震怒,雙目如炬:“你們平日里就是這麼當差的?啊?你們是大爺邊最面的丫鬟,可做的事連守門的婆子都不如!這些面算是白給了你們!趙媽媽!把們送到福壽院去!這種丫鬟,簡直是臟了大爺的院子!”
糟糕!這一去,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碧青慌忙跪下,指向柳綠哭道:“大夫人,都是柳綠打奴婢在先,奴婢疼得不行了才還手的!柳綠每次在大爺房里了氣,出來便拿奴婢和藍兒撒氣!偏是老夫人指給大爺的丫鬟,奴婢和藍兒事事讓三分!沒想到……變本加厲,今日居然大打起奴婢來了!”
“你撒謊!”柳綠揚起滿是污的手,“你絆我一腳,我的手砸中托盤里的瓷片,弄了這樣!我去找老夫人評理,你不讓我去,并沖過來打我!”
“我哪敢啊?我在爺的院子里呆了三年!一件出格的事都沒做過!”碧青撤回落在柳綠上的目,轉而投向秦芳儀,“大夫人您不信的話可以問問藍兒,今兒到底是誰先挑事的!”
秦芳儀不耐煩地問道:“藍兒你說!但凡有一個謊話,我把你也送到老夫人那兒去!”
藍兒看了看狼狽不堪的柳綠和碧青,一個呼吸的功夫,腦海里已閃過萬千思緒,撲通跪了下來,咬牙,把心一橫,道:“平時怎樣奴婢便不說了,畢竟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奴婢只向您解釋一下您所看到的況吧!”
秦芳儀抬了抬眉,不由地對藍兒多看了兩眼。
藍兒深吸一口氣,娓娓道來:“今天的確是碧青先絆了柳綠一腳,然后柳綠才還手的,當然,柳綠下手也太重了些,奴婢怎麼勸也勸不住!”
柳綠然變,勸?你什麼時候勸了?
碧青瞠目結舌,藍兒你怎麼可以紅口白牙說胡話?
三軍對壘,藍兒唯有聯合碧青作戰,可并不代表心就喜歡碧青,眼下有個把碧青和柳綠同時鏟除、讓一人獨大的機會,藍兒又怎麼舍得輕易放過?
碧青的心拔涼一片,弄來弄去,原來最惡毒的人就在自己邊!
柳綠嘲諷地瞪了碧青一眼,活該!讓你也嘗嘗被人陷害的滋味兒!確定碧青出了失和悔恨的眼神,柳綠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記得剛剛藍兒是拿著一支釵朝沖過來的……腦海里亮一閃,對著旁同樣跪著的碧青,冷聲道:“碧青!你絆我倒也罷了,我本不會怪你,你為何要用簪子扎我的耳朵?”
“我什麼時候用簪子扎你的耳朵了?我明明……”明明是用咬的!咬得柳綠的耳朵鮮直流……電石火間,碧青有了反應,“唰”的看向藍兒,“好呀!你用簪子扎了柳綠,卻誣賴給我!”
柳綠突然站起,沖向藍兒,猝不及防地,一把奪過藍兒藏在寬袖中的簪子,并用手中的鮮抹了一把:“看!還有我的!原來你才是真正的挑事者!難怪平日里我不見了東西,你悄悄告訴我是碧青的,你就是想挑撥我和碧青的關系!”
“什麼?我了柳綠的東西?藍兒你太無恥了!難怪每次柳綠都拿那樣怪異的眼神看我,看得我心煩意,我不得便時常與爭吵,竟然……竟然是你從中作梗!”碧青十分配合地撒起了謊。
“你……你……”藍兒沒想到一直斗得最兇的兩個人居然會破天荒地聯合起來污蔑!
柳綠和碧青解氣地脧了一眼,反正都是死,就拉你做墊背!
秦芳儀氣得渾發怵:“夠了!要吵到老夫人跟前吵去!趙媽媽!把這兒的事一五一十地稟報給老夫人!”
“是!”趙媽媽指揮幾名使婆子將柳綠、碧青和藍兒押往了福壽院。
秦芳儀平復了一下心,確定看不出毫憤怒了才踏上回廊,繞去了兒子的房間。
“敏玉。”門,竟是從里面鎖上了!秦芳儀按耐住疑和一好不容易下去又竄起來的火氣敲了敲門。
好半響,水敏玉才心不甘不愿地給秦芳儀開了門:“娘。”
屋子里,軒窗大敞,空氣流通,三月天尚冷,不用點爐子也不該開這麼大的窗才是。
秦芳儀看了水敏玉一眼,四目相對,水敏玉的眼神兒一閃,迅速錯開!
秦芳儀的眉頭就是一皺!邁步進了房中,主子的房間一般都分里屋和外屋,外屋用于接待人或平日里練字消遣,秦芳儀是親娘,自然想往里屋走,打了簾子準備進去,水敏玉一把攔住了,訕笑道:“娘,你找我有什麼事?”
說話間,攔住秦芳儀的胳膊,把往一旁的冒椅上按。
秦芳儀覺得兒子今天太不正常了!瞟了瞟碎玉簾子的方向,眼底有一閃而過:“娘走了一會兒路有些累乏,在里邊兒躺著和你說。”
“哎——娘!外屋有榻,我扶您躺下!”
秦芳儀的神一肅,不讓進屋,莫非屋子里有什麼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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