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平安真的將每一個春晚節目都同嚴離細致描述,讓嚴離似乎也有一種臨其境的覺。
在冷寒的冬夜里,南方的屋也是沒有暖氣的,穿堂風吹著廚房,似乎加重了這里的冷,但嚴離聽著手機里徐徐傳來的冷調嗓音,似帶著些許安人心的力量。
眼神漸漸微有閃爍,只覺自己的臉頰在以一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發燙。
等回到市后,嚴離寫下了一篇日記。
一篇關于平安的日記。
一篇…記載了自己心事的日記。
而這篇日記,程南秀估計也看了,所以,才會有當初的舉。
可當時躺在病床上的嚴離并不知,不知道平安為什麼突然不回消息了,給平安打電話也無法接通。
嚴離有些擔心平安。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擔心越來越嚴重。
出院的那一天,嚴離做下了生平第一個大膽的決定。
要去懷壺市山南鎮。
坐了一個小時的綠皮火車,又輾轉倒了公,上了拼車,嚴離才算真正來到山南鎮。
沿路走過,看見了山南鎮的快遞點,拍了一張,這地方算是和平安產生深集的源頭。
看見“宜市面館”也拍了一張,同樣拍了照留存,打算一會找到平安給他看。
后面,嚴離看到了在照片里見過無數次的大黃狗。
嚴離欣喜,跟著大黃狗尋到了劉大爺家,詢問著平安住哪?
可哪知劉大爺卻皺了皺眉,說山南鎮里沒有平安的人。
嚴離一愣,找出平安曾經給發過的大黃狗照片,一一給劉大爺看,說平安就是拍這些照片的人。
有一些角度奇怪,讓劉大爺忽地回憶了起來。
“哦,你說的是老柳家的外孫呀。”
嚴離循著劉大爺指的方向找到一個圍著不銹鋼鐵欄的院子,墻上爬滿了好看的木香花,一看就是有人定期心修剪,可等看清平安的房子后,嚴離卻有些怔住。
在山南鎮轉了一會,眼前的房子是在這里見過最好看最大的,有點復古小洋房的覺。
而還沒進去,卻見一個扎著雙馬尾的生從里面走了出來,跟后的中年人道著謝,手里拿著一個盆栽仙人掌。
嚴離瞳孔微,快步上前,看向生手里的仙人掌:“這個仙人掌為什麼會在你手里?”
蔣雪看著突然冒出來的生也是一愣,但仔細看了兩眼,總覺得有點眼,蔣雪以為嚴離想跟搶,余瞥見中年人進去了,便大膽說道。
“你說為什麼,當然是這家主人送給我的了。”
嚴離不信:“不可能。”
蔣雪也在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了嚴離是誰。
有一次,溫極玩手機的時候,大黃狗突然嚇了他一跳,他手機不小心落在旁邊,是蔣雪撿到的,屏幕正好停留在相冊,照片里的生跟眼前的生一模一樣。
而蔣雪記得溫極當時拿回手機后,看向照片的眼神,就跟看向他的眼神一模一樣。
蔣雪抿了,看著嚴離挑不出病的漂亮臉蛋,心底忽然生出了一點暗的心思。
“你知道這家主人是誰嗎?”
嚴離擰眉:“我只知道他平安。”
蔣雪角掛上明晃晃地譏笑:“你看他連真名都不告訴你,你還不明白嗎?”
嚴離形一頓,小臉微有發白:“你想說什麼?”
蔣雪手指著旁的小洋房,朗聲道:“這家人,是整個山南鎮,不…是整個懷壺市最有錢的人,這家的爺早就在國外定居了,來這里只是打發一下無聊時間罷了。”
“度假結束,人自然回去了。”
“你瞧他連真名都不愿意告訴你,不就是不愿意跟你多有牽扯嗎?”
“你說你還當了真,是專門跑來這里找他的吧。”蔣雪聽出了嚴離的宜市口音。
蔣雪每說一句,嚴離小臉就更白一分,不愿相信眼前生的話,可確實聯系不上溫極,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而且“平安”這個名字也確實是假名……
蔣雪似乎也看出了嚴離的質疑掙扎,打算加一把火。
那樣的人,得不到,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蔣雪注意到嚴離看手里的仙人掌眼神不一般,雖然是今天偶然看上,里頭的管家說這屋子里的東西,老主人發了話,不重要的都可以隨意置才給了。
但……
“姐姐,這仙人掌應該跟你有關系吧?你送的?”蔣雪猜測。
見嚴離抿著沒回答,知道自己猜對了,蔣雪彎了彎眼,知道該怎麼加火了。
“你瞧,你如果真的對他這麼重要的話,你送的東西,他能送給我?”
像是惡魔的低語,蔣雪輕飄飄地落下最后幾句。
“姐姐,你還不明白嗎?”
“說得難聽點,你不過就是有錢人打發時間的玩罷了。”
話音過耳的時候,嚴離形頓僵,整個人似乎被一雙藏在影里的手掐住了脖頸。
……
像是講了很多話,嚴離的嗓音有些微微發啞,看向八年后的溫極,輕聲道。
“這便是我的故事結尾。”
而這一回,卻換了溫極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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