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早產,生下一個死胎,是一個好手好腳的嬰。
若非被人用了藥毒害,即便早產,孩子也不會斷氣。
陸皇后無力回天,胎兒在腹中時就已經死了,徹骨的冰涼,讓當天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無法打消對天慶帝的懷疑,雖說尚未掌握證據,但不能讓自己失去退路和籌碼。
思前想后,選擇了瞞偽裝,觀局勢。
“當時很虛弱,是映楚的師父替易容遮掩了過去。”裴應霄語調低沉:“我手中的所有人,都是留給我的。”
因為先前的生疑,皇后的寢宮把守得滴水不,早產一事沒有外泄毫。
陸皇后繼續裝作大肚子,直到月份足夠了,通過暗道從宮外弄了個男嬰進來,充做的大皇子。
后來,不僅一次慶幸那一刻的決策。
若是沒有這個孩子的存在,皇后小產,陸家覆滅,天慶帝的余生該有多快意?
豈能讓他如愿!
大皇子誕生之際,陸家噩耗傳回尚京,徹底印證了陸皇后的疑心。
毫無疑問,就是天慶帝背叛了陸氏一族,他是這世間最無恥的惡人!
陸皇后被強烈的恨意裹挾,一度想手刃了他,替父兄將士們報仇雪恨。
但是,那會兒陸家大夫人還活著,肚子里還有一個腹子,是陸家存的脈。
大夫人上帶傷,且因為喪夫之痛郁郁寡歡,是腹中孩兒支撐活下去。
陸皇后考慮再三,咬著滿的鮮,暫時按下仇恨。
若想殺天慶帝,不能保證必定得手,而不論功與否,陸家其他人必死無疑。
大夫人有孕,府中還有個老夫人,于心不忍,也不甘心陸家就這麼憋屈死去。
所以,籌謀著,等大夫人生下孩子,若是男孩,就換到宮里來,替換大皇子。
這是一個鋌而走險的計劃。
對比被辜負的陸家,這點欺君之罪算不得什麼,陸皇后親自部署了一切。
為此,陸皇后把大皇子護得嚴嚴實實,極人見過嬰兒的面容。
天慶帝全然不知,他以為是這個孩子命大,才順利生了下來。
當時他派去暗算陸家的人早已抵達,在宮里不敢做得太明顯,若是對皇后下死手,陸皇后和娘家父兄齊齊出事,未免太巧了些。
朝中那群老狐貍又不是傻子。
天慶帝安排的毒控制了藥,他以為沒能順利墮胎,不曾起疑。
明面上對皇后母子噓寒問暖,龍大悅,當場擬旨冊封太子。
對陸家的厚待更是源源不斷,讓天下人都挑不出錯來。
大皇子為太子,再好不過了。
陸家大夫人年后產子,養得差不多月份,就被皇后換進宮里——要讓陸氏脈登上至尊之位,掀翻裴氏的天下。
一歲之差愣是被遮掩了過去,因為皇后懷孕期間中過毒,太子子不大好。
長大后的太子,自然也不擅長武藝。
曲凝兮聽得一愣一愣的,難以置信:“大夫人是陸焰花的娘親?還是……你的娘親?”
他從陸家被換進宮里,那陸焰花又是誰?
立即在心下一算,懷胎十月,陸家生下的孩子正好比太子小一歲,是陸焰花沒錯。
陸家對外宣稱大夫人誕下一。
想來,子才能確保孩子不被忌憚暗害。
裴應霄回道:“他不姓陸,你到時便知。”
曲凝兮似懂非懂,聽上去,陸焰花的世還牽扯了另一些事。
以往參加宴飲,眾人對陸焰花遭的諸多厚待,皆是羨慕,且心里看不慣他的冷然孤傲。
卻不想,他和裴應霄一樣,背負了太多。
“那陸皇后怎麼死的……”
“本就面臨死局。”裴應霄訴說此事顯得很平靜。
天慶帝解決掉陸家這個心腹大患,行事越發肆無忌憚。
他本不想太早對皇后下手,但實在忍不住,沒兩年就做出了作。
當時太子已經會父皇了,天慶帝決定饒恕這個孩子一命,去母留子。
先把皇后除去,待日后時機再廢除太子之位,不能之過急。
曲凝兮聽得心都揪了起來:“陸皇后不是已有防范,為何就被害死了?!”
多麼人心痛扼腕,埋怨上天不公。
“是明面上死了。”裴應霄道:“你已經見過了。”
若不死,就是梗在天慶帝間的一刺,只怕免不了番暗害。
索借著宮中道,假死,金蟬殼。
“什麼?!”曲凝兮冷不防被這個消息給砸得眼冒金星。
的小指頭揪著他的寢,想起來一個人:“難道是玉泉山莊的那位陸大娘?”
“怎麼猜到的?”裴應霄眉尾輕揚,低聲詢問:“的份可疑麼?”
“并非如此,”曲凝兮一搖頭,道:“只是那次,我發現你看的目極其溫。”
因為見多了他虛假的溫和,這一抹,一下就發現了,還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