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董穗,正虛弱地躺在床上。
麵青白憔悴,像是病膏肓的模樣。
這份虛弱,昭示著的狀態極為不好。
司馬玄陌一個箭步地衝到邊,握著的手,卻是什麽話都沒說。
隻從外表,百裏無相便看出了董穗況的嚴重。
他也不做耽擱,連忙給董穗診脈。
司馬玄陌張地看著百裏無相好一會兒,百裏無相這才說出結果:“就是吃錯了,沒什麽大礙。”
“吃錯了?”司馬玄陌顯得十分驚訝,“三次正餐我們幾乎都是一起用,其餘的食譜都是老頭兒你開的,怎麽會吃錯呢?”
百裏無相看著虛弱的董穗,隨後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董嬤嬤和稻香。
他把脈枕擲在藥箱裏,聲音冷了下來:“你們自己說,還是老夫幫你們說?”
這時,董嬤嬤“砰”一聲跪在地上:“老奴知錯了,是老奴給王妃喝了土方子,老奴不知道事會這麽嚴重!”
司馬玄陌“騰”地站起來:“你說什麽?”
董嬤嬤戰戰兢兢地開口:“老奴見王妃上次孕期辛苦,生怕重蹈覆轍,於是便去給王妃求平安符,希菩薩能保佑王妃平平安安。”
“回來的路上,老奴看到有人在賣土方子,說不盡包治百病,還能延年益壽。”
“老奴不想王妃再經曆之前那樣的痛苦,於是便買了幾副藥,煎了給王妃喝下。”
聽到這裏,司馬玄陌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一直以來,他都對在董穗一胎孕初期時不能陪伴而愧疚。
他不知道阿穗到底吃了多苦,但從別人的描述中來看,他知道那段時日九死一生,好幾次險些活不過去。
董嬤嬤是阿穗的娘,照顧了阿穗多年。
怕是心底早已把阿穗當親生兒看。
正因為之前見阿穗那麽辛苦,所以才心有餘悸,擔心重蹈覆轍。
董嬤嬤都這麽害怕,阿穗之前的苦可想而知。
便是他雷霆震怒,氣董嬤嬤不該這樣做。
可最後,他更氣的是自己,沒有盡好丈夫的責任。
也氣最近沒有好好陪陪阿穗,才會讓董嬤嬤的偏方送到阿穗口中。
百裏無相歎了口氣:“好在隻是些尋常的蛇蟲鼠蟻,吃下去隻是上吐下瀉,要是毒藥,那就是人命的問題。”
“你說你這老婆子,也活了幾十年了,算是見過世麵的人,怎麽這麽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藥能隨便吃麽?放著老夫這大夫在這裏你不信任,你去信一個路邊人,真是不知道你這腦子裏裝的什麽東西!”
董嬤嬤涕泗橫流,一個勁地道歉求饒。
稻香在一旁也跟著求。
司馬玄陌沒有暴跳如雷,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稻香,帶董嬤嬤下去,怎麽置,要看王妃的。”
稻香忙不迭把董嬤嬤帶下去。
司馬玄陌焦急地問:“阿穗怎麽樣?這些藥可會傷及的?”
百裏無相白了他一眼:“是否傷及,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半條命都沒了,你是怎麽照顧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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