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枝回過神,笑容狡黠,“快了。”
“行,你加把勁。”
“我們回去吧。”
祝星枝回頭,忽而看到站在五米開外拐角的陳容予,嚇了一跳,心尖一。
祝星枝和寧曉楠對視了眼,心虛地朝男人走去,直至到了跟前,抬眸就對上他平靜的面容。
剛才的對話,他沒聽到吧?
男人把水遞了出來,“拿著。”
“嗯,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剛才回到病房,聽你朋友說你還在外面,我就找到這了。”
“這樣啊……”
“走吧。”
他神平靜。
-
回去病房的路上,祝星枝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緒。就算剛才那些話被聽到,也沒什麼吧?也沒有說錯,而且陳容予對,難道不是這個想法嗎?
那麼張干嘛。
臨近中午,祝星枝就說要走了,和朋友道別后,和陳容予乘著電梯往下,見男人緘默不言,牽住他的手,“我們中午吃什麼?”
“叮——”
電梯門開了,陳容予無聲往外走,掌心從手中自然而然出。
祝星枝停在空中的手頓了下。
走出電梯,跟在后頭,看著男人的背影,心中突然覺到從未有過的無措。
到了車上,系著安全帶,就聽到旁傳來他淡然的嗓音:
“我中午有事,送你回家。”
祝星枝忽而愣住,“有事?什麼事?”
“工作上。”
祝星枝察覺到他沉下的緒,了:“那你什麼時候忙好?”
“再說吧。”
末了,抬眸,別過臉,“行,那你送我回去吧。”
一路上。
格外安靜。
祝星枝猜測他是不是聽到那些話了,可是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
幾度開口,可看到他沉冷的神,念頭又被打消。
二十分鐘后,到了家門口,車子停下。
祝星枝慢慢解開了安全帶,視線微垂,“我進去了。”
沒等到回應,轉過,手腕卻突然被用力按住,后傳來男人極致沙啞的嗓音:
“祝星枝,你沒有心的麼?”
一怔。
回頭就對上他不再忍緒的目。
陳容予注視著,扯起角:“和我在一起,特別好玩是吧?從四年前到現在,你的目的一直都沒有變,不就是想和我上床嗎?”
祝星枝心頭一沉。
“你一次次勾引我,現在打算把我變你的什麼?炮/友?床伴?我們是不是只要不談,你就特別開心?”
祝星枝翳了翳,“難道……你不是這樣想的嗎?”
他聞言,忽而笑了,“原來你覺得我和你待在一起,是為了這個。”
“我對你所有的在乎,本就沒被你放在眼里,難怪我每次和你聊到,你總是選擇逃避。我以為你是害,其實是你本就不想走心。”
祝星枝呆住。
在乎?
“昨晚你在電話里說的那句話,”陳容予看著,“……是不是一點點真都沒有?”
那句“我喜歡你”。
是不是完全就是開玩笑來著?
祝星枝垂頭,不知如何回答,男人見此,眼眶微微泛起了紅,“是我多想了,我本就不應該對你抱有奢。”
孩的手忽而被松開。
陳容予看向前方,半晌沉默后,開口:
“祝星枝,我不會再陪你玩了。”
“祝你找到另外一個滿意的獵。”
一剎那。
像是一針刺進祝星枝心里。
……
許久后,副駕駛的人下了車,陳容予踩下油門,車子駛出。
后視鏡里,孩仍站在原地,呆呆看向車子的方向,陳容予收回目,眼底沉如深海,拐過路口,徹底消失。
手機響起,他看了眼,接起。
“陳先生,今晚的餐廳我已經幫您確認好了,還有大廈樓頂要放的煙花,都準備好了,您這邊還需要什麼嗎?”
男人開口:“全部取消吧。”
“取消?”
“嗯。”
現在,已經沒有辦的必要了。
-
一整天,祝星枝都坐在房間里飄窗上發呆。
腦中揮之不去的,都是在車上陳容予對說的那些話。
“你沒有心的麼?”
“我不會再陪你玩了。”
這些話就像一釘子,把苦的緒釘在心板上,又像一張網,裹著按進深海中,快要讓呼吸不過來。
明明他說的,都是心里想的。
為什麼被挑破之后,現在會這樣。
“不就是個男人嗎?”他不愿意待在邊又如何,本就不缺男人,有帥的有高的,小狗小狼狗,都可以圍著轉。
可是……
可是他們都不是陳容予……
祝星枝抬手蓋住臉,嘆了聲氣,回想起他說的話,心間冒出抑制不住的心慌意。
回憶起兩人之間發生的一樁樁一幕幕。
被外人指責潑臟水的時候,是他站在邊,和父母吵架的時候,也是他陪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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