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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蕭雖然這麼說,但慕卿歌心里的但又卻也并未因此消失。
好在厲蕭并未騙,一路都十分安靜,看著馬車進了皇陵,慕卿歌才暗暗松了口氣。
皇陵戒備森嚴,進了皇陵,就可以說得上是安全了。
以為自己松一口氣的作十分蔽,卻還是被厲蕭給捕捉到了,厲蕭臉上笑容滿是無奈:“卿卿就這樣不信我?”
“那倒也不是,就是有句古話說得好,做關心則。”
厲蕭臉上笑容頓時就揚了起來:“好好好,我懂了我懂了,原來,我家卿卿是因為關心我啊。”
瞧瞧這給點就開染坊的模樣。
所以平日里就不說類似的話,不愿意明面上表達和關心,就是因為,這人是真的……
慕卿歌一記眼刀橫了過去,厲蕭連忙收斂了臉上笑容,只輕咳了一聲:“我錯了。”
“我知道卿卿害委婉,不應該笑得這麼大聲的。”
“我以后絕對不這樣了,卿卿可以多說點。”
呵……
攆在皇陵下面的臺階下就停了下來,厲蕭帶著慕卿歌一同下了馬車,一行人一同步行上了皇陵。
慕卿歌是孕婦,不宜祭拜,便只站得遠遠地在一旁看。
侍遞上了點燃了的香,厲蕭接過,走到了太上皇的墓前。
“父皇,我又來看你了。”
“今天我給你帶來了一個人。”
林軍連忙將蕭月推到了墓前。
厲蕭勾了勾角:“父皇瞧瞧,你還認得嗎?”
“我將給帶來了。”
“之前與厲重做的事,實在是有些太過有違道德綱常,我知道父皇對此十分惱怒。”
“但是因為這張臉,父皇也舍不得直接死,只將關押了起來。”
“我如今登基了,剛剛下旨大赦天下。是應該被赦免的,畢竟父皇也沒有死。”
“但我想到之前對父皇你做的那些事……”
“雖然我不知道父皇作何想,但我始終沒有辦法就這麼不痛不地讓就這麼走了。”
“所以我今日帶過來,是想要讓給你謝罪的。”
“做了對不起你的事,自然應該好好給你謝罪,乞求你的原諒。”
厲蕭眸沉沉:“我讓在你墓前跪三天三夜,向你懺悔三天三夜。”
“這三天三夜,若是平安度過了,那我就當父皇你已經原諒了了,那我……就放了,父皇你覺得怎麼樣?”
慕卿歌立在一旁,眼皮猛地一跳。
實在是太悉厲蕭說話的方式了。
厲蕭方才說什麼?
說,如果蕭月平安度過了這三天三夜,就當太上皇已經原諒了?
那如果……蕭月沒能平安度過呢?
蕭月還能平安度過這三天三夜嗎?
慕卿歌正想著,就聽見厲蕭又斯斯然道:“如果父皇不愿意原諒的話……”
厲蕭勾了勾角:“就在父皇你的墓前,我已經將帶到這里了,父皇你如果不愿意原諒,你想要如何置,都可以。”
慕卿歌目落在厲蕭的角,總覺得厲蕭這抹笑實在是有些……不懷好意。
厲蕭說完這句話,也并未再多言什麼,只徑直將手中的香,到了香爐里。
“讓跪下吧。”
林軍將蕭月押到了陵墓前。
蕭月卻不愿意跪下,目只定定地落在那目前的石碑上刻著的字上。
“怎麼?你不愿意認錯?”
“但你已經到了這里了,你愿意也得要跪,不愿意也得要跪。”
“來人!”
厲蕭話音剛落,站在蕭月邊的人就直接抬腳,朝著蕭月膝蓋后面踢了過去。
“噗通”一聲。
蕭月吃痛,跪倒在地,眉頭蹙著。
還要掙扎著站起來,卻被林軍直接按住了兩邊肩膀,憚不得。
“將腦袋按下去,同我父皇磕個頭吧?”
“認錯,就應該有認錯的態度。”
林軍照做。
直接將蕭月的腦袋按倒在地,蕭月整個人幾乎都被在了地上,滿臉皆是憤懣不甘。
厲蕭漫不經心地踱步到了蕭月跟前,臉上帶著笑:“是不是不太好?”
厲蕭問的,是真正的蕭月。
蕭月一直覺得,會那麼多的苦,都是因為太上皇。
一切都是因為他信了那前國師的預言,信了那災星的預言。
一直覺得,那麼多年的陪伴與付出,都錯付了。
他新人在側,卻眼睜睜地看著進冷宮,慢慢地不聞不問。
所以一直是恨太上皇的。
原本回來,是為了報仇的。
想要將他最在意的皇位奪走。
想要讓他知道,他之前做的那些事都錯了,讓他知道,他之前隨意拋棄的妻兒,他不重視的人,也可以搶走他最重要的東西。
想要看著他在面前痛哭流涕,請求原諒。
而不是……最后被厲蕭迫著,跪在他的墓前,求他的原諒。
這一切和想象中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差的太遠了。
實在是無法接。
而且,做錯了什麼?本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要跪?為什麼求他原諒?
厲蕭角微微翹了翹,彎下了腰,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道:“我知道你回來做這一切,是想要做什麼。”
“你是想要他難。”
“但我現在做的,與你想要做的也一樣。”
“我知道你其實并沒有什麼對不起他的,但你之前,選擇了厲重,想方設法地想要控制我,想要控我,想要利用我為厲重鋪路,卻放棄了我。”
“甚至屢次三番的,想要對我的妻兒下手。”
“我知道,你不悔后悔你做過的事。所以我這麼做,也只是想要讓你難。”
“你難不難啊?”
“你越難,我就越高興。”
“你越不愿,我就越高興。”
蕭月咬著牙關,眼中閃過一抹厲。
畜生!畜生!
我是你娘!你竟敢這樣對我?
但厲蕭看著這副惱怒的模樣,似乎愈發的高興了。
蕭月心中怒火愈發旺盛,不行,絕對不能讓厲蕭這樣得意。
憑什麼?
他憑什麼這麼高興?
他想要看到惱怒,看到不甘,看到力抵抗,偏生不讓他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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