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雪涵見這樣,“哇”地一聲,就像看到世界奇觀。
有些興,也有些好奇。
挨著唐黎坐下,驚喜道:“你終于不在我唱歌的時候木著一張臉!上次給你唱《甩蔥歌》,你讓人家滾蛋,因為這個,我難過了好久。”
“有嗎?”時隔多年,唐黎對這方面的記憶模糊。
吳雪涵重重點頭,臉蛋染上幾分紅暈:“你還把我那兩大蔥從臺扔下去了呢。”
唐黎:“……”
被這樣提醒,唐黎很快記起來。
那是們去年剛學沒多久發生的事。
從黎家回學校,剛走進宿舍,吳雪涵突然從門后跳出來,一手一焉的大蔥。
周末假期,在黎家過得并不開心。
所以,開口打斷吳雪涵:“別吵了行不行?”
吳雪涵哦了一聲,立刻閉。
在吳雪涵哼哧哼哧爬到上鋪后,唐黎看著墻角的大蔥礙眼,拿了就給扔去臺外的樹叢里。
如今再提及這樁舊事,唐黎解釋:“我沒讓你滾,只是想單獨靜一靜。”
說到這里,微微停頓了下。
偏頭向吳雪涵:“不過也要向你道歉,以前我做得不對的地方,希你別放在心上,還要謝謝你給我發短信。”
上輩子,被送去東郊后,沒能及時發現短信。
等再來上課,很多事都已經不一樣。
這樣的結果出乎吳雪涵預料。
了后頸,訕訕道:“我和你開玩笑的。”
“我知道。”唐黎出淺顯笑容:“但是有些事需要講清楚。”
吳雪涵睜著那雙晶亮的杏眸,遲疑幾秒,開口說:“唐黎,我發現你回了趟家好像不一樣了。”
在印象里,唐黎做什麼都低著頭。
因為這樣,班上生都不怎麼喜歡唐黎。
“其實還是這樣好。”吳雪涵抿的時候酒窩俏皮:“以前你太安靜,也不太理我,在宿舍我都找不到人吹牛侃大山。”
們就讀的學校雖然隸屬三本,但因為打著藝學院的名號,又出過幾個小明星,每年報考的人不在數。
同宿舍的余穗和蔣伊寧是首都本地人。
一個父親是某銀行總經理,另一個父親是國企高管。
相似的家境讓們平時影形不離,自然也就瞧不上唐黎和湘南農村出的吳雪涵。
這時,外面響起生的說話聲。
宿舍門被推開。
進來的正是余穗和蔣伊寧。
有說有笑的兩個人,在瞥見唐黎的那刻,瞬間就止了聲。
吳雪涵關心道:“你們回來啦?”
沒人應答。
蔣伊寧悄悄推了下余穗。
把開衫外套放在床畔,唐黎站起:“我去趟洗手間。”
等回來,宿舍里又剩下吳雪涵一人。
“上午三四節是線代數課,們要提前去占座,所以就不等我們了。”
唐黎心里清楚,余穗們只是不想等。
當唐黎和吳雪涵出現在教室門口,吸引了不的目,因為唐黎那頭海藍的發。
忽然,有男生吹了聲口哨。
嬉笑聲隨之而來。
格孤僻怪異的學生,總是容易為旁人拿來消遣的對象。
而唐黎,剛好是這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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