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晏璟已經猜到,自家夫人的閨房會有些簡陋,但他絕沒有想到,霍兮容住的臥房竟會這般蕭條。
不知道是房的東西都被人搬走了, 還是如何,整個臥房看下來哪里像霍家二小姐住的地方!
只見整個房間,就簡簡單單的一張床榻,不是什麼紅木雕花的, 也不是什麼淡香檀木,只有淡青的帳幔隨著輕風微搖。
床榻不遠放著一個書案,書案上面放著文房四寶,后方則是一個極為簡單的竹書架,書架上稀稀落落放了許多書籍。晏璟隨手翻看了一兩本,有許多都是琴譜。
就在晏璟轉準備去別看看的時候,突然他看到在書案上放了一本關于星象命理的書籍,而且看書籍擺放的位置,似乎是被人時常翻看。
晏璟好笑的說:“怎麼,難不夫人也對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興趣?”說著,晏璟就拿起這本書,略的看了幾眼。
霍兮容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的說道:“不過是閑來無事隨便翻看的東西罷了,談不上什麼興趣。”
晏璟單挑了一下劍眉,他知道,霍兮容似乎異常在意這種事。不過簡單的看了幾眼后,晏璟就索然無味的放下手中的書。
“王爺,兮容的閨房也沒什麼好看的。再說了,房這幾日一直未打掃,灰塵也大,我們還是先在庭院歇息吧。”霍兮容干笑著說。
“也罷,這麼久了,本王帶來的人也該搜到了什麼東西。”晏璟冷冷的瞟了一眼房門的方向,眼神中全是一種暴的神。
霍兮容有些郁悶,又哪里惹到這個煞神了?怎麼這臉,說變就變了呢?
一出房門,晏璟就譏諷的說道:“這霍大人可真的是清正廉明的好啊,自家兒住的閨房竟然這般簡陋,真的是本王大開眼界。”
一聽這話,霍啟山的額頭上冷汗直流,他自然是聽出,璟王這是在為霍兮容打抱不平。
霍啟山有些卑微的說:“兮兒自小便喜好清靜,所以下才把的閨房安排到了此,估計是近幾日府的下人們見兮兒不在府上,所以便懶沒有打掃兮兒的閨房,這才王爺見笑了。”
“呵,這一點霍大人可真的誤會了,府的下人們可真勤勞的很,就差把屋子給搬空了。”晏璟冷笑了一聲,諷刺著看了眼霍家的人。
不知霍兮容之前如何,但看霍家其他子都打扮的富麗堂皇,特別是那個霍自若,頭上了七八支金釵。晏璟冷冷的譏笑一聲,真虧這人也真不嫌重。
霍啟山一下子跪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說:“請王爺放心,下今后定當嚴管這些刁奴。兮兒是下最疼的小兒,下以后定不會再兮兒一點委屈。”
“以后?呵,只怕你們就是想委屈,也沒那個膽子敢欺負本王的王妃!”晏璟走到霍啟山的邊,抬腳就踹了一下對方的肩膀,這一腳算是用了十足的力氣。
晏璟本就是練武之人,腳力也非一般人能比的,這下子愣是把霍啟山踹趴在了地上。
霍啟山毫無防備之心,這下子更是閃躲不及,只見霍啟山痛嗷一聲,單手按著自己的左肩,臉上更是疼的毫無……
這一腳踹的,霍啟山連左手都抬不起來,只要左手一下,他的肩膀就鉆心的疼。他雖說在京城不是什麼數一數二的大人,但卻從未吃過這種苦頭。
旁的下人們,被晏璟這突如其來的一腳嚇壞了,眾人都面面相覷,可最終還是沒一個人敢上前扶霍老爺子起。
晏璟轉坐在椅子上,滿戾氣的盯著霍家的眾人,此刻璟王上的氣勢人,人不自覺的起來。
晏璟皺著眉頭,有些煩躁的說:“本王再說最后一遍,霍兮容這人本王罩了,你們以后再敢有任何不敬,當心你們自己的小命!本王想殺了你們,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別本王把事做絕了。”
霍啟山強忍著痛意,他重新跪正子,抖著子說:“下知道了。”
此時就憑借璟王上的那戾氣,也沒一個人敢質疑這句話的真實。
霍兮容站在璟王的后,看著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的父親,心中沒有一容。
只是,看著霍老爺子如今狼狽的模樣,而邊無一人敢而出,霍兮容多想問一句那人,看!這就是你寵了十幾年的兒,如今看著你狼狽的躺在地上,那些人為了自保無一人敢上去扶你一把,你……可曾后悔過?
不過沒等霍兮容多想,璟王帶來的侍衛們一個個都拿著東西回來了。
霍兮容遠遠就看見,有一人抱著自己的古琴,琴弦斷了一,看來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古琴沒到某人的摧殘。
只是,隨著回來的人越來越多,霍兮容的心繃的也越來越。
霍兮容小跑著,到了那些人的面前,看也不看侍衛手中的首飾,一心再找自己此次回來最想帶走的東西。
只是……
“為什麼沒有呢?為什麼會沒有呢?”霍兮容有些崩潰的喃喃自語道,看了好幾遍,都沒找到那盆蘭花。
怎麼會這樣?按理說,只是一盆再普通不過的花草罷了,怎麼會消失不見呢?難不是有人發現了什麼?
可拿走蘭花的人是誰?
是皇上,還是璟王?
他們此次真的是沖著自己來的,可自己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子,有什麼能威脅到他們的?
而他們又拿走了自己的蘭花,是不是他們知道了些什麼?
看到霍兮容這般惶恐不安的模樣,晏璟上前,滿是疑的問:“怎麼了?可是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聽到晏璟的話之后,霍兮容猛一下回神,十分牽強的笑了兩聲,搖了搖頭。但面上的蒼白,卻無法騙過晏任何一人……
霍兮容完全沒有心思再留在這里,想回去,想找林媽商量一下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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