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冷袖呼吸一窒,問道:“他怎麼說?”
“顧姑娘知道三皇子意圖起兵謀反,是嗎?”
顧冷袖點頭,算是承認了。
上決又問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去宮中找仁妃,是給我的,我猜測,皇上生病并非偶然,給皇上下毒的人也是君逸琛。”
至于毒藥的來源,應該是給皇上解毒的楚連若,只是這件事礙著秦子瑜的病沒有跟秦子瑜說明,至心里清楚一點是楚連若最在意秦子瑜的健康。
上決細細沉思了片刻,道:“顧姑娘的消息沒錯,殿下那邊也是知道了這些,所以殿下一直是在籌劃之中,為了給君逸琛出破綻,這才配合獄,但是暗中的作一直沒停。”
“我猜到了。”
“所以顧姑娘,你手上的骨哨,可否就此銷毀?”
顧冷袖蹙眉,“你知道?”
“我不知道,不過是太子殿下的猜測罷了,他猜測你想借用別的勢力阻止三皇子,骨哨就是保證,但是這件事的危險程度可想而知,太子殿下不想顧姑娘與這之間有什麼牽扯,便我來阻止顧姑娘。”
“阻止我?又何必呢?你們既然都猜到了,那麼我應該與你們的目的不謀而合,你同樣可以借我的力量給……”
“顧姑娘,”上決出聲打斷道:“您忘了嗎?一開始我便說過,太子殿下擔心你,或許說的直白些,如此危險境地,他并不想你摻和進去,要不然之前也不會主張將你送離京城。”
顧冷袖瞬間啞然。
“我能明白顧姑娘心中如何想的,但是請你放心,對我和太子殿下有點信心,三皇子并不能對太子殿下造威脅。還是說,顧姑娘并不信任太子殿下?”
“我當然沒有。”顧冷袖垂眸想了想,問道:“你們真的已經商議好了?”
“自然,不能保證萬無一失,但至,不會令顧姑娘失。”
他說得篤定,但其實也是暫時誆騙顧冷袖罷了,對于這件事君逸清也沒有明確的把握,君逸琛手中不只有他在朝中的勢力,還有那個連天佑帝都忌憚不止的暗軍。
他們的實力不可預估,所以想跟君逸琛抗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君逸清之所以堅持將顧冷袖收手,也是這個原因。
不過顧冷袖卻是不必要知道的。
過了片刻,顧冷袖有被說的意思,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道:“那好吧,我姑且就信你。”
上決松了口氣,“不是信我,是信太子殿下。”
顧冷袖冷哼一聲,轉離開。
顧冷袖太聰明,上決都覺得跟說話免不了要心力瘁,不過這件事總算落了,立馬人去跟君逸清稟報。
他倒不擔心顧冷袖會口頭答應背地里卻出爾反爾,因為顧冷袖實在磊落,做不這樣的事。
而另一邊,答應了上決的顧冷袖免不了要將骨哨再歸還給南凌睿,這讓覺得不太好意思。
要用他的人,最后卻什麼都沒做又還回去,不知道南凌睿會怎麼笑自己,最怕的還是南凌睿會問自己收手的緣由。
什麼緣由呢?
自然是出于對君逸清的信任。
之前他不知道君逸清會有所作,便打算自己手,現在知道了就要退居二線了。
這話能跟南凌睿說嗎?
完全不可能。
顧冷袖一陣頭疼。
在花園里指點了鷹琪幾個作,就借口說累離開了。
將后的人甩掉,便去找南凌睿了。
另一邊,上決書房,手下人跪在案前,道:“稟告將軍,顧姑娘特意將我們甩開,我們又跟丟了。”
上決聞言心口的石頭終于落地,淡淡道:“我知道了,出去吧。”
“是。”
暗夜閣中,閆安將人帶到,默默站在南凌睿旁,一言不發。
南凌睿一手執黑棋,一手執白棋,看似漫不經心的下棋,然而眼見棋盤卻是滿盤殺氣,一黑一白互不相讓。
見顧冷袖來了,南凌睿放下棋子,挑著眼角笑道:“你怎麼來了?”
顧冷袖將手中的骨哨遞了出去,不太好意思地說:“這個還給你,我好像……不太需要了。”
南凌睿表一頓,看的神莫測,默了片刻,只是問道:“想好了嗎?”
顧冷袖點頭,“想好了。”
南凌睿給閆安使了個眼神,閆安上前拿過骨哨,給南凌睿。他就像看一個玩一般細細打量著骨哨,片刻后放下,笑道:“好吧,用不著就用不著。”
別的再沒說了。
顧冷袖雖然奇怪為何南凌睿什麼都沒問,但也不會主找刺激去問他,再做了片刻,便提出要走。
南凌睿聞言卻又笑瞇瞇道:“阿袖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顧冷袖一愣,“是……是啊。”
“好吧,閆安,送。”
說罷,南凌睿便繼續之前的棋局,拿起棋子自己與自己對峙起來了,再不分給顧冷袖半個眼神。
顧冷袖鼻子,覺得尷尬,對走過來的閆安拱手道:“不必送了,我自己走就好了。”
然后再看了一眼南凌睿,轉離去了。
不知道的是,在轉的那一刻,南凌睿抬眼盯著的背影,神涌現出一抹莫測,像是憂愁一般,晃了閆安的眼睛。
“閣主?”閆安試探問道。
南凌睿收了眼神,低著頭淡淡道:“你要無事可做,便過來跟我下棋。”
“閣主說的哪里話,我……閣中還有一堆事務等著理,屬下告退!”
他可不敢跟南凌睿下棋,說話之間就能將人的退路堵絕了,那種覺太危險了點。
閆安迅速溜了,南凌睿笑了一聲,繼續埋頭下棋了。
大理寺中,君逸清得到上決的消息,懸著的心也徹底放下了,角不經意出一個淡淡的笑。
但是大理寺,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何事能讓殿下笑得如此開心?”
聲音自門口而來,有人背而,聲音清冷,形消瘦,這個人,君逸清再悉不過。
“東宮現今被封,無一人能出宮,其華,你現在不是應該呆在東宮,等著我被死的消息嗎?”君逸清淡淡道。
來人正是此間難得一見的聰明人,他的謀士,其華。
“殿下,”其華走近了,神木然,但是眼底的流還是泄了他的心緒,他問道:“難道殿下就這樣屈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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