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埋下的小種子,剛冒出鮮的綠芽就又被猝不及防地斷。
旋即揪住裴時肆的耳朵,“你做夢!誰要跟你談啊!”
回應的是愉悅漾的笑音。
低迷得像大提琴,撥琴弦時,也無意間撥了黎酒的心弦。
拎著擺慌忙跑出別墅鉆上了車,裴時肆這才慢條斯理地直起腰,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勾了下角。
鹿呦:“磕到了磕到了!”
六位嘉賓陸續上保姆車集合。
車平穩地行駛在黎街道上,最終抵達了浪漫的塞納河畔。
五人盛裝打扮,唯有蘇扶盈始終臉極差,甚至磨蹭著在保姆車里不肯下去,總覺得這芭比實在過于丟人!
“很好看啊我的心肝兒~”
盛皓在旁邊哄,“乖,快下來,再鬧我可就不給你買你想要的包了。”
蘇扶盈委屈地咬著瓣。
即便對于盛皓的眼不滿至極,卻也記得還在直播,連編導都來催,最后只能慢吞吞地下了車——
芭比大羽差點糊滿鏡頭!
「哈哈哈笑吐了!蘇扶盈這服是什麼死亡芭比火烈鳥啊?」
「盛皓真是直男審。」
「蘇扶盈皮好黑啊,以前在鎂燈下都沒覺得,但被這死亡芭比一襯,突然覺得又黑腰又。」
「土死了,像站街。」
「盛皓剛才說的話也太下頭了吧,他這不就是在PUA姐姐嗎?」
「這對cp我實在磕不,盛皓還說送包,總覺得蘇扶盈有拜金那味兒了……」
蘇扶盈神態極不自然。
最氣人的是,知道自己會丑,可偏偏沒有更改造型的權利!
再看黎酒……
拎著公主般的鎏金提花擺,在黎的藍天白云下漾著熠熠波。
眼紅死了!
“歡迎大家來到塞納河畔。”
蔣風又拎著他的大喇叭走了出來,“這是法國最著名的河流,夜游船也是黎的必游項目之一,夜幕降臨后,你們將在節目組準備的奢華游上度過浪漫的夜晚。”
鹿呦正想要鼓掌。
蔣風卻突然賣了個關子,“不過現在天還沒黑,所以在此之前——”
“我們將進行一個簡單的小游戲。”
黎酒:“……”
現在聽到小游戲這三個字,就莫名有點ptsd,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黎酒起眼皮,“又是什麼老六游戲?”
“說什麼呢怎麼就老六游戲!”
蔣風不滿地哼唧道,“那都是幫你們迅速升溫的訣,等你倆收開始談……反正你倆早晚會謝我的!”
黎酒:“……”
吃屁吧你。
才不會跟死對頭談!
蔣風繼續道,“看到旁邊的埃菲爾鐵塔沒有?其實這個建筑并不是只能看外觀,還設了樓梯和電梯,可以登頂俯瞰黎全景。”
鹿呦好奇地轉眸去。
瞇著眼睛很努力地看,“誒?塔里面好像的確有人在爬耶!”
黎酒心里不祥的預愈發強烈。
“那麼我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
蔣風突然興,“模擬人們牽手共同爬樓梯登頂鐵塔!期間如果嘉賓力不支,男嘉賓可以選擇抱背扛等各種手段,總之,只有一小時功登頂埃菲爾鐵塔的cp,今晚才能登上夜游船哦!”
黎酒:“…………”
咬牙切齒,“一、小、時?”
“是的呢親。”蔣風微笑。
黎酒也彎起紅,死亡微笑道,“您自己親自試過登頂需要多久嗎親?”
“沒有哦親。”
蔣風理不直氣也壯,“不過如果大家不想爬,也可以選擇在鐵塔下拍張親昵的合影作為門票呢親。”
黎酒:“……”
要麼登頂要麼拍合影,兩件事都踩在的底線上瘋狂蹦迪。
不是黎酒嫌累不想爬。
是哪怕裴時肆自己去步行登頂,不借助電梯,也起碼需要兩小時!
況且力肯定比他差很多。
“非要這樣是吧?”黎酒眼眸輕彎,歪了下腦袋漾著笑意看向蔣風。
蔣風囂張挑眉,“你打我呀?”
看到兩人互掐互懟的樣子,裴時肆懶倦散漫地在旁輕笑了聲。
黎酒旋即睜圓眸睨過去,“你還笑!你試試一小時能不能登頂!”
“噢~”
裴時肆桃花眼尾輕翹,淚痣都漾著妖冶的笑,“哥哥選拍照~”
黎酒:“……”
鹿呦茫然地眨著眼睛,“怎麼啦酒酒?你是覺得一小時不夠嗎?”
“當然不夠。”黎酒輕蹙著眉梢,“起碼要兩三個小
時才比較保險。”
其實蔣風也不知道要多久。
他就是隨便說個數,只是想忽悠這群模擬人們去拍合影。
“不過沒關系。”黎酒紅輕翹,“不登頂也不拍合影就不能上船對嗎?”
蔣風:……?
他總覺黎酒這個綜bug又沒憋什麼好屁,“集活止缺席!所以你們必須要參加今天的晚宴。”
“我沒打算缺席呀。”
黎酒的眼眸里漾著煙視行的笑,“雖然上不了你的夜游船,但我們去別的游上辦晚宴也可以吧?”
蔣風:??????
鹿呦疑地過去,“啊?這些船都要提前預約或訂票吧?其他的游客船我們也上不去,哪里會有別的船?”
“是啊酒酒。”蘇扶盈微笑,“你就別矯了,雖然登頂辛苦些,不過阿皓說,這個高度一小時應該可以爬完呢。”
“是的。”盛皓自信地點頭,“就這麼點高度怎麼可能需要兩三個小時呢?黎小姐不會是懶得不愿意爬吧。”
黎酒的黑立即跳了出來。
「嘔嘔嘔!讓黎酒家再吹格好不做作,連個塔都不愿意爬!」
「還是我家盈盈人有勇氣鴨!錄綜藝從來不喊苦喊累的呢~」
「我看黎酒是怕弄臟禮服吧,畢竟打扮這樣卻要爬鐵塔,出一臭汗再去晚宴,肯定會影響值和狀態了!」
「而且弄臟弄壞了可賠不起哦,像這樣的糊,恐怕是第一次穿YOLO的高定禮服吧,當然很珍惜嚕!」
「黎酒不爬就趕滾吧!還不想看跟姐姐同框呢,臟眼!」
黎酒起眼皮看向兩人。
饒有興致地將雙手環在前,“既然你們這麼有自信,你們去爬,我帶他們去別的游,舉辦一揚新的晚宴。”
“你在鬧什麼脾氣?能在塞納河上通行的游都是提前報批的客船和貨船,本沒有別的船給你用!”
盛皓雙眉皺,“當然,如果你是什麼頂級富豪,有私人游的話——”
“如果我偏就有呢?”黎酒巧笑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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