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的親生父母,在哪裏?」趙風沒有抬頭,只是語氣平靜的問道。
斐苒初抱著熙,走上前去,挨著趙風坐了下來。
「雙雙出了意外,死了…不然的話我也不能就這樣放心的將常念養在宮中,不去顧及親生父母的想法。」
「孩子的事,回宮后,我只需要跟他們說,你當時在生產的時候,剩下的是其實是一男一一對雙生子就好了。」趙風皺著眉,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出了幾句這樣的話。
斐苒初頓時愣住了:「你的意思是?」
難道趙風不想將常念送出宮去了?
看著斐苒初充滿疑的表,趙風不搖搖頭無奈的說道:「你不是說這孩子的親生父母都已經出了意外嗎?那就讓咱們做他的父母吧!不然的話,即使是將他重新送出宮去,這樣一個小嬰兒又沒有親戚,怎能活得下來呢?」
斐苒初看著趙風堅定的眼神,不失了神……
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樣子的趙風,沒想到他竟也是如此的善解人意,還很善良。一點都不像曾經那個冷冰冰的帝王模樣。
「可……」
斐苒初心中也在暗暗擔憂著,畢竟常念是別人家的孩子。這種事,無論放在誰上,即使是一個普通人家的男子,恐怕也是難以接的。
而趙風……
此刻的趙風,像是已經猜到了斐苒初心深的想法,出手輕輕了幾下斐苒初的背,隨後又輕輕抱住了,說道:「沒事的,我不怪你。我只希,在以後的時候,無論什麼事,你都能夠和我一起承擔,而不是一個人躲起來,獨自承。」
斐苒初怔怔地看著趙風的眼睛,深邃的眼眸無比堅定。斐苒初只覺得自己心中某個地方,瞬間充滿了溫暖。
「什麼時候回宮?」趙風突如其來的一問,讓斐苒初有些手足無措。
斐苒初的反應,趙風全都看在眼裏,隨後便出那大手,輕輕著斐苒初頭上的碎發:「我說,什麼時候回宮去?宮裏沒有你,這一陣子,我好想你。」趙風的語氣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嚴肅,這時的他,竟然只像個對著妻子撒的丈夫。
「嗯……這件事,解決之後,就回去吧。」斐苒初想了想,給出了這樣一個模糊的回答。
「好,我知道了。你收拾一下,下午我們就回去。」
「什麼?」斐苒初驚訝大出聲,剛剛想要責問趙風為什麼會這麼著急,可是不想這麼就回到那個如同牢籠一樣的地方了。這大好的河山麗的風景,可還是沒玩夠呢!
趙風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局,早就大步走了出去,頭都沒有回一下。
宮中。
「皇上到底去了哪裏?怎麼什麼都沒有代便慌忙出門了,誰都不知道皇上行蹤?」太後端坐在塌上,一隻手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底下烏泱泱的一片,全都是各個宮中的嬪妃在此跪著。而為首的,正是斐季清。
「太後娘娘,皇上想要去哪裏,又哪裏會告訴臣妾這些個嬪妃呢?」斐季清仗著自己剛剛小產不久,又是憑著自己現在是整個後宮中地位最高的嬪妃,總是想著要翹翹尾,無奈一直找不到機會。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面,豈不正是立威的好機會?
但只可惜,挑的這個時機並不是很對。
衛清婉可以說原本是整個衛家最大的希了,但卻就這樣被斐季清拉下馬,在太后的心中,自然是將斐季清看作眼中釘中刺的。
而在這個時候,斐季清跳出來與太后對著干,無疑是在給自己自掘墳墓。
「怎麼,湘妃如今竟然也如此不懂規矩麼?」
衛如燕冷冷一笑,聲音不怒自威,讓斐季清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但是還是強撐著,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太後娘娘,是這樣的。湘妃姐姐前段日子才……才經歷了那樣的事,對子傷害實在太大了,不宜久跪呀!還請太後娘娘讓姐姐坐著休息一會兒吧!」
稍稍遠的地方傳來一個稚的聲音,斐季清不抬起頭看了看。這個人看起來似乎有些面生,但斐季清心中也稍稍有些印象。
馮家的大兒馮瑞珉,一進宮便被封了潼貴人,面容長的倒是姣好,但不知為何,從來不曾過恩寵,故也一直人冷遇。此番這人突然為自己出頭,斐季清不多看了馮瑞珉幾眼。
太后原本只是慵懶地坐在塌之上,聽到潼貴人如此為斐季清開著,竟然是坐起了子,面愈發嚴肅起來。
「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在這後宮之中究竟誰來做主?居然也到你這麼個小貴人來教訓起哀家來了?」
衛如燕原本握著茶盞的手猛地一揮,那滾滾熱茶直接被打翻在地,滾燙的茶水濺在底下跪著的嬪妃們的上,卻還是沒有人敢有所作,只俯下子低頭行禮:「太後娘娘息怒。」
「既然你這麼想要袒護湘妃,那你就與一起挨罰吧!」衛如燕的話音頓了頓,又正繼續說道,「湘妃、潼貴人,目無尊卑,罰跪兩個時辰,好好長長記!」
說完,衛如燕便在旁嬤嬤的攙扶之下轉回了殿。只留下屋裏烏泱泱跪了一片的嬪妃一臉訝然的樣子。
太后此舉可算是直接將兩人之間的矛盾推在了明面上!
斐季清已經在懷孕的時候跌冰冷的湖水之中,因而早晨,本就落下了些病。如今這天還是冷的凍人,若是在這樣的況下讓斐季清在外面跪上兩個時辰,那怕是,再也無法生育了。
斐季清看著一臉堅定的潼貴人,神突然變得有些複雜,但隨即又恢復了正常,冷聲說道:「怎麼,這個時候跑出來站隊?人不夠聰明的話,在宮中活都活不下去,更何況想要攀上高枝!」
說完,斐季清冷哼一聲,扭頭便向外走。
「湘妃——」
是林月淺。
「湘妃姐姐是否剛剛並沒有聽清楚太后的懿旨呢?大概是姐姐貴人多忘事,一不小心忘了吧!只是若是因為姐姐的一時失誤,惹得太後娘娘生氣傷了,那咱們這些個人,可是誰都擔當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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