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接人組出馬,順利的把人接了回來,同來的還有謝長松。
誰都知道,長青醫舍接診都是需要病人家屬親筆簽字的,謝大夫人只有一子,現在人正接了皇差遠赴南邊,能為簽字的也只有謝大老爺。
為避嫌,謝家還特主的請了外面負責看守的將領派了一小隊隨行看護。
說是看護,其實就是監視。Μ.166xs.cc
外面的守將看到太上皇邊的總管親自前來,旁邊還有郡主和蕭世子,哪敢反對,麻溜的配合。
人抬到長青醫舍,傅敏這邊已經做好了兩套準備。
“兒媳婦,你婆婆就給你了。”謝長松眼睛泛紅,鄭重其事的沖著傅敏行了一禮。
傅敏忙避開,一時也顧不上糾正謝長松的稱呼,瞥見,抬下來的蘇韻予臉格外慘白,隨著眾人走,不斷有滲木板做的單擔滴落了下來,地上留下一條清晰的線。
“蕭大人,辦手續的事給你。”傅敏忙讓人把蘇韻予送到手室的外間進行前準備,一邊吩咐蕭弘寧,說罷,才看向謝長松,“大老爺別急,我會盡力的。”
說罷也跟著進了屋里。
蘇韻予邊侍候的嬤嬤和大丫環跟了進來。
傅敏一邊檢查一邊詢問況。
才從相府一天,在之前,可沒從蘇韻予的臉上看出什麼,這位謝大夫人養尊優,平時保養得當,還是很好的,怎麼才一天就變了這個樣子?
難不是看走了眼?
嬤嬤和大丫環面面相覷,驚惶的臉上竟流出一難以啟齒的尷尬。
“都這樣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傅敏睨了兩人一眼,皺了皺眉,不經意間就拿出了以前掌管相府中饋時的威嚴。
“大,大夫人這病灶生的不是地方,實在是不好說。”嬤嬤無奈的上前一步,在傅敏邊小聲說了一句。
傅敏:“……”
痔瘻……也就是痔瘡。
這病在這個年代真是不好意思說的,更別提是蘇歆予這樣的份,上廁所都得說更,何況是的地方長了這玩意兒。
“之前可曾發作過?”傅敏的檢查轉移了方向,知道了原因反而松了口氣。
之前聽蘇子嫻的描述,還擔心蘇韻予得的是子宮里的病,還好,只是痔瘡,當然,別看這小球是良疾病,不會癌變,可,嚴重起來,也是能要人命的。
蘇韻予現在就面臨著這樣的問題。
“大夫人這病也有好些年頭了,平時……也就出恭比較難,從不曾出過,這一次是可能太過憂慮,三餐沒有定律,大夫人夜里還睡不好,就嚴重了些,那日大夫人聽了老奴的勸,原本是想找大說這事兒的,可,臨了卻又張不開,大接著就走了,老奴也沒找著機會說,后來又沒辦法出來,哪知道今天就……”
嬤嬤邊抹眼淚邊把蘇韻予的況細細說了出來。
“今日大夫人出恭用的時間比往常久了不,還不讓老奴進去侍候,老奴就守在門外,等了許久,大夫人命老奴去熬了一碗豆水,老奴勸不住,只好照做了,哪知道……就變了這樣,老奴有罪!”
說著就跪了下去。
“你有沒有罪,跟我說不著,趕起來,別在這里礙事。”傅敏很是無語,直接趕人。
嬤嬤也知道自己這會兒下跪不對,忙起退開:“大,救您千萬要救救大夫人,老奴下輩子給您當牛做馬報答……”
“行了,你們出去吧!”傅敏哪有空跟們說這些,直接打斷了嬤嬤的話。
嬤嬤遲疑了一下,拉著大丫環們退了出去。
蘇韻予在吃的方面有什麼忌,傅敏管著中饋那些年早就了,都不用再問什麼,仔細檢查了一遍。
蘇韻予估計最近因為相府的事著急上火,又因肩負著中饋,心里急躁也不好表現出來,就生了火,原本就出恭不便的,直接嚴重便了,這種病,也不好找府醫看,所以就自作聰明的讓嬤嬤去熬了豆水,想著腹瀉能解決事,卻不知,豆水效果太好,直接讓拉到痔瘡破裂。
不得不說,這位前婆婆也是個狠人,都敢自己開豆方來吃,傅敏深表佩服,輕嘆一聲,拿了銀針先止。
這些人也是嚇傻了,竟然也沒有找個東西按一下止止,就這麼任由流,還好,接人的隊伍陣容強大,沒有耽擱就把人送來了,要不然,皇帝還沒發落相府,謝大夫人就要為第一個被送走的。
“做前消毒吧,用趴位。”傅敏心里迅速有了計較,看著慢慢止住,鎮定的開了藥方,讓人做好準備,自己則出去和謝長松他們通病。
謝長松聽完,二話不說的簽了定:“兒媳婦,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信你!”
傅敏只當沒聽見,看著謝長松簽好了所有字,就重新進了屋。
這手,不好有別的助手,所以,召集的都是醫。
醫們如今也配合默契,片刻功夫就把蘇韻予理妥,換了手室的服抬進了里屋,并擺好了姿勢。
傅敏直接選擇切除痔瘡。
幸好,之前的豆水發揮得很徹底,清腸的藥湯灌進去也沒出來多穢,切除手做得很順利,麻煩的是,蘇韻予失過多,需要輸。
傅敏再次出去找謝長松。
“表嫂,我是姑姑的侄,我們的脈有幾是一樣的,你我的。”蘇子嫻頭一個站出來,直接拉起袖子,慷慨就義的樣子。
“那邊先驗驗。”傅敏指了芍藥去給蘇子嫻配型,在心里默默的祈禱能配型功。
上一次謝彧宣重傷,用了的。
萬一,蘇韻予和謝彧宣型相同,只怕又得上場了。
謝長松也去配了型。
然,事就是這麼巧,謝長松、蘇子嫻、蘇韻予邊的嬤嬤和大丫環們沒一個配上,蘇韻予的型與謝彧宣是一樣的。
傅敏還能說什麼?
都懷疑老天爺是不是關注到了,前頭才想著為謝彧宣做些什麼,今天就得給他老娘出力又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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