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了趙青的當場揭穿之后,獨孤一鶴、陸小等人都大吃一驚。
上飛燕被一語道破了份,面上不變了,不向退后了半步,強笑道:“趙姑娘,我……可沒有謀害我的表姐。這種假消息,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竟然沒有反駁自己假扮上丹的說法,相當于承認了這一點。
原因很簡單,別人完全可以檢查易容改裝的況,這件事已不可能遮掩下來。
但對于殺害上丹這件事,卻是絕不可以承認的。獨孤一鶴豈會輕易放過殺害金鵬王朝王室直系的兇手?
見得獨孤一鶴并沒有立時出手,上飛燕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又向后退了半步,繼續辯解道:“其實,我的表姐上丹近日突然失蹤了,所以我扮作了的模樣……
說到這里,卻忽然停住了口,不是因為已經找不到接下去的說辭,而是被人給點住了道。
地面上一被雨水沖洗干凈了的死尸倏然躥了起來,將上飛燕點、背在背上,沿著道路向外邊奔去。
……
司空摘星不管在什麼地方出現都不會人注意的,他本就不喜歡被人注意。
他只喜歡在沒有任何人注意的況下,安安靜靜地去做他要做的事。
他要去做的事通常都是“”。
一個總是會人注意的人,怎麼能去?又怎麼能為遍天下無敵手的“王之王”?
誰也不知道,他是在什麼時候扮一死尸的,但肯定是借了之前幾場打斗、眾人注意力轉移的機會。
他恰如其分的融到了青樓殺手的尸之中,并自信除了一直關注于自己的陸小、花滿樓兩人以來,沒有人能夠很快地把自己識別出來。
在他看來,真正高手間的打斗,需要用上所能利用的每一份功力,應該是全神貫注、無視外的。
這便是他完價值二十萬兩的盜任務、與逃離趙青控制的最佳時機。
他想要的不是東西,而是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上丹”,或者說,是趙青口中的上飛燕。
趁著眾人驚訝不已、上飛燕緩緩后退的瞬間,司空摘星斷然出手,一舉走了上飛燕這個大活人,接著轉埋頭逃跑。
然而,他的“功”只維持了數息的時間,便被一只纖長的手按住了肩頭。
“司空摘星,你裝得好一手死尸啊。當面帶人跑路了,是覺得我剛才的打斗消耗很大嗎?”趙青出手攔下司空摘星,語氣帶著些許揶揄。
“不是我喜歡裝死尸,完全是因為我不想看到西門吹雪這個自我自私的人。為了躲避他,我決定暫時化為一僵的尸。”司空摘星察言觀,半開玩笑地回道。
司空摘星看不起西門吹雪,是江湖中很多人都知道的事,起因只因為西門吹雪看不起他。
對于司空摘星的解釋,趙青表示暫不追責,只是讓他把上飛燕給背回來。
返回到了陸小他們附近,開口道:“真的大金鵬王也已經死了。不然上飛燕的易容無論多麼巧妙,也一定瞞不過上丹的生父。”
“不錯,”司空摘星點了點頭,附和道:“天下沒有任何一種易容能讓一個人徹底改扮另外一個人,而且能瞞過這個人最接近的朋友和親人。”
“最高深的易容,也只不過能把一個人改扮一個本不存在的人,或者是一個沒有親戚朋友會在附近看見他的人,讓別人認不出他是誰。”
說到這里,司空摘星轉,點點弄弄了一小會兒,解除了上飛燕外表上的易容。
一張薄如蟬翼的巧面被揭了下來,顯出了的真實面容。
那是一個非常麗的人,得溫而甜。
不但,而且純潔而天真,看著你的時候,就好像已將你當作在這世上唯一的男人,同時讓你也覺得就是唯一的人,讓你忘記世上的一切。
陸小沒有看見過這個人,但他知道花滿樓有判斷的方法。
花滿樓輕嘆了一口氣,也這麼去做了。他的手指尖緩緩拂過了上飛燕的一頭秀發,臉上出了種很奇怪的表,又嘆了一口氣。
花滿樓的指尖,與他的耳朵同樣靈敏,只用輕輕一,就可以分辨出一件古董的真假。上一次,他在山神廟確認上飛燕也是用的這個方法。
實際上,上飛燕在假扮上丹之后,就沒有想過偽裝過自己的頭發。
所以,在此之前的任意一個時間點,花滿樓只要了的頭發,都可以將其識破。
但他本沒有想到這麼去做——即使是多疑的上雪兒,也只是懷疑上丹殺了上飛燕并偽裝。
趙青也欣賞了一番上飛燕的真實相貌,對方的麗確實驚人,難怪能夠迷住霍天青、花滿樓等人。
彈指解開了上飛燕的位,著道:“早點承認吧。上丹的尸就埋在你家的花園里,到時候還得換一個地方葬。”
“說起來,你和上雪兒也算是現存金鵬王朝最純的脈了。早點認罪,招認出指使你的霍休,或許還能逃得一死。”
對于上飛燕,趙青并不準備置的惡行,而是準備讓給獨孤一鶴這位金鵬王朝僅存的重臣——霍休這種則屬于叛臣。
“原來你知道的這麼多。想必其他的事,你也應該知道吧。”上飛燕神暗然。
說話的聲音竟然變了,似乎已完全變了另外一個人在說話,且更加悅耳聽。
原來,之前一直在模彷著上丹的聲音。這無疑是一種與易容配套的高深技巧。
“真正的大金鵬王年老昏庸,敗了財富。這種人,我為什麼不能殺?我只是不愿意寄人籬下,看人臉而已。”
上飛燕甜溫的聲音里,忽然充滿怨恨:“我樣樣都比上丹強,可是從我一生出來,就已在我的頭上。從小我就穿穿過的服,吃吃剩下的東西,只因為是公主。”
趙青看著上飛燕理直氣壯的模樣,忍不住氣笑了:“天底下比你生活條件差的人,數以萬萬計,他們可沒像你這樣狠毒,為了財富殺害叔叔與表姐,且利用陸小他們的善心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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