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跟著的軒轅琦在這個時候也收起了幾分孩子氣的模樣,跪在地上十分恭敬:「兒臣請父皇安。」
「快起快起,一路上辛苦了。」皇上抬手示意溫婉秋起來。
目轉向軒轅琦的時候只是淡淡說了一聲:「你也起來吧。」
大周的皇上讓人賜座,將手上的奏摺收了起來。
「一路上舟車勞頓了,此次來的可還順利?」
「有太子殿下還有夜王殿下在,一切安好。」
溫婉秋十分客氣的開口說道。
大周皇帝瞧著眼前的這位公主,沒有皇室公主的驕橫和跋扈,也不似一般大家閨秀的孱弱。
反倒是多了幾分穩定從容。
就如那冬日裏的松樹一般。
「公主這一次來既然是來遊玩的,何不住在宮中,如今住在夜王府中,只怕是惹人非議啊!」
溫婉秋就知道眼前的這位皇帝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來左右婚事,果然這麼快就問道了正地方。
「兄長擔心我的安危,所以此來派了不的親隨,若是在宮中行走多有不便,其次就是大周的景數不勝數,婉秋自然會在宮中欣賞夠了之後才會出宮,住在夜王府自然也是為了行走方便。」
「而且婉秋跟夜王府的老王妃還有思妤妹妹曾是舊相識,跟們在一起也舒服一些。」
溫婉秋話一半真一半假,聽著倒是讓人挑不出來病。
「哦?公主殿下在蒼穹足不出戶,竟然能與老夫人與王小姐識,倒是稀奇!」周皇眉頭鎖,在分辨這話真假程度。
溫婉秋隨口胡謅,「遊歷時遇見便結了。」
這話,不算假。
嫁給夜司宸三年,不就等同於拋棄哥哥們和蒼穹國遊歷於夜王府?
大周皇帝細細斟酌一番之後這才開口試探道:「朕聽聞老王妃有意將王小姐許配給夜王,如今正在準備,那王小姐也是個可憐人,父母不在,在京城之中也沒有幾個朋友,想來公主過去也能寬一些。」
溫婉秋聽到陳珍居然打算將王思妤許配給夜王的時候,不知為何心忽然疼了一下。
可很快臉上就揚起了幾分真摯的笑容,「自然。」
話不多,很快冷場。
周皇尷尬的扯角,並未在溫婉秋的臉上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隨即大手一揮。
「準備宴席。」
「夜王到!」
門口隨之出現一暗黑金袍的男人,周環繞凌冽之氣,他進門立刻讓暖意縈苒的大殿頓時溫度驟降。
夜司宸彎腰拱手,「參見皇上。」
「快,夜王可是聞著味兒找過來的,可安排好一切了?」
大隊人馬歸國,自然有許多事宜需要理,夜司宸是大周夜王,凡事親力親為,已經為人人口傳的佳話。
周皇親熱的立刻派太監給指了個上手位落座。
「今日有客,更有功臣,朕心甚。」
周皇端起一杯冷酒,仰脖下肚,舉了舉空杯,倒是豪氣沖雲天。
他本年近四十,看起來更顯壯年風姿。
夜司宸笑著也飲一杯。
溫婉秋不喜歡大周的烈酒,擰了擰眉頭,沒。
「怎麼?公主不喜飲酒?」周皇看見問。
這......
不等溫婉秋回復,夜司宸開口解圍,「子飲酒,是極好的。」
溫婉秋一聽,直接將酒杯端起來,一飲而盡,辛辣,灼的整個胃都跟著火辣辣的熱。
「好酒量!」
當眾打臉夜王,毫不給他面子,周皇眼睛暗轉,看來探子所言不虛,這倆人之間關係並不好。
心下瞭然,覺機會有多了幾重。
溫婉秋故意與周皇多飲幾杯,睿智聰慧,言談有趣,不卑不,不同於後宮所有嬪妃,這讓周皇不由得心裏泛起漣漪。
本想著安排太子........
如今......
夜司宸臉黑,攥著杯沿,指尖青白。
這個人竟然當著他的面,跟皇上調?
簡直過分!
溫婉秋到夜司宸恨不能殺人的眼,更覺舒心。
不過這酒勁兒急沖,俏麗的小臉上已經有了倆團紅暈,看起來我見猶憐,不勝收。
夜司宸明顯看到周皇一雙眼睛盯在溫婉秋上,挪不開。
危機四起,夜司宸恨不能立刻將小人帶離酒宴。
猛地。
「夜王府老王妃,丞相府王思妤,王小姐到!」
隨著通傳聲響起。
陳珍協同王思妤快步恭謹小心翼翼的朝著龍椅上周皇拜了拜,「老婦參見皇上,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陳珍怎麼行禮,王思妤怎麼行禮,
當目及溫婉秋時,王思妤震驚的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上手位的人,顰婷端坐,雍容大氣,華貴異常。
此刻的溫婉秋如同皓月之,閃耀奪目。
而渺小的如同螢火,簡直天上地下。
不甘,屈辱,萬種頭緒在心頭翻滾,在是不服,也要卑躬屈膝。
溫婉秋挑眉看,四目相對。
「丞相府的禮儀原來是盯著客人看,怎麼?怕本宮跑了不?」
王思妤慌忙跪下,「臣不敢,請皇上,公主恕罪。」
周皇看向溫婉秋,意思明顯,看怎麼置。
男人皆是如此,當想要求偶時,都會無限展現自己無窮盡的魅力與權利所帶來的環,試圖讓心馳神往。
但溫婉秋是什麼人?
只是莞爾一笑,「請起。」
就這樣?
王思妤暗忖,也並沒有姑母說的那般嚇人啊!
一定是不敢為難這個丞相府的嫡孫,想到這裏,王思妤揚起下,「謝公主。」
落座末尾,溫婉秋立刻示意邊寒霜,「去把酒給王小姐倒滿,讓好好嘗嘗看皇上的心意,否則也白白浪費了本宮請宮一同用膳的心。」
王思妤拒絕不了,畢竟這是皇上的心意,一杯喝完,寒霜又一杯倒下去,「王小姐請。」
「還喝?」王思妤咬紅,可憐的看向夜司宸。
夜司宸微斂眸,仿若沒看見,急的跺腳,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莫能助,生怕燎原燒到自己上,此刻只顧著自保,更不敢看。
「怎麼?皇上心意,王小姐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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