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姐姐的吩咐,但是不速之客都闖到自己門口了,蕭文明又怎麼躺得下來?
他在屋里坐了一會兒,聽著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嘈雜,還是忍不住決定推門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局面。
只見屋外姐姐蕭文秀面前已站了二十來個兇神惡煞一般的男子:他們雖然高矮胖瘦不一,但個個面兇惡,一看就不是好說話的,都是本地的地流氓、潑皮無賴。
領頭的兩個人,蕭文明似乎有些模糊的印象,那個材魁梧、留著頭、臉上有一道疤痕的名王霸,諢名“王八”,是此地有名的破落戶。
而另一個穿著白、搖著折扇的,就是那個徐世約的了。
特別是徐世約,長得還算斯文,又是一的書生打扮,在這群地無賴之中顯得格外扎眼,只見他眼中著兇,臉上卻帶著笑容,說道:“有借有還,再借不難。蕭千戶臨走之前向我借過三千兩銀子,說好等他回來三天之就還清了。如今老千戶人雖然沒了,可債還在,就請把錢還出來吧!”
說著,徐世約從袖中掏出一張字條,在手上甩了甩:“欠條就在這里,白紙黑字寫著的,你們要看看嗎?”
當今朝廷憂外患、財政凋敝,虧空了各地屯田所不軍餉。
為了臨海屯的弟兄們能夠安然北上參戰,所以蕭文明的爹出征之前特意向本縣的富商徐世約,借了些銀子作為路費,想著能夠得勝歸來的話,賞賜的軍功銀子加上朝廷補發的餉銀,還上這筆錢可謂是綽綽有余……
然而天不遂人愿,野驢嶺大敗下來,人、銀子全都沒了……
這件事蕭文秀是知道的,但是欠錢的數額如此巨大,卻超乎了的意料。
只聽帶著哀求的口氣說道:“徐大人,錢肯定會還的。你也知道,這兩天咱們臨海屯里正在辦喪事,朝廷發給陣亡將士的恤銀子也還沒發下來。大人能否寬限個幾天?”
徐世約角一揚:“寬限?說好了是回來的三天之,就要把銀子還清了。現在已經都第四天了,我已然寬限了一天了,你還想再寬限,恐怕于于理都不合適吧?”
理?你還好意思說什麼理?
蕭文明心中暗想:人都死了,別說是寬限個一天兩天的了,就是寬限個十天半個月才算是講理,哪有像這樣堵著門上門討賬的?分明就是欺負臨海屯里沒人嘛!
蕭文明剛要表達意見,卻聽蕭文秀還在央求:“徐大人家大業大,這一千兩銀子能不能再寬限個幾天?等我從縣里把恤銀子取回來,立即還給大人,這拖延的這兩天我利息照付。看在同我爹爹前還有些的份上,大人就請高抬貴手吧!”
“嗬嗬!”徐世約冷冷一笑,“錢再多,那也是我正經賺來的銀子。你們還不出錢,倒也不打。臨海屯不是還有很多土地嗎?你們折價還我地皮也行啊!”
“那不。”蕭文秀對這個議題表示了堅決的反對,“屯田所的地,可不是我們蕭家的,而是國家的。私自置變賣,那就是犯了國法,朝廷是要問罪的!”
聽了這話,一臉斯文的徐世月頓時換了副猙獰的表,把折扇一收:“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到底想怎樣?我看你就是想賴賬!想賴賬?好啊,先問問我手下的弟兄同不同意!”
話音剛落,便聽徐世約和王霸領來的地流氓們七八舌地附和起來:
“還錢!還錢!還寬限什麼?”
“要麼給錢,要麼給地,哪那麼多廢話?”
“咱們兄弟大老遠來了,不能白跑一趟!”
他們喊得震天響,任憑蕭文秀怎樣解釋都無濟于事。
這時,卻聽一旁的王霸說道:“徐大人在商言商,說話也太了。他們家畢竟剛剛死了爹,聽說屯里壯的將士也都死了個一干二凈。看他們可憐,寬限個一天兩天的,也不是不可以。不如大人就賣我個面子,如何?”
這只“王八”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卻沒想到能說出這樣的話,著實讓蕭文明有些料想不到。
卻不料王霸話鋒一轉又道:“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蕭文秀搭了句,隨即讓后悔不已。
“嘿嘿!”王霸咧笑道,“常言說:‘俏不俏、三分孝’。蕭家這小娘子帶著一孝,還真是格外的可人。不如你陪大爺我好好玩玩,玩高興了,我就勸徐大人多個寬限個幾天,說不定連利息都免了你了。哈哈哈!”
說著,王八臉上又出了一臉笑。
原來此人是不懷好意。
辱及家姐,在一旁沉默了許久的蕭文明,已是忍無可忍,上進一步說道:“你可看清楚了,這是在臨海屯里,豈容你大放厥詞?又不是不還你的錢,說話給我放尊重些!”
誰不知道臨海屯的爺蕭文明是個窩囊廢,忽然聽他說出這麼強的一番話來,倒也頗有幾番震撼的效果。然而他是剛剛穿越過來,腦袋還暈乎乎的,看著也有些癡癡傻傻的。
因此王霸聽了一愣,卻又咧罵道:“臭未干的孩小子,這里哪有你說話的范兒,給我閃一邊回家吃去!”
話說一半,王霸兇狠的表又轉為 :“聽說你老娘死了十幾年了,平時你吃的都是你姐的吧?不過你們家欠了那麼多銀子,搞不好你姐都得給賣到徐大人開的青樓里去。這,你以后怕是吃不到了,趕回去嘬兩口,說不定過兩天,就到老子我……哈哈哈!哈哈哈!”
這話侮辱極強,恨得蕭文明面通紅、咬牙切齒,大喊一聲:“放肆!我爹雖然死了,可臨海屯千戶的位置卻傳給了我!我是正經的朝廷武,你們幾個小流氓竟敢如此大膽,就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扣完高帽子,蕭文明便又吩咐老夏:“你傳我的命令,立即招呼屯子里能拿得兵的,全都聚集過來!哼!都殺到我們屯子里面了,要是還忍氣吞聲的,我這千戶將來還做不做!”
忽然從蕭文明口中說出這麼幾句有的話,老夏也著實是沒有想到,不過他也是忍了徐世約和王霸許久了,蕭文明這幾句話正說到了他的心坎里,立即答應一聲便退了下去。
然而蕭文明這幾句話,卻并沒有嚇住徐世約和王霸的人。
徐世約是臨海縣一帶的大地主大富商,就是縣令大人都給他幾分面子。而一邊的王霸也是妻男霸、欺行霸市慣了的。
這兩人可都不是膽小如鼠的主。
并且他們今天敢于闖到臨海屯里來討賬,這步棋,也是看好了才落的子。
他們早就打聽清楚了:去年的一場大戰,臨海屯里壯的漢子死了個一干二凈,就只剩下一群老婦孺,就算是拼,自己帶來的這二三十個弟兄也一點不虛。至于蕭文明,一個素來懦弱、基不穩的候補千戶,在他們眼里,并沒有多大的威懾力。
果不其然。
老夏去而復返,雖然一下子帶來了兩三百人,可抬眼去卻都是些十五六歲的小孩子。
他們一臉的稚氣,來固然來了,可臉上還帶著明顯的和怯懦,手里拿著的也盡是些扁擔、撬棒、鋤頭、竹竿之類的工,就連正經的樸刀、長矛之類的兵刃都沒幾樣。
于是王霸笑道:“哈哈哈!竟來了一群雛兒!一個個都給我撒尿拌泥去!在老子面前裝什麼大尾鳥,還不快滾!”
“喲吼!”這時忽聽老夏長嘯一聲,“結陣,列隊!”
他一聲令下,只見這兩百多年兵哄哄地運了一陣,終于列了一個還算的陣型。
原來這些人雖然年輕,但平時也是經過最基本的軍事訓練的,陣型排的雖不嚴謹,但也頗為唬人。
尤其是站在隊列之中,左右有了手足弟兄的依靠,他們臉上方才害怕的神已然然無存,握著不像樣的兵的手,也似乎一下子被注滿了力量。
其心可用!
看來臨海屯這一戰雖然損失慘重,可人心還沒有散,將來必然有復興的機會。
蕭文明見狀,心里一下就有了底,信心十足地對徐世約和王霸說道:“有句話聽說過沒有?做‘莫欺年窮’!咱們臨海屯雖然了重創,可屯還在、人也在,大不了從頭再來!將來落到我手里的時候,我多松松手,饒你們幾個一條小命!告訴你們,欠你們的錢,我又不是不還,寬限幾天利息照給就是了。我勸你們趁著這機會積點德,乖乖給我走人。否則,我你們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徐世約、王霸二人都是此的地頭蛇,又同府勾結有親,何曾聽被這樣赤地威脅過。
而蕭文明之所以敢威脅他們,依靠的,就是臨海屯還剩下的這二三百人。這些人雖然都是些半大不大的孩子,卻都是從小在臨海屯里長大的,哪怕是出于最樸素的保家衛國的心,他們也是無不義憤填膺、同仇敵愾!
這幾句話頓時懾得徐、王二人不敢彈。
可王霸平日里最是囂張跋扈,手下養著的也是好勇斗狠之徒,要是今天在臨海屯這些頭小子面前吃了癟,今后還怎麼在這一代混事?
于是他大喊一聲:“好家伙,這幫小子今天長了膽了,敢在爺爺們面前耀武揚威的,弟兄們,給他們點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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