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心口突的一跳,莫名地有些不安,看了看還抓著自己的手,和自己說己話的良嬪,猶豫片刻還是開口告辭。
良嬪依依不舍的抓著的手:“你真的要走嗎?你真的不打算來長年殿嗎?你看看你的手,我聽說含章殿的人還去找過你麻煩,以后昭殿的出來了,你只會更不消停……姐姐,你聽我的,不管你和皇上之間發生了什麼,去和他服個吧,別為難自己。”
謝蘊扯了下角:“我的事你就別心了,好好養病吧。”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能撐多久算多久。
良嬪知道自己沒辦法說服,忍不住嘆了口氣:“好吧,姐姐,你有事一定要找我,我會幫你的。”
謝蘊沒往心里去,卻仍舊答應下來。
良嬪這才稍微高興了些,親自送出了門。
可不等到門口,專門打聽消息的小宮就嘰嘰喳喳跑過來說皇帝傷了。
謝蘊一驚,下意識前一步:“傷了?!傷在哪里了?重不重?他怎麼會傷?蔡添喜呢?那麼多人跟著……”
“姐姐,莫慌,”察覺到了的張,良嬪安的抱住了的胳膊,“皇上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說著瞪了一眼小宮:“還不快把話說清楚?”
“是,奴婢剛才見外頭熱鬧就過去聽了一耳朵,說皇上路過花園的時候被石頭砸了一下口,人已經去書房了,太醫都跟著去那邊了。”
“口……”
謝蘊抬手抓住心口的裳,神憂慮。
良嬪反而松了口氣:“宮里還這麼安靜,想來沒什麼事。”
謝蘊被提了個醒,良嬪說的對,如果殷稷有事,這時候宮里早該了,人應該是不要的,關心則了。
微微松了口氣,良嬪卻又無可奈何的看了過來:“既然這麼擔心就去看看吧,何必死犟著呢?”
謝蘊垂下眼睛苦笑,對方傷都不肯回乾元宮,這又哪里是犟呢?
“還是不了,乾元宮還有不活,告辭了。”
沒再理會良嬪的反應,匆匆折返了回去,如今不比從前,行事不得自由,這一趟是花了不力氣才出來的,現在還得趕回去和人換班。
一路上趕慢趕,替頂班的小宮還是已經急了,一見回來,立刻丟了手里的抹布:“你可回來了,剛才德春公公來巡視過一遍了,幸好我機靈給避過去了。”
謝蘊并沒有理會的邀功,隨手丟給一塊銀子,就挽起袖子繼續干活去了。
可宮卻沒走,仍舊站在不遠看著。
謝蘊沒什麼緒的開口:“我會替你打掃完的。”
宮這才喜笑開的走了。
乾元宮那麼大的地方,只憑謝蘊一個人自然是洗不完的,這宮也是地的灑掃宮人,只是對方并沒有細致,隔三差五就會一次懶,負責的廊下雖然大看著還算干凈,可邊邊角角卻都是灰塵。
謝蘊嘆了口氣,挽起袖子開始洗,只是沒多久良嬪宮里那個小宮的話就又響了起來,砸在了口,太醫都去了書房。
怎麼會砸在口呢?去那麼多太醫是不是很厲害?
擰著抹布發起了呆,心里也清楚自己的關心對殷稷來說什麼都不是,可知道歸知道,卻并不能控制自己。
要不,去看一眼吧……不讓他瞧見,不生事端,只求個心安。
加快作忙完了手里的活,可地方太多,雖然已經很努力了,可結束的時候天還是已經暗了,著酸疼的膝蓋和手腕爬起來,顧不上換服,匆匆了木盆就往外走,可剛拐進往書房去的宮道,就被人迎面攔住了。
是祁硯。
他幫過自己不次,謝蘊對他心懷激,可現在卻并沒有寒暄的心思,草草見了禮,抬腳就要走。
可一向善解人意的祁硯這次卻仿佛沒看出來心里有事,抬手攔住了:“謝姑娘,我有件東西想給你。”
謝蘊拒絕的干脆:“抱歉祁大人,我現在有別的事要做……”
“或許你可以先看看。”
謝蘊下意識搖頭:“真的不用了,我不能要你的……”
一塊染的玉佩被遞了過來,雖然月不甚明亮,可還是看得出來那玉佩有缺損。
雖然祁硯出寒門,可好歹是堂堂翰林學士,不至于拿這樣壞了的東西來送人,謝蘊立刻意識到了事不對勁。
猶豫片刻還是抬手接了,借著月約看出來上面有個字,走近兩步借著宮燈看了又看才認出來,那是個“濟”字的一半。
這是兄長謝濟的東西!
此時再去看那些缺損和污,頓時變得目驚心了起來,一時間謝蘊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這東西你哪里得來的?我兄長他怎麼了?”
“我不曾見過謝兄,這東西是有人給我的,你若想見他,我現在就帶你去。”
謝蘊忙不迭點了點頭,抓住了那玉佩,本該遠在滇南的人,是出了什麼事的玉佩才會變這樣?
又是誰帶著它來了京城?會是謝家人嗎?
懷著滿腔疑問跟在祁硯后匆匆往前走,眼前的路逐漸悉起來,這是之前和祁硯偶遇過的偏僻宮殿。
里頭一片安靜,靜的讓人心慌。
前車之鑒讓謝蘊瞬間警惕起來,站在門邊遲遲沒敢再往前。
祁硯似是沒察覺到的不對勁,自顧自進了門,隨即輕輕一拍手:“出來吧,你家姑娘我帶來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謝蘊警惕地朝來人看去,卻不等看清楚對方的容貌,那人便“噗通”一聲跪倒在面前,抱著的聲淚俱下道:“姑娘,救救老爺夫人,救救大公子吧,他們中了瘴毒,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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