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生充滿意外,這不,這才剛開春,上面的救災人員就安排了下來,同時來的還有獎罰圣旨。
別的華好多過濾了,只呆呆的看著顧長歸。
“你說什麼?要回京了?”
“嗯,圣上親下旨獎勵了我一番,還榮升為京衛營正三品參將,即日回京述職。”
“這,這,你待在這里不是好好的嘛,要是你走了這里怎麼辦?”華好猶自不敢相信。
“圣人已經派人來接手這里的事務了。”人到救災的銀兩也就隨后就到了。
華好終于是相信他們又要回京這一事實了,嘆了口氣,以前還以為要待上三五年呢,這一才年多點就要回去了,真讓人猶在夢中般。
“回去了也好,你本來就不習慣這邊,以后我在外忙,有岳母幫襯著你,我也放心。”顧長歸大手輕輕的著的還有些潤的長發道。
“可,你不是說顧家軍就是在這里隕落的,難道你不想回復顧家軍往日的榮了?”
顧長歸薄抿,半晌才嘆了口氣道:“以前顧家軍就是因為太過鋒芒畢,遭人忌憚才有了滅頂之災。父親臨終前只讓我平平安安,把顧家傳承下去就是。近年來我也想通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是趙家的天下,我只要做一個好臣子就行,沒必要勞心勞力的去打造什麼銳之師守衛國土,那樣不但自己落不了好,還讓人妒忌猜疑,何苦來哉。我現在想的是,只要平了顧家的冤屈,守著你好好過日子這輩子就無憾了。”
華好一把抱著他瘦的腰,高興的在他懷里蹭了蹭,揚起紅紅的小臉看著他。
“你真這樣想?”
顧長歸好笑的看著,重重的點頭。
“我太高興了,我不求你高厚祿位極人臣,我只求你平平安安陪我一輩子到了就好。你不知道,這段時日我每天擔驚怕的,特別是看到周家的形,我是整晚整晚的被驚醒,害怕,害怕----”說不下去了,抱著他嗚嗚的哭了起來。
以前只是道聽途說,等真正做了一個軍人家屬后,又是這種的時刻,心里是如何煎熬外人是無法會的。
華好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但每次看著他疲憊的臉,又告訴自己要撐下去。
顧長歸如何看不出這段時間的焦躁,心疼的同時又不知如何安,只是默默的抱著讓哭過痛快。
這也是他很快接自己剛在這里有了點作為就被調離的事實。
其實上面那位再如何說得天花墜,也掩蓋不了他想打底下人的事實。他害怕再出一個顧家和武家,所以在他剛剛有點績剛剛起步的時候就把他調離。京衛營參將,正三品高,誰能說出個不好來?但他這一去,這邊剛剛建立起來的班底就徹底廢棄了,何況京城魚龍混雜,他一個無權無勢的外來者,如何打那些盤錯雜的世家權利當中去?他這位子看起來表面鮮,但實際上還沒有他在這里來得有利。
但,顧長歸深眸里冷幽幽,再如何艱難,顧家上千口冤魂怎麼能背負那樣的罪名?那樣莫須有的罪名讓他們如何合眼?
“怎麼這麼突然?這就要回去了?”姜妹姝拉著華好的手輕聲問。
“我也不清楚,不過陛下已經下了旨意,可能過不了多久就要啟程了。”華好笑著回道。
姜妹姝想了想點點頭,笑得有些勉強,道:“回去了也好,正三品京,比這邊好多了,哪有又有伯府幫襯著,好!”
華好笑笑,握住的手問道:“今天我過來,也是奉了我家老爺的任務來的。”
姜妹姝驚訝,“這是怎麼說的?”
“我家老爺問,京城陛下也賜了將軍府,問姜姐姐和老夫人大夫人你們要不要回去?要是你們想去京城居住,那跟我們一道走,路上也好有個照應。要是你們不愿意去,覺得這里悉,那也沒事,他會安排好的。”
周老將軍生后被追封為正一品將軍,幾個兒子孫子也多有封賞,雖然周府大家都知道這一二十年注定落魄,但有老夫人這正一品的誥命在,即使去到京城也沒人敢小覷了去。
姜妹姝一下子的手,驚喜的看著。
“這是真的?”
“當然,我還能誑了姐姐不,就是怕你們在這里住悉了,去京城人生地不的,不愿意過去。”
姜妹姝低頭沉思了片刻,笑道:“這是好事,不過至于如何安排,待我稟了祖母和母親再回復你如何?”
“當然好,這幾天我也要忙,姐姐和老夫人大夫人商量好了在定奪,無論如何,都是要安排得妥妥的才好!”
“妹妹說得是,多謝你來告知,也待我們謝過顧大人了。”
“姐姐客氣了,多不是什麼外人,姐姐不要跟我客氣!”
“那好,我也不跟妹妹客氣了!”
見事都差不多了,華好想著家里還有一大堆事兒等著,也不多待,喝了盞茶就告辭了。
姜妹姝笑著親自把華好送出了二門,看到的馬車遠去,才匆匆回轉,直接去了老夫人的壽安堂。
“這可是真的?他們也要回去?”老夫人在夏草的服侍下喝了藥,接過春嬤嬤遞來的汗巾了問道。
姜妹姝點頭,“是華家妹妹親自過來與孫媳說得,定然不會有錯。祖母,您是怎麼想的,是要繼續在這邊,還是去京城?華家妹妹說了,顧子恒說了,要是想回京,正好跟他們一道,路上也有個照應。”
“嗯,看來你是想去京城的,你呢?老大媳婦,你是怎麼想的?”老夫人又看向周大夫人。
其實周家在這里盤桓幾十年,基也是在這邊的,何況如姜妹姝,周大夫人等娘家也是這邊的。
周大夫人看婆母問自己,拿起帕子咳嗽了幾聲,接過婆子遞過來的溫茶喝了一口,緩了緩氣才道:“婆婆,媳婦這段時日一直在想,去京城也是很好的。瀟哥兒幾個還小,京城人才薈萃,去那邊給他們請個先生,好好教導,十幾年后也能考個功名回來,再有老一輩這一點點余,也是一條不錯的出路。還有容姐兒幾個,聽說京城那邊的貴們從下也是請先生來家琴棋書畫的教導,我是這樣想的,不求他們有多大出息,一生平平安安懂些道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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