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能訓練
黃祖這個人吧,其實能力是有的。
江夏這個地方,孫堅打了一次,自己掛了。
孫策打了一次,沒贏。
孫權打了一次,贏了,但沒完全贏,半路殺出個甘寧來,把好事兒給攪和了。
張遼馬上也會打一次,黃祖輸了,丟了幾個縣,但也不算輸的太慘。
孫權一年後又打了一次,剛巧遇到自己母親去世,不得不收兵。
一直到建安十三年的春天,孫權才一鼓作氣幹掉了黃祖佔據了江夏大半.就這樣,還是留了夏口沒能打下來。
黃祖能在江夏,面對這些猛人的圍攻,尚且堅守了十幾年,他的能力還是不容置疑的。
但有一說一,這些年黃祖確實變了
不好說是因爲老了,腦子糊塗了,還是覺得自己當了十幾年的土皇帝,心態膨脹了,做的事兒越來越難看了。
殺禰衡這事兒就是一個轉折點。
要知道禰衡確實是天下名士。
你別管這個名士到底是不是世家吹出來的,是不是有做實務的能力.別人可以殺,唯獨你黃祖就是不能殺。
曹不殺禰衡,是因爲當時他要準備跟袁紹對決,需要世家的支持,所以禰衡這貨雖然辱了他,但考慮到影響,他不能殺。
所以就送給了劉表。
而劉表呢,能坐穩荊州靠的就是世家的支持,所以劉表也不敢殺禰衡得罪天下世家,所以就送去給了黃祖。
人家劉表也是好意。
禰衡是天下名士嘛,而你黃祖則是荊襄黃氏,祖上也是名士黃香.伱們應該能有共同語言吧。
可沒想到,黃祖把禰衡給殺了,而且手下殺的那一個乾脆利落,連反悔的時間都不給黃祖留。
當然,禰衡這人吧,也許智力高,但是商確實太低,把能得罪的和不能得罪的人都給得罪了一個遍,偏偏也沒讓人看出他有除了叨叨以外的其他本事。
殺了也就殺了,站在務實的角度來說,殺了也沒啥損失。
但禰衡這個人,曹、劉表都可以殺,唯獨你黃祖不能殺,也不該殺。
因爲禰衡是你的“同類”,禰衡本就是你們這些世家推崇出來的名士,怎麼可以讓一個世家子弟殺了呢?!
黃祖不可能不知道這點,而曹和劉表都能忍的人,黃祖卻忍不下,這隻能說明黃祖的心態出現了問題。
這還是在建安三年的事兒。
之後的七年多時間裡,黃祖在江夏儼然一副土皇帝的作爲,行爲做事方式更是連荊州黃氏本家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所以纔會放著江夏黃祖這樣的一地之首不管,轉而好劉備。
所以當張溪說黃祖“久後必有所失”的時候,徐庶是表示贊同的。
人不可能一直等待機會送上門來,而是需要主去創造機會.奪取江夏這事兒,雖然現在看來並不現實,但萬一真有這麼一天的話,提前做好準備和臨時去佈局,差別還是比較大的。
徐庶回去後,仔細思考了一夜,隔天一早就去了劉備的府邸,一直到天都黑了,才從劉備府裡出來。
兩人談了什麼只有兩人知道,而徐庶回來後,也沒再跟張溪提起這個事兒。
張溪倒是也不太在意,畢竟這會兒他正忙著給張飛營中的士兵上能訓練呢。
站軍姿的訓練依然在繼續著,慢慢習慣了這種事的士卒們,也從原本的三分之二不達標,變了現在的基本達標,這樣的話,能訓練就該放到日程上了。
這時代的軍隊也是有能訓練的,基本容就是跑步。
一營士兵外出,在指定的時間到某個指定地點集合,然後再跑回來有點野外拉練的意思。
不過比起現代的負重越野,不就幾十斤的負重這年月的士卒覆甲率實在太低,士卒基本就是一件單,只有什長才會有一片皮甲護住前要害,全皮甲至得是小校這個級別的人才能有。
而這年月普通士卒的全部裝備也就只有手裡的一戈或者矛,有些人甚至連長劍和刀都沒有,畢竟那些玩意兒太費鐵,劉備軍暫時還供養不起。
這些東西總共加起來也沒多負重,起不到太多的訓練效果。
因此,張溪就給每個士兵的雙腳上都綁上了三斤的沙袋,人爲增加了負重的效果。
之所以只綁三斤,是怕這些士卒們一時間適應不過來,打算等他們習慣了,再慢慢加大沙袋的重量。
而且沙袋綁的訓練方式,對膝蓋的負擔很大,張溪也不敢第一次訓練就直接上量,訓練也是要講究循序漸進的嘛。
而爲了防止有些士兵耍,張溪還專門安排了軍正騎馬沿途監督,誰要是中途解下來,那不用說,什長五下脊杖伺候。
是的,張溪只打什長,因爲什長在第一線,他要是捱了打,那解下沙袋的士兵肯定會更不好過起碼比挨五下脊杖還要難。
當然,也不能只罰不賞以一校爲單位,第一個回到校場,並且中途並無士卒解開沙袋的隊伍,全員可以喝到香噴噴的夾粟米飯配湯,第二個回到校場的隊伍可以吃到正常的伙食,另外也可以喝到湯,從第三個回來的到第五個回來的隊伍可以吃到正常的軍中伙食,而最後一個到的隊伍嘛呵呵,吃還是有的吃的,畢竟要保證力,就是吃完了,什長五下脊杖,小校十下脊杖。
這年月當兵不容易,但是吧,起碼能吃上飯,而如果再能喝上湯就已經夠讓他們拼命的了,這要是再有吃,哪怕只是一碗粟米飯上加一片薄薄的片,不管是什麼,都能讓他們瘋狂。
現在張飛軍中士卒,比起站軍姿這類只有罰沒有賞的訓練科目,明顯更偏向於能訓練。
雖然說跑完了會累個半死,但是有機會能吃到啊。
那個架勢,張飛看了都忍不住私底下嘆一句,說是“虎狼之師”。
原本還心疼那些買錢的張飛,現在看到這幫嗷嗷的士卒,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可張溪卻的有些擔憂。
士兵們這麼跑,可不算太合理.有些人爲了吃,拼了命的跑回來,回來後很多人都力了。
要命了,三斤的沙袋就力了,以後還怎麼上二十斤的沙袋?!
這不是張溪想要的訓練效果。
跟張飛這個黑廝商量這事兒吧,張飛本不以爲意,他認爲這是好事兒,而且他也沒有力這個概念,只是認爲士卒們是累了,休息幾天就能好了。
張溪卻知道,人一旦跑到力了是很危險的,而且就現在這羣士兵的素質,一個力搞不好會要命的。
可張溪真的沒有什麼好辦法,他也沒想到這年月食的會有這麼大。
不得已,張溪只能的去找寇封。
這小子也是張飛軍中的小校,並且這幾次能訓練中,跑的最歡,力最多的也是這傢伙帶領的隊伍。
這可不行。
寇封手下的士兵都是他的舊部,換句話說,他們都是訓練還不到半年的新兵。
理論上講,要是不負責任一點,半年訓練的士卒足可以上戰場當炮灰了.但在張溪眼裡,這羣人跟剛放下鋤頭的農民沒太大的區別。
因此,張溪去找寇封,一方面是擔心這麼跑下去,寇封手下會有太多人撐不住,另一方面,也是想借寇封的部下,給全營將士打個樣。
張溪告訴寇封,綁沙袋跑步,需要全程保持一定的速度跑,不要著急,這樣才能起到鍛鍊效果。
如果只是爲了吃一口就頂著跑.三斤沙袋你這麼幹可能還撐得住,要是換十斤的沙袋,會出大事兒的。
可寇封不樂意這麼幹,不是耽誤他的隊伍吃麼。
要知道一共就進行了三次能訓練,他的隊伍只喝到一次湯.再讓士兵們慢慢的跑,底下的兄弟們會責怪他的。
可張溪不管這些,只是拿出了兄長的架子出來,得寇封下次能訓練必須按照他的要求跑。
至於吃喝湯,暫時不要計較這一次兩次的,因爲下次能訓練,張溪打算給這羣士卒們加加重量。
三斤沙袋你們不當回事,爲了吃跑的歡是吧,沒事兒,咱這次上五斤的。
寇封雖然依然很有怨言,但是兄長的話他又不能不聽,只好默默的下去安排。
而寇封對於自己這個隊伍的掌握還算比較功,起碼在明面上,張溪沒聽到多抱怨的聲音。
而綁上了五斤沙袋的這次能訓練,也功的讓寇封喝到了湯。
真不是寇封的隊伍軍事素養有多高,實在是其他人太大意,沒把五斤沙袋當回事。
除了寇封以外的小校們,對加了兩斤沙袋的綁不以爲意,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覺得沒啥區別,依然是按照那種搶吃的方式在跑步。
六個隊,有四個隊半路就開始有人掉隊,有些人要不是發現的及時,恐怕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就這樣,四個隊中,每個隊都有十幾甚至二十幾個人倒地不起,最終拖慢了整個團隊的速度。
至於第一名嘛是張飛的部曲隊伍。
沒辦法,這幫人本素質就比其他士卒要強悍,三百人的隊伍雖然也有倒地掉隊的,但因爲素質出,掉隊況沒有其他隊伍那麼嚴重,而即使掉隊了的士卒,稍微緩了一下也能繼續跟上,終究是比其他隊伍的人先全員回到校場。
只不過回到校場後,雖然獲得了吃權,但整個行軍隊伍都已經累的不行了,一時間也沒幾個有胃口吃的。
寇封的隊伍是第二名,但寇封的隊伍有個優點——一百五十人,無人倒地,無人掉隊,關鍵還不算太累。
雖然只能喝湯吧,但還都能有說有笑的,比後來回來的那幫只能蹲在地上氣的傢伙們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這就是張溪想要給全軍打的樣。
不是說你跑的快就算贏了,畢竟戰場上不是比誰跑的快,又不是逃命。
如果都跟搶吃的這麼練,半途有人掉隊不說,到了目的地也沒有多戰鬥力了這樣的軍隊跑再快有什麼用,上門送人頭麼。
很顯然,寇封這個隊伍的樣打的好,不僅張飛看出了端倪,其他幾個小校也看出了端倪。
張飛把六個小校全都拉倒了軍帳裡,狠狠的罵了除寇封以外的五個小校一頓,然後又狠狠的誇了寇封一頓,最後賞了寇封半豬,說是額外賞賜給寇封帶的那一隊士卒的。
再然後.軍中的能訓練,就算是正式上了軌道了。
至於軍械練,這事兒張溪沒辦法,張溪不會武藝。
就連張溪上掛的配件,也只是爲了符合這年代人的份習慣,那玩意兒純裝飾,張溪本不會用。
總而言之,張飛營中的練,總算是慢慢的上了正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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