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推開了落葵姑娘的門,房間正中央放著一件的,的紗,致的抹,層層疊疊的擺,看起來十分夢幻。這服真的如畫的一模一樣。
“裁娘那說,只能先趕制出一,所以就把這個先送來讓我試,不合適再修改。”落葵著服,眼里充斥著滿意。
“穿上試試?”林歸晚了一把服,是上好的緞子,紗也是的,這時候紗可是金貴的品,最普通的也夠平常人家吃半年了,而這又泛著粼粼金的紗可是很難得了。
“好啊……嗯,公子稍等?”落葵姑娘也很喜歡這件服,聽要試一試,落葵委婉的提醒林歸晚回避一下。
林歸晚愣了一下,然后轉頭出去關上門。竟然忘了自己現在還是個男人。
沒過多大會兒,門開了,林歸晚進了去。
這件服果然適合,裹長勾勒出盈盈一握小腰,輕紗籠著香肩,擺的漸變水紅,仿佛沁在花海里,溢上來,襯的落葵似雪。
“坐下,我給你梳頭。”林歸晚點點頭,很滿意自己的杰作。
落葵坐在繡凳,點點頭,了自己的長發。
“這是姑娘的妝匣子。”小青立馬拿出來一個方塊木盒,上面還雕著細的花鳥魚蟲。
“只有這些嗎?”林歸晚打開妝匣子,里面只有青黛,胭脂,一瓶不知名的香膏,和一些簪子耳飾,還有些花鈿。
小青睜大眼,這些首飾都堪比京城閨閣的妝匣子:“這還?”
“首飾不,可青黛口脂這類的了一些。”林歸晚想了想,對著小青說:“你去戲班子那,借一些油彩,最好把都買一些。”
“油彩……”小青不懂,要油彩有什麼用,不過看姑娘點點頭,也只好去尋來。
林歸晚先給把頭發隆起來,兩邊編了魚骨辮,籠在腦后,挽松松的法式盤發,又出來幾鬢發,放在臉旁。
在耳飾里挑來挑去,選了一副銀制的鏤空鑲玉的帶了上去,簪子選了一個銀流蘇發,在腦后盤發上,流蘇垂在發上,閃爍著和的輝。
這樣已經很了。落葵著銅鏡的自己,非常驚訝,這幅裝扮從來沒嘗試過,也從未見過這種風格,優雅,麗,像是外來之客降落人間。
說實話,這花魁榜的十名容相差不多,只是哪個更會迎合別人,更會抓住別人的心,怎麼讓人念念不忘,這其中的彎彎道道,決定了站在哪個層次。
“油彩來了。”小青端著一個長方形的小木盒,放在桌上,打開蓋子,里面有七八種,赤橙綠青藍紫白。
“這些油彩不會要畫奴家臉上吧!”落葵姑娘有些抗拒,一看到油彩就想起旦角兒臉上濃重的。
林歸晚拿起桃花膏聞了聞,果然是一桃花味道:“的確是畫你臉上的,不過你還是先涂上這桃花膏,然后描個眉再說油彩的事吧。”
妝匣子只有青黛和大紅胭脂,林歸晚只好先用這些化完能化的,青黛描了遠山眉,又沾了些水用青黛化了眼線。
胭脂加些桃花膏調淡,慢慢涂在臉上當腮紅,腮紅暈染到眼角太部位,看起來像是醉了一樣,胭脂又重新調了下,讓紅淡一些,涂在上當口脂
又拿起來畫眉的筆,沾了油彩的橙和白調和淡淡的鵝黃,在額頭描繪著花紋,又加了青了漸變花紋。
沒過多久,林歸晚就大功告。在落葵額前畫的是芽藤蔓,單看沒什麼,整看上去,倒像個西方的神。
“真好看。”落葵顯然對這個造型非常滿意。
“這是你出場穿的服,等到你下到圓臺后,你還要當眾換一件服。”林歸晚放下筆,打量著自己的杰作。
落葵一聽到圓臺中央換服,臉一下子白了:“這恐怕不太好,奴家賣藝不賣……”
“哎喲,我的姑娘,你忘了臺子旁還圍著白布?”林歸晚拍拍額頭:“等你到臺上,蠟燭會全滅,到當時你啥也看不見,別人也啥也看不見,換的差不多,燈再亮起來,你就可以跳水墨舞了。”
“可黑燈瞎火的我也看不見,怎麼穿?”落葵幽怨得看著林歸晚,怎麼覺在這公子面前,自己笨了呢。
“那服我設計的就是像褙子一樣,直接穿上,腰上,前都有系帶,大上你不用擔心,穿不穿別人也看不到,畢竟人都在臺外面,看不見。”
“那就好。”落葵點點頭,心放在肚子里。
“我要跟你說一下,當時要怎麼做,還有些東西,要提前準備。”林歸晚示意小青記下來。
“你要準備麻繩,越越好,還要準備一把靠背椅子,最好長一些。還有離娘草無數帶枝,最好把刺都拔了,還要花瓣,越多越好,白布,高兩人高,長……那圓臺多圓就弄多長,把圓臺圍起來即可,還有蠟燭,用白燈籠罩住,有力氣的男人要七八個,墨用盤子裝著放在圓臺四周。”
“還有其他的嗎?”小青全都記在紙上了。
“暫且還沒有,等到那天我前來幫你弄臺子,從這天到那天,你要好好的練水墨舞,多備幾雙白緞鞋,一些的,好跳舞……離娘草和花瓣最好當天弄,不然就枯萎了。”
“奴婢記下了。”小青點點頭,退下去,忙著準備了。
“現在就剩舞蹈了。”林歸晚站起來,不怕落葵學不會,畢竟還是百花榜第十,琴棋書畫舞樣樣通的妙人,舞蹈功底肯定行。
安頓好落葵,林歸晚笑盈盈走出百花樓,太好了,如果落葵得了花魁,那樓里的姑娘們都會向來買了!
滋滋的想著,林歸晚向前走,剛到長街口,的笑意就僵在臉上…這男人怎麼會在這,騙人的吧,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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