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在出聲說話時,連著聲音都有些哽咽。
“是兒子不孝,讓額娘跟著擔憂了。”
德妃腳步有些踉蹌的過去扶起了十四爺,手上攥著他手腕,一雙眼睛即使微微有些發紅,還是盯著他看著,舍不得眨一下眼睛,似是要把之前空出來的視線都填補上一般。
“快別說傻話了。
既然這次回來了,就別再走了。”
就算十四爺出去是在掙軍功,可兩軍打仗本就有危險,又怎麼舍得讓自己兒子去這樣的風險。
況且,在軍中條件艱苦,吃不好睡不好,哪里有在京城這樣舒坦。
一個作為額娘的人,所想所求也不過是想要自己的兒子過得好一些罷了,除此之外并無其他。
“這件事并非是兒子所能做主的。
額娘就別跟著一同費心了。”十四爺每次回來,德妃都要拉著他說上這麼一通,連著一個字都不帶改的。
來來回回聽的他心里都有些厭煩了,卻也還不得不陪著德妃裝出一副乖順的模樣,哄著高興。
畢竟是自疼寵自己的生母,眼下這樣也只是心里擔憂自己罷了,十四爺厭煩雖是厭煩,可卻也并不是不能理解。
“你是我生的,我不和你心,你難不還指旁的什麼人能和你心不?”
德妃聽著他這番話明顯有些不耐煩,臉更是立馬落了下來。十四爺見狀,倒是不好在說著那些個惹得不快的話,只能小心翼翼的陪著不是,好一會兒才又把人給重新逗得高興起來。
“你皇阿瑪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只怕是……。”德妃后面半句話盡管沒有說出來,十四爺卻知道想要說什麼,逐漸收起臉上的笑臉,他因著一直在軍營,對著皇宮里頭的事倒也并不清楚。
若非是得知這一次康熙爺與直郡王二人在班師回朝的路上被突襲,繼而倆人了重傷,只怕他也不會請旨回來了。
“皇阿瑪的傷勢不是說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嗎?”
十四爺的心到底單純了一些,旁人說著什麼便就信什麼。
“這些不過是為了安外頭那些個人的話罷了。
且瞧著皇上這段時日每日都尋著太醫過去診脈,朝中事務之前又是由著二爺幫忙保持。
你皇阿瑪老了,子骨自然就大不如從前,雖說一直不曾對外說著什麼,可瞧著眼下的靜,分明就是不好。”
不止德妃盯著前頭的事,就是眾位皇子和后宮里的眾妃嬪都眼的瞧著呢!
四爺從宮里頭回來后,直接回了自己房里,瞧著是在埋頭理公務,可一雙耳朵卻并沒有閑著,時時讓蘇培盛在外頭打探消息。
隆科多雖然也曾讓他靜觀其變,可總不能什麼都不做。
就算不做點什麼,也得知道外頭是什麼況,免得最后被人卸磨殺驢還不知道是因著什麼。
第二日四爺上朝時,直郡王罕見的也一同過來了,瞧著神頗為神,一點都不像久治未愈的模樣。
臉紅潤,瞧著比康熙爺健康了不知道多。
康熙爺最近這段時日,子一直不爽利,雖說也是吃了不藥,太醫更是更換了不藥方,許是子底子虧空的久了,并非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補上去的。
為了不讓他發覺,太醫也只能私下里加一些朱砂,讓康熙爺覺著是自己的子日益好轉,可實則不過是外強中干罷了。
這樣的事若是被發現足以被誅九族了,只是太醫也為了保住自己的命,保住全家人的命。
自從康熙爺傷之后的這段時日,子與以往相比越發的有些變化無常。
往往一件小事就足以引起他大發雷霆。
太醫也是實在沒了別的辦法,這才最終鋌而走險,想要搏一把。
好在一直沒人發現康熙爺眼下的況。
康熙爺瞧著直郡王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心里又有些不甘心了。
同樣都是傷,且直郡王的傷勢還要比他嚴重一些,眼下瞧著他跟個沒事人了似的,自己這里還是整天參湯不離口,日日太醫過來診脈瞧著。
康熙爺本就對自己逐漸年老而心有惱氣,眼下自己兒子們越是年輕健壯,他心里就越是有些懼怕。
借著這次的事,把直郡王斥責了一番,心里這才略微舒坦一些。
放眼瞧過去,見著眾大臣皆是垂著頭,恨不得一副把自己埋起來的模樣,心里越發有些高興,一掃之前的霾。
在下了早朝后,四爺見著八爺直接朝著直郡王圍了過去,腳步只是頓了頓便轉往出走著。
他雖然想要過去與直郡王說上幾句話,可瞧著眼下他邊有著旁人在,他若是在眼的湊過去,反而不好。
“聽著宮里頭什麼消息了嗎?”年清婉還在記掛著九公主的事,雖然沒有見過九公主,可瞧著四爺當時的臉想來心里是極為不好的。
如今又是一直不曾過來,除了躲在一,傷心著九公主的事,倒是想不出別的況。
年清婉也只能力所能及的做出一些事來安他一番,雖然坐不了什麼太大的事,更加沒有辦法改變最終結果,所能努力的,也只是希四爺別再繼續這麼難過。
“宮里頭的事哪里就是那麼好打探的。
奴婢廢了好大的一番力氣,還是什麼都沒打探出來。”秋憐苦著一張小臉,蔫了吧唧的進來,一邊搖頭一邊回著年清婉的話。
“罷了,宮里頭的事,哪里就是那麼容易探聽的。
想來是還沒定下,不然公主出嫁這樣的大事,又怎麼會沒有丁點兒的風聲傳出來。”
年清婉知道秋憐的為難和用心,半句責怪的話都不曾有,反而搖了搖頭安了幾句。
“格格也別著急了,許是皇上和太后舍不得九公主也未可知。”秋夏和秋憐二人,生怕心里擔憂,連忙開口勸著,就怕一時鉆了牛角尖。
“瞧你你們倆這幅著急樣,九公主與我并不相識,和親與否與我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系。
我不過是不想要瞧著四爺傷心,這才對這件事上心一些罷了。”年清婉看著們倆這幅著急模樣,有些忍不住的直接笑出聲來。
“這件事總是會有轉圜的地方的,格格快別想這麼多了,奴婢瞧著今個兒外頭天倒是越發暖和了。
格格不若在院子里走走,也好曬曬太,省的整日在屋子里悶著,都快要發霉了。”
太醫也說讓年清婉出去適當的走對子恢復是有幫助的,秋憐和秋夏二人,不懂醫只能對著太醫的話深信不疑。
才得了空,就牟足了勁兒的想要讓出去走走,就算不愿走的太遠,只在院子里走也是可以的,只要出去了,就總好過窩在屋子里不是。
顯然年清婉對們二人的心思也是都清楚的,拗不過他們倆,也只能依著話起。
也不往遠走,只在院子里來回溜達溜達。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這次中毒之后,子就和上次小產過后一樣,哪哪都難,好像一時半會兒都調理不回來一般。
才走了沒兩步,就見著李氏帶著人回來,正巧迎面上,連忙俯行禮:“奴才拜見側福晉。”
心里只覺著自己挑選的時辰不好,太過晦氣,才剛剛出來,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了這麼一個瘟神。
倒是沒想過,們倆人本就同住在一個院子里,除非不出來,只要出來難免會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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