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五,日暮時分,李凌帶月兒來到了古家門前。他之前也曾來過這兒幾次,只是並沒有像今天般正式,還特意買了幾樣糕點作為禮,而月兒更是顯得有些興與忐忑,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正式邀請赴宴呢。
小丫頭出門前還刻意打扮了一番,平日裏都捨不得穿的淺白子都穿上了,配上的容貌,倒是顯得越發俏可人,這讓已經等在門前恭候的古月子都眼前一亮,趕帶了自己旁的年迎了下來:「老弟你可算是來了,再不來我可要派人去你家裏提人了。」
李凌一聽也笑了起來:「老哥你生辰如此重要的日子,我怎敢不到呢?」
「月兒恭祝古大哥你生辰快樂啊。」月兒也上前一步,作了個禮俏聲道,聽得古月子又一聲笑:「月兒可是越發好看了。」然後又看了眼旁年:「天樂,還不見過你李叔叔。」
年的目卻在月兒上遲疑了一陣,這才老老實實地沖李凌作揖行禮:「小侄見過李叔叔。」
之前李凌倒未與他見過面,更不知其名字,此刻聽了后便是一呆:「你什麼名字?」
「小侄古天樂……」年有些奇怪地眨了下眼睛,而古月子也跟著笑道:「我這兒子也沒多本事,我只求他這輩子開開心心的便好,所以給他起了這麼個名字,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呃,沒事,只是想到了白樂天的名號。」李凌忙隨口掩飾道,「不過我想古賢侄今後一定會有大出息的,說不定還能為窮苦人家蓋上許多學校呢。」
「那好。」古月子一聽這話越發的高興了,哈哈笑著,著鬍鬚,隨後才一讓道:「顧著與你寒暄了,快些隨我進家裏坐下了說話。我已經準備下了酒席,還請了咱們的朋友同來熱鬧一番。」
李凌這才隨他一道邁進古家大宅的正門,這宅子佔地也足有兩三畝,格局更是巧妙,步行於花叢小徑之中,彷彿是置花園一般,讓月兒都看得有些花眼了,不覺一路走,一路嘆。
就在幾人到了三進主廳,各自落座,又與古夫人見禮時,便有前頭的管事趕來稟報,說是有個徐公子前來赴約了。古月子聽后趕忙又起了,跑去迎客,只讓自己的夫人暫作招待。這可以說是最親近的表現了,所謂的通家之好,登堂室,就是這麼個意思。
古夫人也是知書達理的子,招待李凌幾人也很是得,談笑間,古月子又轉了回來,邊已多了一人。李凌一見來人,也趕起:「徐兄,你也來了?」
來的正是徐滄,只是此時的他看著要比之前憔悴不,大大的黑眼圈配上兩眼中的,人看著都有些心驚了。此刻看到李凌,他才勉強笑道:「我本來是想推拒的,但古老闆說你也會來,所以才過來。」
在他們又各自落座后,李凌才關心道:「你還在苦讀經書,準備科舉嗎?」
「是啊,下個月就要參加院試了,這次我一定要考中秀才!」徐滄說的是斬釘截鐵。
李凌與他在這段日子也有所往來,但卻未作深談,只知道徐滄正在全力備考,想要徹底過了已擋住他科舉之路多次的院試。為此,這幾個月里他幾乎閉門不出,頭懸樑錐刺,算是把自己的潛能都激發到了極點,只是效果嘛……至從他現在的整個神面貌來看還是讓李凌有些不怎麼放心的。
不過有些話也不好明說,他只能勸說道:「其實一張一弛才能事,徐兄你可不要因為這一執念就傷了自己啊。」
「放心吧,除了疲憊些,我好著呢。這不,今日古老闆相約,我就跑來蹭吃蹭喝了。」徐滄打疊起神笑著說道,「別看我一直在家,卻也知道你們最近打了一場大勝仗,當真值得慶賀一番了。」
「這都是李老弟為我出謀劃策,奔走出力啊,所以我這裏就想好好敬他兩杯,聊表謝意了。」古月子趁機舉杯說道。
當下里,三個男人就推杯換盞地喝起來,一邊吃菜喝酒,一邊聊著些之前的事。至於月兒古夫人等婦孺,到了這酒桌上卻有些不上了,只能在旁賠笑吃菜,倒也和樂融融,氣氛不錯。
就這麼說了一番歡喜的閑話,又為古月子祝壽之後,古月子才稍稍收斂了一些笑意:「李老弟,你可有為自己的將來打算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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