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母震驚了,趙統領提親的事是跟提過的,心里是有些不滿的。
在趙母看來,趙統領已經和離過一次了,世子夫人邊的丫環怎麼會看得上他呢,定是有哪兒不好的。
可是當綠晴站在面前趙母卻沒什麼話可說,這姑娘子爽利,人也長得好看,瞧著也怪神的,不像是上有病的。
“趙伯母,我也退過婚的,只想問您一句,您可愿意我嫁到你們家。”綠晴非常直接地問道。
“你,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趙母回道。
“那不一樣。”綠晴不卑不地說,“作為一個陌生子,和作為一個兒媳是不一樣的。”
“我若不喜歡你當我的兒媳,你便不嫁了?”趙母雖然固執,但不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綠晴可是世子夫人邊的丫環。
“是。”綠晴非常直接地說,“您若不喜歡,那我就不嫁了!”
趙母從來沒見過綠晴這樣的姑娘,當時便愣住了。
“綠,綠晴姑娘,你,你是不是真的想做我家媳婦?”趙母覺得這個問題得從源上來解決,如果綠晴不在意兒子,那也是白搭呀。
“我做不做您家媳婦,端看您家的意愿。”綠晴說道。
趙母明白了綠晴的意思,如果自己在意,就去榮侯府提親。
但這話,不得自己兒子來跟自己說嗎?為何來?
如若說是想極了要嫁過來,似乎也不是,這姑娘瞧著倒是高傲得很。
可不是,又似乎只要自己愿意去提親,就愿意嫁。
這徹底把趙母弄糊涂了,等到趙統領回家的時候,趙母把綠晴的意思原樣說與他聽,又問:“這姑娘究竟是什麼意思?”
趙統領想了想,回道:“愿意嫁給我,但你若不樂意,就不嫁。”
趙母覺得問題又回來了,于是道:“那不得是你回來跟我說的麼?”
趙統領點頭:“自是該我做的,估計是怕您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得已才同意的,因此想親自問問您的意見。”
原來是這樣!趙母終于明白了,同時也覺得很有意思。
“娘,您覺得綠晴如何?”趙統領往趙母這邊坐了坐。
“倒是沒見過這樣的姑娘,若是別人吧,我估著會覺得一個姑娘家的不莊重,沒分寸,可……”趙母想了想,道,“這姑娘倒讓我覺得,是真心實意的。”
而且,在趙母看來,以綠晴的脾氣可靠,如果有哪兒不妥的,估計也會說出來。
現如今看來,恐怕唯一就是退過一次親。
可這一點對于趙統領來說,本就不算是個問題。
“可不,娘,綠晴就是一個特別誠意的姑娘。”趙統領被他娘這麼一分析,好像忽然之間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看上綠晴。
綠晴雖然脾氣有點大,但跟在一起,日子定過得坦。
趙母也被前兒媳那一出給整怕了,這會兒也覺得找個坦的過日子,才是最要的。
再者說了,綠晴能看中自家和離過一次的兒子,這不是燒著高香都找不著的好事兒。
“今日有些晚了,娘明日就去世子夫人那邊提親去。”趙母下定決心。
“娘,去世子夫人那里以后,還得去一趟綠晴家里。”趙統領說。
“那是自然。”趙母覺得自己不是個不懂道理的人。
之前趙母哪怕心有疑慮,也是打算去侯府提親的,只是又覺得自己好像份不夠。
這回綠晴自己表明了態度,趙母便再也沒有顧慮。
先去榮侯府提親,是因為綠晴的契定然在侯府,世子夫人同意了,這事兒便定下來了。
至于綠晴家里,那是份。
趙家和綠晴都同意,蘇予安沒有棒打鴛鴦的理,自然也滿口應了。
至于綠晴家里,蘇予安都同意了,他們也不敢說不同意。
綠晴現在和家里的關系,說是親戚其實更合理一些。
一切都定了下來,因此便開始走程序了。
趙家是想程序走快些,想開春親,且如果不是離過年太近了,恨不得年底就親。
但綠晴卻覺得蘇予安邊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自己如果這一親,肯定要占用一些力,只剩下盼春一個能伺候人的在蘇予安邊,不放心。
“明年年底親,否則咱倆之間便罷了。”綠晴親自去找趙統領表明自己的想法。
“不能,不能早點兒嗎?”趙統領弱弱地問。
“不能!”綠晴毫不遲疑地回道。
見姑這麼堅決,趙統領也只好應了,總不能為著這一年的時,把媳婦給弄丟了。
兒子都同意了,趙母還能說什麼,只是越發地覺得這個兒媳不簡單。
只是正如蘇予安所說,趙母是一個接了你,便覺得你怎麼都好的,像綠晴這樣,反倒覺得果真是世子夫人邊的人,是個有決斷,能撐得起門面的。
甚至有一次到了前兒媳,趙母都差點兒要說謝謝人家了,弄得前兒媳很是尷尬。
終于把綠晴的婚事搞定了,蘇予安也松了一口氣。
同時新蕾那邊的丫環也挑好了,三個服侍人的大丫環群青、竹青和霽青,今年都是十三歲,還有一個會武的丫環月白。
看著新人,綠晴也越發地忙活起來,這幾個丫環雖是新蕾挑細選的,但要悉侯府事務和蘇予安的喜好,還且得時間來帶呢。
幾個人中,長得最好看的竟然是月白。
如果不說,誰也看不出來看上去苗條弱,眉彎紅的月白居然是會武的。
月白和結香不同,話多,每天跟群青們三個有說不完的話,害得群青們總是拿眼瞧綠晴,生怕被嫌棄。
綠晴帶著三個青,月白自然是跟著結香。
月白知道結香不喜歡說話,因此跟在邊的時候,也不敢多說什麼。
因此綠晴這邊常常熱熱鬧鬧的,結香那邊呢,卻常常是一大一小的兩個姑娘一臉沉默地靠在廊下。
蘇予安看著這倆人,想著若不是長得好看,真的尤如兩尊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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