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念在溫泉山莊的第二天等了好久，才等到了阿蓮娘。

“娘，兒子回來了。”

“嗯。”

沒有更多的話。

據說，阿姐回來就是訓，不應該擅自出宮什麼的。

到自己這兒，多一個字都不愿意說。

“娘，兒子要回西域了，但是子靈懷六甲不宜長途跋涉，兒子想將留在山莊待產。”

“請娘多多關照。”

阿蓮娘抬頭看向他。

“娘……”

“要走就走吧，男子漢大丈夫這麼婆婆媽媽像什麼話，葉氏在這兒著還是凍著了？”

白素念一句話都不說了。

原來，老娘不對自己說話其實也好的。

他還想說點什麼，阿蓮娘轉就走了。

白素念……

“老夫人要休息了，將軍請。”

邊伺候的一個嬤嬤立即給使了一個眼，讓他離開。

“兒子恭送娘親。”

阿蓮娘當沒聽見一般。

從院出來，白素念的心沒來由得了一下。

他終于明白了葉子靈說的好無聊是什麼滋味了。

偌大的一個溫泉山莊，主子只有娘親和。

娘親整日里禮佛，萬事不管。

葉子靈原來就是一個活潑的格，在這里下人再好也只是下人，連一個真正說話的人都沒有，可見的日子有多無聊。

可是，放在別的地方他又不放心。

葉子靈對他不同意去葉府已經有了些許的意見了。

最后只好說是因為盛京不安寧，連朝廷命都被殺了好幾個，還有對牛大人下手的，所以不放心去外面住。

葉子靈只好無奈的接了現實。

“回頭我讓二姐和三姐有空來看看你。”

曹毅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不過現在還下不了床，大夫建議在盛京養上兩三年。

經歷了這一次的生死，曹毅也看開了，生意銀子什麼都是外之，他要陪著娘子在盛京休養。

陪娘子，教孩子，慢慢的活著的小日子。

“不用不用，我沒事兒，要不然，幫我多找些書籍.”

書籍？

“你要看？”

“嗯，嫂子說一個人多讀書總會有好的，以前東奔西跑的總沒個安定的時候。既然現在哪兒也去不了，是時候好好看書了。”

“好，我給你找。”

哪方面的書。

葉子靈說不論，什麼都可以看看。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看得懂的就看，看不懂的就放一邊。

也不是做大學問的人，多看書有好。

可以打發時間可以靜心，順便還可以教導寶寶。

聽嫂子說，胎教也很重要。

白素念進城，就發長寧去買書。

結果等他買回來的書白素念隨便一翻就想掐死他。

“你買的是什麼書？”

“將軍，屬下去問哪些書最多人買最多人看，那書局的掌柜就推薦了這些。”

長安還當自己辦差得利，將軍要獎賞。

“你不識字？”

白素念發現一個問題。

“將軍，屬下從懂事起就知道自己是孤兒，沒上過學堂當然不識字了。”

他是在街頭討飯吃的小乞丐。

為了生存什麼都敢干。

有一次被一伙比自己還大的人搶一個饅頭，他起反抗急之下抓了一塊石頭砸昏了那個塊頭比自己還大的頭頭。

也正因為那次打架被送了。

沒想到，府的捕頭見他英勇暗中護住了他，結案后問他愿不愿意跟著他走。

包吃包住不挨凍，這樣的好事誰拒絕誰傻。

結果，捕頭騙了他。

是不挨凍，但是被揍，天天揍。

同伴揍了師傅揍，師傅揍了師兄揍。

反正就沒個好的時候。

為了報仇，他每天強迫自己承，然后一次次的被打趴下一次次的站起來。

最后，打趴了所有的師兄，還打過了師傅，才被放了出來。

后來才知道，他被扔進的是一個暗衛的訓練營。

更知道只要有本事，不僅僅有吃有喝，還可以掙銀子。

思考再三后，他從了。

沒想到第一個主子就是白素念。

相伴十多年，是主仆更是兄弟。

難不，將軍因為他沒讀書就不要他了嗎？

“算了算了，你下去吧。”

啊？

這沒有獎賞啊。

長寧好不心甘。

出來的時候遇上了長安。

“你怎麼惹將軍生氣了？”

“沒有啊，我好好的啊，還幫將軍買了書回來呢。”

買書？

長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長寧：“你知道買什麼書嗎？”

“反正大家都看的。”

長安……

進門看到那些書名，看到將軍鐵青著臉，長安真的后悔長得太長。

現在撤退還來得及嗎？

“將這些玩意兒給爺拖出去燒了，還有，扣長寧兩個月的月銀。”

“是，將軍。”

長安憋笑憋得傷。

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長寧。

“為什麼？不對，將軍讓買書的銀子還沒給我，又要罰我兩個月的銀子，將軍這是不讓我活了啊！”

長寧一陣哀嚎。

“閉吧，你，闖了大禍了知不知道？”

大禍？

“你知道你買的是什麼書嗎？”

長寧自然是不知道。

“是那種書……”

長寧半天沒閉上。

這玩意兒，不是青樓人才能看到的嗎？

連書上都能看見。

這誰啊，居然這麼敢寫？

不對，那掌柜的為什麼說最多人看，還害得自己買回來。

“這你就不懂了。”長安神神的說道：“早些年讓你跟我一起學識字你不聽，現在知道會識字有多重要了吧？”

長寧……這就是吃了沒讀過書的苦啊。

白素念看著長安將書抱出去，鬼使神差的居然了一本出來放在了墊子下。

咳，這書，他可以看，娘子不可以。

他看是學習，娘子看會影響孩子心健康的。

長寧最是冤枉。

“多說多錯，多做多罰，早知道我就不去辦這差事了。”

結果，白素念還讓他去買。

將軍不做人了！

這是要逮著他一個人欺負。

蒼天啊，噢，不對，長安啊，快告訴我買哪些書合適。

“一些醫書吧，話本子也可以買，但是，別整那些太花哨的，你小子，八是辦了壞事兒”

“哥，求求你了，幫幫我一起去買吧，我現在終于知道不識字有多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