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微微抬頭,先看了眼趙嫚兒。
見趙嫚兒臉尚好,他便又按計劃,小心翼翼的說道:“還說,陛下既是將貶冷宮,那便這輩子都別見。”
說完這話,小太監連忙為自己開:“陛下,奴才已經喝斥過趙嬪了。竟如此大逆不道……”
話未說完,李策的好臉就頓住。
他瞇起了眼睛,居高臨下的問道:“你喝斥趙嬪?”
聲音慢悠悠的,一如既往的喜怒不形于。
可小太監卻愣住。
浸潤宮中多年的本能,讓他察覺到了危險。
李策緩緩勾,語氣格外溫和:“你一個下賤的奴才,去喝斥朕的妃子,真是好大膽子。”
小太監這才回味過來,忙慌了神。
他不停的磕頭求饒,李策卻看都不再看一眼,輕輕抬手道:“拖下去吧!”
陳福立刻命人進屋子,捂住那小太監的拖了下去。
求饒聲漸遠,李策重新閉上眼,往后仰去,子卻靠在了趙嫚兒的懷里。
溫香玉在懷,他的眉頭卻似輕似重的擰在一起。
趙嫚兒低頭看過來,目落在李策俊的臉上,眼中閃過一癡迷。
李策恍若察覺,又好似不察。
只是握住趙嫚兒的手,在掌心挲片刻,幽幽道:“嫚兒啊,你那個長姐,何時能像你這般聽話懂事?”
他的聲音很和緩,聽不出喜怒或是厭惡。
但趙嫚兒是聽這話,就覺得高興。
抿笑起來,另一只手過李策口,指尖探進了襟里,還不斷持續往下。
在撥起李策的后,將紅下移,在李策結。
然后,滴滴的開了口:“陛下,妾……”
話還未說完,李策突然握住的腰,翻過了。
輕薄的宮裝被褪下,趙嫚兒雙臂弱無骨的攀上李策脖頸,本再親昵一番,李策卻直接暴的抓住腳腕抬起。
陳福前腳剛踏進門,就瞧見榻上這凌不堪的一幕。
他近伺候在前,哪怕早就習慣了這些,卻在此時還是怔愣了下。
在新良妃進宮后,陛下好似越來越不注重規矩了……
陳福悄然退出去,又輕手輕腳的合上了門。
他人去備了水,然后在門外候著。聽到里面人面紅耳赤的靜后,又往外挪幾步,離得更遠了些。
剛站定,就見兩個小太監跑上來,氣吁吁的:“師傅……”
陳福皺著眉頭低聲呵斥:“怎得這般沒有規矩?什麼事讓你們這麼著急忙慌的?”
一個小太監拭了下額上汗珠,等平復了呼吸后,他才道:“師傅,漠北那邊送東西來了。”
“又是漠北?”陳福還沒展開的眉頭,再次完全皺在一起。
漠北是邊關重地,長年風沙。雖土地貧瘠,產出的瓜果卻格外甘甜。
除此之外,一些酒、羊絨飐布也都奇特,連首飾珠寶也是中原地帶不常見的。
往年,那邊小國會來朝貢,獻上這些特產珍寶。
這幾年小國叛,漠北一帶戰頻繁,宮中也嫌再有這些東西出現。偏偏在趙嬪進宮后,漠北又開始往宮里送東西。
陳福清楚,雖然東西只表明來自漠北,可送東西的卻不是那漠北主將,而是被迫遠走他鄉的沈家小將/軍沈遲。
而這些東西是送給誰的,眾人心知肚明。
宮中刺客還未抓到,陛下對趙嬪的怒氣還未消。若是再讓陛下看到漠北的東西,恐怕又得倒霉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