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等生產時我們已經離京了,就算出了變故,也連累不到我們。”孟毓曉出聲安周牧澤道,其實也算是安自己。
賢妃如今只有四個月不到的孕,等生產時,選秀也結束了,若是不出意外,毓嫺應該已經嫁了郡王府,了郡王妃,不至於會被賢妃的事牽連,至於孟公府,肯定難逃一劫,卻並不是什麼要人命的罪行,最多也就是抄家免爵之類的,對於有自己營生的孟銳來說,也不會造大多的影響,無非以後多養幾個閒人罷了。
周牧澤和孟毓曉相互通氣之後,都決定不再管賢妃的事,剛剛坐上貴妃之位的賢妃,自然又洋洋得意了許多日子,皇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爲了不刺激賢妃,當真沒有在選秀之前再提起要陳小姐宮之事,賢妃過得安逸,連帶著孟毓曉和周牧澤都安逸了好些日子。
孟毓曉便將所有的心思都花在金牡丹上,正月二十八,賢妃行冊封禮的好日子,金牡丹的兩家鋪子熱熱鬧鬧地開了張,自然又在達貴人中引起了一陣不小的熱,鋪子擴大了門面,自然也增加了不新款,正好冬去春來,新上市的春又遭到了達貴人的哄搶,一連幾日,金牡丹幾家鋪子的總營生都過萬,孟毓曉每日看看賬本,便開心得合不攏。
“我這回跟著你可是撿了大便宜了!”孟銳在一旁笑著道,他佔了兩的,也能分到不銀子。
孟毓曉忙笑著說:“我可是拿你的老婆本在做生意,若真賠了,豈不是害了你。”
被孟毓曉這般打趣,孟銳卻沒有像往日一般憨笑,反而皺了眉頭。
“太太這些日子在幫我張羅婚事了。”
孟毓曉一愣,趙氏先前不是說要等到賢妃爲皇后之後麼?
“是哪家的姑娘?”孟毓曉輕聲問。
“付尚書的孫。”孟銳怏怏地說,“剛及笄。”
“奇怪,倒是沒聽過這人。”孟毓曉皺眉,“按理來說付尚書的地位,又是這樣的年齡,應該在選秀之列纔是。”
“我找人打聽過,這姑娘病弱不堪,三年前選秀因著大病一場,直接沒了選秀資格,偏生模樣生的好,隨了尚書夫人,因此深得付尚書和尚書夫人喜,即使不能選秀,府裡也寵的狠。”
“是個病秧子!”孟毓曉頓時皺了眉,隨即冷哼一聲,“太太竟也同意!”
“太太也往我屋裡哭過幾回,可這事是娘娘和老爺決定的,也無能爲力。”孟銳開口爲趙氏解釋。
趙氏的子,爲了孩子可以不顧一切,孟毓曉倒是十分能夠理解,只是沒想到孟毓嬈又故伎重演,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放棄家人的幸福。當初要毓嫺進宮,還能打著爲好的名義,如今要孟銳娶一個病秧子,索也不找藉口了,直接串通了孟清遠。
這孟清遠一心想要宗耀祖,卻沒有半分本事,如今被孟毓嬈幾句話哄的,真以爲自己要做國舅爺了,做出這種出賣兒子的事竟是毫不手。
“可惡!”孟毓曉將手裡的賬本重重地摔在書桌上,“不僅貪得無厭,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你先不著急生氣,這事我已經想到辦法了。”孟銳連忙起安孟毓曉。
孟毓曉一愣,擡頭看向孟銳,“你想到了什麼法子?”
孟銳嘚瑟地晃了晃子,笑著說:“我不僅打聽到這位付小姐的名字,更是打聽到了的行蹤,因爲有病,隔幾日就要往百草堂去看病,我便見識下孟二爺的脾!”
“不僅如此,我還著人混進尚書府,大肆宣傳我的好形象,只怕用不了太久,這些話就會傳進尚書和尚書夫人的耳朵裡,們既然寵這位孫,便不可能將嫁給一位人面心的花花公子。”
孟毓曉聽他說完,忍不住咋舌,卻又覺得好笑,“你就這樣抹黑自己麼?難道你就不怕你詆譭自己形象的這些話也傳到其他人耳朵裡,比如,剛進京的鬱大人和鬱夫人。”
因爲選秀在即,鬱青鸞已經確定選無,故此鬱夫人便趁著鬱大人這次回京覆命的機會一同到了京城,前兩日纔到,這些孟銳也是知道的。
“哎呀,我哪顧得了這麼多!”孟銳忙說,“先解決了一頭便是,鬱小姐那邊,總得等到選秀之後吧。”
孟毓曉淺淺勾了勾角,“這樣吧,付尚書那邊你既然有所行了,便你自己去忙,鬱小姐這邊呢,我替你坐回紅娘。”
“真的?”孟銳星星眼地看向孟毓曉。
孟毓曉白了他一眼,“我何曾騙過你,你倒是儘快將你的事解決了,別到時候兩頭拉著,我在鬱小姐面前爲難。”
“一定不會,三日,我只需要三日的時間!”孟銳擡起手,信誓旦旦地說,“我可是將我的終幸福託付於你了。”
“放心吧,我辦事一向比你靠譜,三日之後,我等你消息。”
三日之後,孟毓曉還真等到了孟銳的消息,消息卻不是孟銳傳來的,是毓嫺找人悄悄送來的,說孟銳又老爺綁起來打了個半死。
孟毓曉一聽,頓時慌神,連忙備車趕往孟公府。
孟清遠不僅讓人打了孟銳,更倔強的不許任何人去請大夫給他瞧病,趙氏無能爲力,只有哭,孟毓嫺跟著急了好一會兒,纔想起讓人給孟毓曉送信。
孟毓曉得了消息,一面自己趕往孟公府,一面又讓人去請了華佳南。
二人一前一後抵達孟公府,在門口簡單打了個照面便一同進了府。
孟毓曉剛進惜墨堂,便撞上一張黑沉的臉,孟清遠竟固執到親自在惜墨堂坐陣,一旁趙氏和孟毓嫺等人哭的梨花帶雨,卻也沒能博得他幾分憐惜。
“你且進去給我二哥哥瞧瞧傷勢。”孟毓曉輕聲對華佳南說。
華佳南剛挪步子,孟清遠便狠狠一掌拍到木桌上,“我說了不許請大夫!”
孟毓曉往前一步,端了端子說:“我可是西王府側妃,誰敢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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