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把毓曉送到哪去了!”周牧澤回府之後直接去了關押唐婉玲父的地牢。
“王爺在侯府沒有找到嗎?”唐婉玲淺笑,“臣可是確確實實人將毓曉妹妹的送過去了,難道是我派去的人辦事不利,這麼久了還沒將事辦?若是如此,王爺怕是要花心思在城中四下搜尋了,臣也不知道那人會帶著妹妹的去哪。”
“你爲何要殺!”周牧澤近唐婉玲跟前問。
“自然是因爲恨。”唐婉玲淡然回答,“王爺今日在樑上聽了那麼久,應該已經明白了吧,當初你去泰州,臣爲此絕食數日,差點死在畫閣之中,若不是因爲王爺你回來了,只怕臣早已經爲你殉了。”
周牧澤眼低沉,他聽到了爲自己做的事,心中雖然愧疚,但是這並不足以讓自己原諒對孟毓曉做的那些事。
“你爲本王做的,本王心存激,你只要告訴本王毓曉的下落,本王自會考慮饒你一條命。”周牧澤盯著唐婉玲道,“否則,五更之後,本王便會人屠殺整個國舅府。”
“無所謂”唐婉玲竟然笑得更加開心,“臣自始至終都不在乎那幾百口命,我在乎的,只有王爺你的名聲而已。”
周牧澤一愣,著唐婉玲沒有說話。
唐婉玲卻換了一副神的模樣,著周牧澤溫聲說:“當年派往江南刺殺王爺的人,有一半是出自我國舅府,王爺若是想報仇,這次便是個好機會。毓曉妹妹我是不會說出來的,但是綁架和殺害毓曉的罪名我願意擔,我不僅願意擔罪名,還願意揭發我的爹孃和皇后也參與了其中,王爺大可放手去對付他們,有我的證詞,天下人都會支持您的。”
周牧澤啞然,他當真沒有想到唐婉玲會給自己唱這麼一出。
當年自己初到泰州,人生地不,又被皇上惦記手中的玉章,幾番差點死在這幫人手裡,對國舅府和皇后一黨自然是恨之骨,故此,回京之後,便與這些人淡了來往,太后也是因著幫皇上暗示自己出玉章纔會被自己疏遠,至於眼前這個孩,自己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印象。
自己第一次注意到,是在大皇子大婚過後,一屋子的人閒聊,也不知道是誰提起要將這丫頭許給自己做王妃,當時見明眸亮齒,倒是覺得十分養眼,自那之後,見得次數越多,便也上了些心思。
先帝駕崩,在泰州的兩年雖然差點要了自己的命,卻也自己了不,回宮之後正逢選秀在即,太后再次提起王妃一事,並說了的家室,得知是皇后的妹妹,國舅府的嫡之後,周牧澤便下定決心再也不要見了。
人一旦對一個人有了定位,便會據自己的主觀思想去看這個人,後來唐婉玲化唐三公子在京中行商,也被周牧澤視爲有意接近自己,心中不免對更是厭惡,再後來,有了毓曉,唐婉玲竟幾番對毓曉出手,周牧澤心中的厭惡便了憎惡,若非顧及毓曉,自己肯定早就對唐婉玲出手了,也就不會有今日這樣的麻煩。
“本王的事,用不著你如此大義凜然!”周牧澤回過神,神泰然地看向唐婉玲,“不管你做什麼,都改變不了你國舅府嫡的份,你既然知曉當年的事,就應該知道本王有多恨你們,本王不需要你的幫助,也不會接你的幫助。”
周牧澤說著頓了一下,忽然放緩語氣看向唐婉玲道:“你若真有心幫我,便將毓曉還給我吧?”
唐婉玲錯愕地看著周牧澤,許久,竟笑出了聲,笑中帶哭,極其難看,“爲了毓曉,王爺可以連自己的原則都放棄麼?”
“爲了,本王連命都可以放棄!”周牧澤毫不猶豫地說,“又怎麼會在乎名聲,若是沒了,本王要天下人的敬又能怎樣,本王願意拿江南三縣娶,早就可以爲了拋去一切。”
“三縣?”唐婉玲一愣,“不是一縣麼?”
“那一縣只是讓毓曉秀榜,本王另拿了兩縣請皇上賜婚。”周牧澤說,“只要毓曉能夠順利地爲本王的王妃,本王再送皇上兩縣又如何。”
唐婉玲直直地盯著周牧澤,心中五味陳雜,先是憤慨,隨即是嫉妒,到最後竟釋然了。
自己從來都沒有與毓曉相爭的資格。
“倘若是毓曉妹妹自己要離開的,王爺又該如何?”唐婉玲淡笑著問。
“不會的!”周牧澤說,“我們已經互通意,相約要白頭偕老的,不會離開我的。”
“可害怕自己會讓王爺失信於天下啊。”唐婉玲淺笑。
周牧澤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手地抓住唐婉玲的領,急切地問:“你沒有殺對不對,快告訴我在哪,去了哪!”
唐婉玲任由周牧澤拉扯著,也不答話,只是淺淺朝著他笑,笑得極其詭異,待周牧澤意識到不對勁時,唐婉玲的角已經溢出了黑紅的。
“你!”周牧澤皺眉,連忙用手掐住唐婉玲的下顎,想要將裡的毒藥吐出。
唐婉玲配合的張開,裡全是,早已看不清毒藥的樣子,想來早就咬破吞下了。
“你不能死!”周牧澤憤怒地說。
唐婉玲依舊在笑,雙手無力地握上週牧澤的手腕,含著滿口的吐詞不清地說:“我只有死了,才能抹去我對你的愧疚,不僅我該死,國舅府的人都該死,王妃假孕之事我並沒有告訴其他人,加害皇家子嗣的罪名應該足夠你報仇雪恨了。”
“本王不用你來爲我安排!”周牧澤憤怒地說著,轉頭看了一眼聽到靜進來的追風,“快去請太醫。”
“不要救我,這是我最好的解。”唐婉玲的手指扣在周牧澤的手腕上說,“不管你要不要,就讓我覺得我做了,也許,便能自欺欺人地以爲我對你來說是有用的。”
唐婉玲說完,扣在周牧澤手腕上的手便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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