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仁娜不再理會蘇淺月的狡辯,一個勁的哭,抓著蘇離的手不肯松。
蘇離蹲久了,肚子也有點不太舒服,拍拍柳仁娜的手,“你別擔心,我會一直在這里,直到德親王府派人過來。”
“若是這次能平安度過,我一定會去戰王府好好答謝你。”柳仁娜淚眼花花的看蘇離,依然不撒手。
蘇離只能抓住的腕子,一用力,“你可以松開我了。”
柳仁娜這才回過神,抱歉的松手,“對不起,我只是太張了。”
“沒事。”蘇離回了一句,正準備也松了的腕子,起去旁邊坐下,卻發現柳仁娜的手,十指干凈,致的指甲修得齊整,沒有任何掙扎過的痕跡。
不聲的起,到旁邊坐下,才看向蘇淺月。
蘇淺月自知這件事查不清楚,就不能離開,從出事起,一直站在原地,手里抓著那件。
的樣式其實不算新穎,但驚奇的是料,用了一層一層的輕紗,在上面繡著各種各樣的圖案。
輕紗很細,一不小心就會被勾斷的那種。
結合剛才發現柳仁娜十指干凈的況,心下有了判斷,但沒急著說什麼。
一時間,坊里靜了下來,只有柳仁娜的泣聲,會時不時的響起。
蘇淺月站不住了,幾步走到蘇離面前,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我沒推,不管你信不信。”
蘇離對上泛紅的眼睛,“那你說說,當時是什麼況。”
蘇淺月立即問,“我說了,你就會信麼?”
一點也不想這樣好生好氣的跟蘇離說話,可不想被人把臟水潑在自己頭上,只能控制著緒,暫時依附蘇離。
“我只信證據。”蘇離淡淡的給出幾個字。
蘇淺月一抿,遲疑了片刻,開口道:“當時我正在跟搶這件紗,突然松手,自己朝著柜臺撞過去,我連的手都沒一下,如何推?”
蘇離點點頭,看向柳仁娜。
沒等問,柳仁娜就帶著哭腔的反駁出聲,“太子妃,明明就是你推的我,我才會撞上柜臺,差點將孩子也撞沒了,我知道我跟你搶不對,可你也用不著這樣推我的啊,你好毒的心。”
蘇離皺了下眉,兩個人各執一詞,又沒有目擊證人,想要證明事真偽,著實有點難辦。
想了想,朝蘇淺月問道:“你說是自己撞向柜臺的,那在撞上柜臺的前一刻,的手是抓住的麼?”
“是。”蘇淺月十分確定的點頭,“一直都抓著紗不放,直到撞向柜臺前,才主松了。”
蘇淺月再看向柳仁娜,“你說是蘇淺月推你的,那在推你的時候,你還抓著麼?”
柳仁娜想了想,“是……抓著的,太子妃想將奪過去,才會發狠將我推倒。”
蘇離沒話再問了,恰好墨連韞帶著人,親自趕了過來。
柳仁娜一見到墨連韞,立刻委屈的哭了起來,“王爺……”
墨連韞看了眼下的,眉心一攏,溫和的臉瞬間變得凌厲,看向蘇淺月,“是你推了?”
“我沒有。”蘇淺月辯解,因為一直被柳仁娜潑臟水,的眼圈也開始泛紅,但天不愿服輸低頭,一直咬牙撐著,讓自己不落下風。
“怎麼回事?”蘇年羽也匆匆帶著他的人走進來。
剛才柳仁娜的人離開后,蘇淺月的人也跟著離開。
沒想到,太子沒請來,倒是請來了蘇年羽。
蘇年羽畢竟只是個小將軍,見了墨連韞還是要行禮。
墨連韞冷冽的看著蘇年羽,哼了一聲,“你妹妹推了本王的側妃,險些傷及皇嗣,這件事,蘇將軍想怎麼了?”
蘇年羽繃著臉,求助的看向蘇離。
蘇離這才慵懶的站起,走到兩人面前,“這件事還存在爭議,想要論罪,還是得先將這件事的真相還原。”
墨連韞眸一深,湛湛的盯著蘇離,“事真相如此淺顯,戰王妃還想查什麼?”
蘇離笑了笑,“蘇淺月說沒推,柳仁娜說推了,既然有爭執,那就是真相還未清楚,當然要查。”
“既然要查,那就快點,本王還要宮籌備事宜,經不起你浪費時間。”墨連韞的語氣不善,像是被這件事氣到了。
他以前一直在裝溫和,現在撕破了臉皮,溫和之下藏著的,只有鷙。
“四妹。”蘇年羽看了眼蘇淺月,為難的了一聲蘇離,他是想拜托還事一個真相,但他也拿不準,這件事是不是蘇淺月做的。
如果是,他拜托了蘇離后,就會讓蘇離難做,所以,他只是了一聲,沒再多說。
蘇離了然,朝他抿點點頭,然后走近柳仁娜,蹲下,“我剛才問過你了,你說蘇淺月推你的時候,你還抓著那件。”
“嗯,對。”柳仁娜面不改的開口。
蘇離抓住的手腕子,讓的十指顯在眾人面前,“可是你的十指干干凈凈,指甲上面沒有勾住一紗線。”
“這有什麼不對麼?”柳仁娜的眼底,過一抹慌,很快又恢復原狀。
蘇離起,給了繁星一個眼神。
繁星了然的走近蘇淺月,手抓住那件,面無表的朝蘇淺月道:“你推我。”
蘇淺月一怔,沒有反應過來。
繁星又重復了一遍,蘇淺月才手推了一把繁星。
繁星沒用力支撐,整個人被推得向后栽倒,但栽倒的瞬間,雙手會雜無章的去抓住,想要借助的力量,站穩。
最后,繁星還是倒地,很快站起,把自己的十指出來。
經過剛才的推演,的指甲上或多或都勾著紗線,十分明顯。
雖然蘇離一個字沒說,但墨連韞看懂了想證明什麼,眼底的鷙如水般涌出,向蘇離,“你的意思是,本王的側妃,冤枉了太子妃?”
“本來就是在誣陷于我。”蘇淺月找回了點底氣,氣怒的頂撞了墨連韞。
蘇離笑了笑,“這件外面全是紗線勾勒出來的圖案,十分容易被勾破,如果柳仁娜是被蘇淺月推倒的,那必然會本能的想抓住,不讓自己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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