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只是不能理解,咱們換了太子以后,俺們家來信說,家里減了一稅收,還分到了麥種,按照指導種了冬小麥。
俺娘讓俺好好干,不能辜負了朝廷,還說繼承皇位的翼王是好皇上,俺們聽他的能過得更好。”
“俺也收到家里來信了,欺負過俺們家的縣衙主簿被下了大獄。
聽說,新皇派了一支調查員行事作風的隊伍,暗訪每一個州府衙門的員。
俺們那里的主簿,被查出很多罪證,當場就給抓了起來,縣令大人出面都沒保住他。
俺們到底是為了什麼,要攻打如此為國為民的皇上呢?”
竊竊私語的幾人齊齊搖頭,有人開始思考,有人開始質疑,還有人的心一陣恐懼道:
“新皇的武太厲害了,我兄弟,眨眼之間就沒了,連全尸都沒留下,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要攻打京城?”
“對啊,我們為啥攻打京城?齊楚難道不是我們的國都嗎?干嘛自己打自己?”
“要不咱們跑吧,如果宣王不管俺們的死活,讓俺們繼續攻城,你們攻還是不攻?”
“呃……”
眾人沉默了,他們不想攻城,尤其是見證了紅大炮的威力后,就更不想攻城了。
有一個人提出逃跑,這樣的心思,就像春天種下了一粒種子,在眾士兵的心里發了芽。
然后,一發不可收拾,小芽快速破土而出,如雨后春筍般,一夜之間長了翠竹。
漸漸地,有無數士兵背著他們的百戶長、千戶長商量叛逃之事。
甚至,有些百戶長和千戶長帶頭,悄咪咪,有預謀地開始組織手下的士兵一起逃離。
有幾名心思縝的小將領,還給京郊大營的冥一和冥二傳遞了消息,想加新皇的軍隊。
京城之中,醫門派出了在城的所有大夫,臨時搭建了很多帳篷,收治傷兵。
薛澤晟親自指揮,白纖雅里外忙碌,臨時組建的婦護工隊伍派上的大用,一切有條不紊。
就在這時,殘魅從西角門的道進了城,神不知鬼不覺地潛了翼王府,將兩封函給了柯悠然。
柯悠然打開函勾起了溫的淺笑道:“告訴冥一,只要想投靠我們的,核實清楚份,將他們安頓到我在京郊的大莊子里去。”
“王妃不可。”方嬤嬤略顯張道:“別看莊子占地廣袤,容納幾十萬人不問題。
可是,莊子里面有翼王府的,多年前,王爺的幾個兄長,想了無數辦法都沒能將莊子奪去。
若是貿然將這些不知底細的士兵送莊子,恐怕不妥。”
殘魅心口倏然一道:“主子,既然莊子上有翼王府的,還是換一個地方安置那些士兵吧!
宣王府的降兵不足為信,萬一是宣王的連環計,山莊的便保不住了。”
“呵!”柯悠然搖頭:“哪有什麼,以前如此說,不過是轉移幾位王爺的注意力,真作假時假亦真罷了。
不過,將叛逃的士兵們安排進莊子,可以有意無意地一些,讓那些士兵知道。
新皇以誠待人,沒有將他們這些叛逃的士兵當外人,合適的時候通融一二,讓他們可以悄咪咪送信出去。
幾萬逃兵,遠不足以撼宣王府的實力,若是這幾萬逃兵發展壯大,將宣王的軍隊全部騙過來,那才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方嬤嬤和殘魅略一思忖,眼眸霎時間亮了,主子不愧是主子。
高,實在是高!
方嬤嬤眉眼彎彎,看柯悠然的眼神越發炙熱。
當初,皇后娘娘將送給柯悠然時,方嬤嬤還有些墜墜。
擔心,鄉下來的丫頭不懂規矩,太過跋扈不好伺候,或是大字不識一個,做事不可理喻。
然而,所擔心的事一件也沒發生,柯悠然是見過的最靈,最聰明的主子,沒有之一。
就連當今皇后娘娘,也沒眼前這位主子足智多謀,深謀遠慮。
至于規矩,方嬤嬤見多了宮里的貴人和各府的主子。
如柯悠然這般,從骨子里著上位者的氣勢,一顰一笑間,自然而然地流出來的那種從容和高貴,是自己從未見過的。
殘魅的眼眸金亮,想象著宣王府的將士全部投靠新皇后,宣王一家被氣死的場景,就忍不住想笑。
“行了。”柯悠然懶懶地了一個懶腰道:“殘魅,通知冥一繼續駐守城郊軍營不得出營。
知道他們現在心里憋屈,訓練了這麼久,恨不能出來和宣王軍隊打一場。
但是,說白了,宣王軍隊的將士都是我齊楚的人,自己人打自己人,發揮不出他們真正的實力。
讓冥一他們稍安毋躁,靜下心來,繼續訓練,過不了多久,他們會對付真正的敵人。”
方嬤嬤和殘魅眼底冒起了一層火焰,異口同聲地呼了一聲:
“王妃(主子)的意思是?”
柯悠然但笑不語,打著哈欠緩緩站起道:“熬了一夜,本妃也困了,都退下吧!”
允洲邊境。
王沖的農民起義軍遭了史無前例的挫敗,在前往隨州的山林被打散了。
王沖和他的親衛,以及幕僚等抱頭鼠竄,百萬農民起義軍像切蛋糕一樣,被段雷霆切了無數小塊。
服從段雷霆,愿意被招安的人得到了善待,被打散后編了不同的隊伍。
而那些冥頑不靈,抱著一僥幸心理的農民起義軍,遭到了史無前例的打擊。
王沖帶著幾十萬起義軍,慌不擇路地往草原部族方向逃竄。
段雷霆從遠鏡看著王沖等人出逃的方向道:“現在已經過了午時,魚蟾赫章是什麼況?
為何沒有按計劃帶兵前來,伏擊的地方一個人也沒有?”
破魂訕訕撓頭:“回王爺,小山鷹送信到草原部族后沒了消息,至今未歸。
屬下暫時不清楚魚蟾赫章那邊的況,不過屬下按照王爺的要求,調派了五萬兵伏擊在王沖等人的必經之路上。
您放心,就算沒有草原部族,咱們的人,拼命也會將王沖等人阻攔下來,定取王沖和他的幾名副將之項上人頭。”
段雷霆面沉了沉,五萬對幾十萬,哪怕是兵,也會損傷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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