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穆忠愣住,一臉狐疑。
他知道楊巧月打小在京師長大,一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會懂水。
“七妹懂水?”
楊巧月語氣篤定:“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嗎?理論我還是可以的,你還信不過妹妹?”
“信~,自然是信的。”楊穆忠嘟囔道。
原本已經打算放棄了,忽然又燃起希,眼中散著。
幾人回到家,因為楊巧月打掩護,二房伯母沒有多問楊穆忠出去的事。
當晚楊巧月就寫了訓練水的方法,第一步是呼吸訓練,讓他先在陸上習慣深呼慢吐。
第二天就教給他,楊巧月本不會水,理論倒是像模像樣。
楊穆忠跟著練習起來,就是簡單的呼吸,要不是知道楊巧月的格,都以為是逗他的。
他很用心,在幫農活時也認真練習,一日就完全習慣了。
第二步必須在半水的狀態進行,為了不讓家里發現,只能在南莊買一口大木桶,裝滿水讓他練習。
習慣水下吐氣,上來用快速換氣,反復練習至要習慣五十次不停歇。
這一步是有難度的,也能克服怕水的下意識,需要持續幾日。
楊巧月考慮到之后下水真正學游泳的事,四周沒湖海,得在南莊做一口水池。
水池在楚朝并不見,許多皇宮貴族都會使用。
南莊地方大,劃出一塊地方不是問題。
特地選在山腰,每次換水可以將池水灌溉荒地,這樣也不浪費。
楊巧月讓阿茂去找的專門懂挖池子的人,南莊的人手可做不了。
阿茂出去找了一日,燕縣并沒有這樣的手藝人,但是打聽到縣衙工部的人手或許能修。
楊巧月倒是沒想到工匠人的稀有,只有衙門才有。
為了四哥,只能厚著臉皮求一次偏心爹了,之前幫了衙門的忙對方都沒還恩。
想到這,心里平衡了,當晚專門去東夕院陪呂氏用飯,親自下廚做了小菜,等楊賈配下衙。
楊賈配下衙回來,看到楊巧月也在,不知今天什麼日子,平時兒都不愿見到他的。
楊巧月十分乖巧上前行禮,“父親辛苦了。”
楊賈配愣住,后背莫名起了皮疙瘩,兒忽然這麼懂事,太嚇人了。
“咳……恩,用飯吧。”
楊巧月還伺候了座椅,等他坐下,自己才坐。
楊賈配心里犯嘀咕,這丫頭今天怎麼了,看桌上的菜富,一看就是的手藝。
這一頓飯吃得楊賈配忐忑不安,忍不住問道,“月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呀?”
楊巧月就等他這句話,徐徐說道,“父親不愧是知縣大人,什麼事都瞞不了您的慧眼。”
這彩虹屁,楊賈配并不用,表現得不要太明顯好吧。
“什麼事?”楊賈配覺得讓楊巧月收斂一定是什麼大事,心都提到嗓子眼。
“能不能借衙門工部的工匠們在南莊荒地修一口小池子?”楊巧月問道。
楊賈配愣住,“就是這事嗎?”
楊巧月點點頭,他頓時松了口大氣,還以為什麼大事,搞得這麼驚悚。
“這沒有問題,你現在是燕縣稅課司的大戶,即便不用這般,直接找他們也是能辦的,只是需要出點銀子給工人。”楊賈配說道。
楊巧月一聽,原本盡顯和的臉一下恢復冷淡。
能用錢解決的事就好辦了,害得整這一出花里胡哨的。
楊賈配看著兒這變臉速度,果然,這才是他兒,還是冷著臉的時候讓人安心。
第二天,沒等楊巧月到衙門,工部的工匠就到南莊了。
專業人做專業事,水池子就給他們辦了,同時楊穆忠每天刻苦練習水下換氣。
歐鄉長他們的外銷大隊已經回城,他先統計好大家售賣況,再到南莊。
這次三十戶四千八百斤同樣售罄,總收八百錢,支出四十錢,每戶這趟賺一錢二十文。
現在南莊菌菇的事楊巧月已經給管增負責,銀錢是管秋負責。
歐鄉長四下張,沒看到楊巧月,問道,“管主事,大姑娘不在嗎?”
“在后山教楊四爺閉氣,歐鄉長有事找小姐是嗎?”管秋問道。
“哦,我和老鄉們有件事想找大姑娘商量一下,能不能麻煩管姑娘幫忙問下?”
“我帶你到后山見大小姐吧,又不是外人。”管秋直接說道。
后山,水池還沒完,楊穆忠換氣已經練,正在進行閉氣訓練。
管秋帶著歐鄉長過來,“小姐,歐鄉長說有事想找您商量一下。”
“恩,這趟銷售辛苦大家了,歐鄉長有什麼事便說吧。”
歐鄉長微微拱手,有些張說道,“大姑娘,我和鄉民們合計,手里有點閑錢,打算每戶買輛大木推車。反正一趟也是走,所以一次能多運點,也能多賣點。”
楊巧月沉片刻,點頭贊許,“大家的想法很好,單獨賣菌菇也不好,太單一。但是眼下蔬菜和白崧都沒出來,搭配著賣紅薯怎麼樣?”
“這好!老鄉們吃過那個薯,很飽腹,老人小孩都喜歡,本來也想厚著臉皮跟大姑娘說的。但是農菜鋪子生意太好了,有點難以啟齒。”
“這有什麼難為的,農菜鋪子只做燕縣,那十七縣本來就給你們做市場的。”
“謝謝大姑娘,我們一定會努力賣東西,不讓您失的。”
歐鄉長心無比,要不是遇見楊家大姑娘,他們百十號人現在還不知在哪宿街頭。
楊巧月避開沒有此大禮,讓他們在燕縣休息兩日,拿貨需要時間,正好他們購買這麼大量的木推車也需要時間。
這間接帶了木匠們的收,燕縣的經濟開始變得有活力,不再死氣沉沉,死等朝廷救濟。
這次的外銷,第二茬菌菇比第一茬茂,收一半六千斤,每戶二百斤,外加每戶一百斤紅薯,同樣售賣十文錢每斤。
沒有再規定統一回來的時間,由歐鄉長他們自行安排。
只要統一報賬時,由管增分下一批貨就行,形流程以后便不用事事過楊巧月。
管增現在相當于南莊管事的,楊巧月把他的月錢漲了二錢,管秋漲了一錢。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推進,黑土那邊幾畝田的秧苗已經連一片綠油油,比正常稻苗都要壯,讓老百姓看到了離貧困的希,好像終于能出口惡氣。
只等再過半月便要開始一季稻秧,能否真正出糧食還要看秧苗能不能存活。
剛平靜下來沒幾日,大房又鬧出幺蛾子。
這日,楊巧月們正在薔薇院上學,楊穆忠匆匆趕來找。
“月兒,不好了。”
人還沒進院,聲音已經傳來,打斷了正在講課的勞夫人。
楊巧月聽到楊穆忠急切的聲音,朝勞夫人福了福,“夫子,我出去看一下。”
勞夫人微微點頭,停了下來。
“四哥,怎麼了!”楊巧月跑出來,急忙問道。
木恩恩和楊蘭花姐妹也跟了出來。
楊穆忠一臉慍怒又一臉愧,本來這種事不該跟妹妹一個大閨秀講的,可現在是楊家掌房人。
“大伯父和東城的秦寡婦被對方娘家堵在房間里,鬧得不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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