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的確瞧見了全過程,卻是因為妙賢師太承認是自己誤殺了紅葉姑娘,楚小姐嚇壞了,而妙賢師太便乘機將推落了湖中,豈料當時有打獵的村民路過,楚小姐才算保住一命。”云姑道。
妙音面一白,語氣也由方才的超然平靜變得有些急迫:“云姑,你在胡說什麼。”
云姑抖的雙手合十,垂下眼簾來,較好的面容上浮起一異:“寺廟中楚小姐了很多委屈,白天既要撿柴生火,夜里還要給廟里的是師太們繡手帕好拿下山去賣,一日三餐也吃不飽,裳也都是些單薄的舊,而且如今十三四歲,力氣哪里比得過材結實的妙賢師太,看在菩薩的面上,貧尼不敢有半句虛言。”
妙音氣得不行,但是這麼多人看著,又不能耐何:“云姑,你怎可因為攀附丞相府而污蔑已故的師太和庵堂”
妙音這話一出,眾人又覺得事更加撲朔迷離了。
張史看著楚姒:“云姑所言屬實”
“是。”
見楚姒承認,眾人又是一陣唏噓。
“那嵌紅寶石的簪子你又怎麼解釋”劉大人子往前傾了傾:“尼姑庵里除了你,別人不可能有這件”
“確實如此。”楚姒承認,不過劉大人這口氣還沒完全吐出來便又見道:“可是云姑方才也說了,我在廟中過的日子怕還不如大人您家中的一個二等丫環,上山前帶的財,包括厚棉和日常服都被妙賢師太拿走了,至于那寶石簪子,且要問問是誰拿了,又是誰落在了妙賢師太的尸邊上。”
楚姒這番話一出,外頭議論聲更大了,堂堂丞相嫡,吃穿用度如此簡陋不說,居然被人欺負至此,連一個七品縣家的二等丫環都不如,著實讓人看了一把大宅子里勾心斗角的好戲。
張史是出了名的耿直,對于這些禮法也分外的維護和講究:“楚丞相將嫡放在外面不管不問,本回去后定要好好參他一本,連家都管不好,如何能指他輔佐圣上管好這天下”
看著張史鐵青著面,楚姒淡淡垂下眼簾。
“還有,大人,奴婢瞧見過在半山有一道暗門,里面都是做、做”綠芽憋紅了臉:“都是做皮生意的,之前奴婢怕連累小姐,一直不敢跟小姐說,這次定是們知曉奴婢發現了此事,以為小姐也知道,所以才想要殺小姐滅口的”
妙音抓在手里的珠串都讓斷了,總算知道為何從昨日開始云姑就一直阻撓自己殺綠芽滅口了,還說什麼可以做我們的證人,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們設計好了的。
“大人,找到了”
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外出的衙役跑了回來。
劉大人覺得自己的嚨有些干啞,頭也有些發暈了,忽然一個衙役對一旁的師爺說了句話,師爺又轉達給劉大人,劉大人眼睛一亮,在那人說話前開口道:“等等,還有一個證人,他說他知道一條重要的證據”
張史有些不滿劉大人屢次的阻撓,但是既然有人作證,他還是要聽的:“傳吧。”
綠芽抓著楚姒的手,擔心會出別的事端,小聲在楚姒耳邊道:“小姐,若是沒法子了,您就把所有事都推在奴婢上吧。”
楚姒心頭一熱,眼中浮現出些許笑意:“放心,不會有事。”
妙音見劉大人這麼積極,以為事有轉機,可待看到角噙著溫和笑意走上公堂的林清愚時,差點沒直接翻個白眼暈過去,居然是這個披著羊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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