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丫頭,還利索啊,還威脅起老子來了?”
“威脅你咋地啦,我告訴你,這常安縣是我冰哥的地盤,你若是還想要在這混,就給我老實點!”
夏語冰這會兒一副流裏流氣的樣子,眼睛一瞪,“快點賠錢!”
“不就是五塊錢嘛,我給你就是了!”
老婆子不想惹事,趕給了夏語冰五塊錢,夏語冰卻是抓住的手不放,“五塊錢,你做夢吧,我都說了,這錫壺價值十來萬,你五塊錢就想要打發我?”
“大家都來評評理,我可沒摔壞你的錫壺,明明就是你自己摔的。”老婆子這會有點認慫。
畢竟這時下的年輕人看了幾部黑道電影,深裏麵事的影響,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他們隻是用手段欺騙一些外鄉人,最是欺怕了。
“你沒摔?你沒摔你為什麽要賠錢?啊?”
夏語冰冷笑一聲,奪過手中的鐲子,“這鐲子歸我了。”
“方才這個人說,鐲子價值兩萬,我這宋朝的錫壺就算作十萬吧,你們還欠我八萬!”
夏語冰瞇著眼,死死地住的手,惡狠狠地盯著,“八萬塊錢,快點還來,不然讓你好看!”
“你說這錫壺值十萬就十萬,你這不是故意找茬嗎?”老婆子被夏語冰得有點痛了,“你個年輕的後生,你別欺負老人啊。”
“我可沒欺負你,既然你那玉佛都能值五千,我這錫壺,怎麽又不能值十萬了?”
“我這玉佛可是大師開過的,說五千還了!”
“我這錫壺可是蘇軾當年用過的,他當年同友人遊西湖的時候,還出了一幅上聯:提錫壺遊西湖,錫壺落西湖,惜乎錫壺……後來我爺爺去西湖裏遊泳,將這錫壺撈出來,洗淨打磨之後傳給了我,我要你十萬,那是便宜你了!”
編造著最蹩腳的故事,可周圍的乘客知道夏語冰這舉的用意,卻是故意起哄了起來,“老太婆,人家這錫壺可能說出門道來,你們這玉佛可是全憑你們一張哦。”
這老婆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兒子倒是一臉怒氣衝衝,可夏語冰就不怕他,仰頭同他對視,眼神比他們還兇!
現在的問題是,想要找這人賠償五千塊,那就得先賠夏語冰十萬。
“這錢我不要了,我不要賠了,好了吧。”老婆子最後認栽了。
“你要不要賠我不管,反正我的錢你要賠。”
夏語冰卻是不依不撓,“那五千算我的,你還欠我九萬五,趕給我賠,否則到了常安縣,別怪我打斷你們雙!”
“你個小姑娘,說話倒是橫得很,你那個冰哥,什麽來頭?”中年壯漢問道,此刻他的氣勢明顯弱了起來。
“冰哥你都不知道?常安縣兩個夜總會,三個舞廳,四個KTV,那都是他在看場子,安全局的局長是他叔叔,你個小癟三,不知道倒是也正常的很。”
夏語冰冷笑連連,眉頭一挑,“今天到我,算你們倒黴,趕給我還錢,不然,以後黑白兩道,你就別想混了!”喵喵尒説
壯漢麵不變,但是眼中卻是閃過了一懼意,心中更是怯了,他若是真有本事,也不至於隻敢欺騙外鄉人了。
“要多錢,了消這事?”壯漢問道。
夏語冰食指跟拇指挲出數錢的姿勢,“你說呢?”
壯漢心不甘不願的掏錢,正要遞給夏語冰,就在這時,售票員大聲喊了起來,“高頭到了,要下車的趕下車!”
“師傅踩一腳~”
有乘客拿起了行李。
壯漢將錢收進口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著那老婆子,飛快地到車門,待車門一開,他倆飛速跑了。
“嘿,你個死鱉孫,死老太婆,高頭是吧,等著,下次再讓我到你,要你好看!”夏語冰在車門口放了句狠話。
轉頭的時候,卻是將手中的鐲子遞給了人,“拿著吧,以後別輕信他人。”
“謝謝。”人沒有想到,先前那兇惡地小太妹,竟然願意將這鐲子還給。
夏語冰朝點了下頭,繃著臉走到後排。
許白蘭拉了拉的襟,朝豎起了大拇指。
兩人換了一個眼神,卻是什麽話都沒說。
們兩人雖然出門不多,但是夏建軍經常出門啊,每次回來,都要跟家人說他路上的見聞,說著路上各種各樣的騙局。
眼下那壯漢跟老婆子雖然下車了,但誰知道車上還有沒有別人呢,所以可得繼續拿著腔調,省得被人看穿了。
一路閉目養神,很快來到了常安縣,兩人拿起行李混在人群中下了車,沒走幾步,夏語冰卻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盯上了。
轉頭一看,見到是先前那人,不由得一愣,“你跟著我們幹什麽?”
“我……”人垂著頭,“我錢包丟了,我沒有去。”
人說著取下鐲子遞給夏語冰,“小姑娘,我這鐲子給你,你能不能借我點錢,我這鐲子真的是花兩萬買的,你給我兩百就行。”
夏語冰這才認真的看向人,穿著一條白子,頭發在腦後紮兩辮子,皮很白,保養得很好,若不是眼角那幾魚尾紋,倒真讓人看不出的年齡。
說話聲音很低,心智也很年輕,看著有些不諳世事的模樣。
夏語冰笑了一下,說道:“這位姐姐,你可知道,我們這有一種騙局便是這樣的。
拿著一塊金磚、玉鐲,或者是袁大頭,說自己缺錢,錢包丟了,不得不賣掉,以此來博取別人的同心,或者勾起人的貪婪,讓人上當。”
“我真的不是騙子。”人連忙解釋,“我真的不是騙子,我錢包是真的丟了。”
“那你為何找我們?你要知道,我可不是什麽善良的人,你缺錢,你可以拿著你的手鐲去金店,或者是找個典當行,絕對不止賣這點錢。”
“我找不到。”人低低的說著,忽然就蹲到地上哭了起來,“我找不到,我找不到我要去地方,找不到我想找的人。”
人宛如一個孩子一樣哭得可憐,許白蘭的拉了拉夏語冰,指了指了人,又輕輕地的敲了敲子自己的腦袋。
懷疑這個人腦子有點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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