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遙包的餃子單獨煮了一鍋,不用想也知道皮和餡全部都是分開的,散落在豬骨熬的湯里。
自己看到之后都有些嫌棄,結果靳澤承全部盛了出來,將其吃的一干二凈。
飯后的二十分鐘,喻遙去花園里散了個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之后,整個人明顯舒服了很多,再去樓上洗澡,換了睡,然后拿著抱枕走到了書房里。
男人答應好今天晚上要陪一起看恐怖片的。
聽到門外有腳步聲,伏在辦公桌前的靳澤承緩緩抬起了頭,一見是喻遙,角扯出了兩分笑意,嗓音有些啞的說道:“遙遙,我這邊工作還沒理完,要不我們明……”
話還沒有全部說完,小姑娘的就撅了起來。
他失笑,到底是不想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只得把旁邊的筆記本電腦打開,然后再搬了一張椅子過來。
在他邊,就當是一起看了吧。
喻遙也接了,拿著抱枕,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電子屏幕。
是一部最近大熱的偽宗教式鬼片,據說還是據真實案件改編的,里面充斥著很濃一母的味道。
不太恐怖,看的喻遙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
到后半段部分,甚至都有些昏昏睡了。
靳澤承無奈的笑了一聲,給半睜著眼睛明明想睡卻還要死撐在書房的小姑娘蓋了一個毯,準備收尾今天的工作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看到備注,他瞇了瞇眼,然后拿起手機走到門外之后才接通。
被這麼一吵,喻遙倒是又有些清醒了。
電腦屏幕的上方突然下了一條推送消息,也是因為這恐怖片實在太無聊的原因,出于好奇,就控著鼠標點了進去。
標題寫的很明目張膽:【花小梨案,兇手一審結果已出,點擊詳容查看!】
尋思著自己明明還背負殺人兇手的頭銜,怎麼又有人一審結果都還出來了?
現在的新聞標題為了博眼球,都這麼沒有下限,不把真實況放在眼里了嗎?
抱著幾分看笑話的心態,喻遙真的點擊了詳容。
這份報道的語言措辭還是寫的很干練的,開頭還心的把案經過給介紹了一遍,然后附上殺人兇手一張帶有馬賽克的照片。
底下寫道:王某龍,二十六歲,系被害者尸被發現地點的服務員,因表白不而惱怒,遂兩刀殺害了……
越寫越離譜,喻遙也是越看越離譜。
但是當鼠標滾到最后,發現這份新聞報道竟然出自于一家很權威的機構,類似于新聞聯播那種程度。
所以……不可能是假的。
那為什麼靳澤承從來沒有告訴過,真正的殺人兇手在來這個別墅的第二天就已經主投案認罪了。
書房外,男人還在打著電話,表嚴峻,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喻遙沒有猶豫,快速在筆記本電腦上登錄了自己的郵箱,篩選掉一些廣告推送之后,率先看到的是一封原娛樂公司的解約函。
時間點卡的很微妙,在被吸/毒和殺人之后,第一個小時里就發了過來。
估計是不想擔上事兒。
再上面一封新郵件則是注冊工作室功的通知,是法人代表。估計是羅建國弄的,這段日子他一直都在為這些事忙前忙后。
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有效信件了。
準備退出去的時候,匿名信件那一欄里突然閃爍了一下,喻遙點了進去,最上面的副標題寫著一行字。m.166xs.cc
還是加的,【你真的覺得失去了自由,也很幸福嗎?】
郵件下面還有一張圖片,上面是一個小藥瓶,分都寫的很清晰,最后一行的適用人群里寫的是:孕婦專用。
【這是可以導致自然流產的藥。】
和每天晚上吃的……好像是一樣的?
但是靳澤承明明告訴,這個藥和葉酸差不多,吃了是對胎兒長有用的維生素罷了。
窗外突然電閃雷鳴,暴雨線,像瘋了似的狂砸在明的玻璃上,一道白撕裂夜空之后,云層中發出低沉的轟鳴聲,震的人耳朵都在“嗡嗡嗡”的。
喻遙被嚇了一跳。
在男人重新走進書房之前,立馬退出了自己的郵箱,清除記錄之后,又重新切回了恐怖片的播放界面。
見小姑娘發白,靳澤承了的臉頰,笑著問道:“這是被嚇到了?”
有些發懵,喻遙緩緩點了點頭。
在被男人抱進臥室,輕放到床上的那一秒,那封匿名信件最后一行的幾個字又重新清晰的浮現到了的眼里。
【現在,你還覺得這個男人是百分百你,百分百忠誠于你嗎?】
好像有一粒種子落地生了一般。
靳澤承彎下腰整理了一下蓬的被子,輕聲說道:“你先睡吧,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什麼事呀?”喻遙擰著眉,轉眼看向窗外的暴雨,不明白天氣都這麼惡劣了,還有什麼事值得特地出去一趟。
然而男人也沒有細說,屈起食指刮了刮的鼻尖,“公司的事,你不用煩惱。”
臨走前,他又折了回來,溫的說道:“要是半夜想吃什麼就給我發消息,我給你買回來,嗯?”
喻遙還是失落的點了點頭。
自從懷了孕,其實變得更黏這個男人了。
翻了個,發現靳澤承還沒走,正站在床尾凳后面的小桌子上倒著水,等了一會兒果然把這兩個月里一直都吃的小藥丸拿了過來。
沒在第一時間接下,反問道:“可以不吃這個嗎?”
男人坐到了床邊,一只手將摟起,笑著說道:“怎麼又不吃了,這個不是不苦麼?”
喻遙眨了一下眼睛,在他的注視之下,還是喝了口水,將那兩粒藥片給含進了里。
“我就知道我們遙遙最乖了。”靳澤承繼續笑著親了一下的額頭,蓋好被子之后,才放心的出了門。
聽到庭院里有汽車發機的聲音,喻遙很快將里那兩片快要融化的藥丸給吐了出來,然后跑進衛生間里漱口。
用手背隨意的了下水,然后赤著腳走到了桌子前。
那瓶藥上面的分是全英文的,匆匆掃一眼過去,和剛才在書房里看到的無異。
因為沒有手機,也不能上網查詢。
喻遙有些頭疼,但是知道,有一顆名為“懷疑”的種子已經在的心里開始緩慢的發芽了。
就算不去想,它也會肆意的瘋長著。
不管靳澤承有什麼目的,即便是為了好,倆人之間也已經有一些東西開始分裂了。
是他先違背誓言,說了慌。
整理了一下緒,見一樓已經沒有其他人的靜了,喻遙開了臥室門,躬著背走進了書房里。
桌子上和屜里都搜索了一遍,最后是在角落里的保險柜中,翻到的自己的產檢報告。
好在這男人設碼的習慣從來沒變過,要麼是的生日,要麼就是倆人的結婚紀念日。
依舊是純英文版,幸虧有四年留學的經驗,雖然專業的生僻單詞很多,但是還是看得懂一個大概的。
“孕婦征平穩”、“傳”、“建議打胎”……一系列詞匯似乎都指向了那瓶天天在吃的流產藥。
喻遙閉了閉眼,手再一次上了自己的小腹。
有種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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