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是在夜里醒來的。
只是微微曲了曲手指,容景予就察覺了。
“淺淺......”容景予上前握住的手,眼睛一眨都不眨,以為這只是他的幻覺,生怕一松手蘇淺又閉上了雙眼。
蘇淺嗓子有些干,好一會兒才適應。“口,想喝水......”
“水......喝水......我,我去給你倒......”容景予猛地起,突然一陣暈眩,險些沒站穩腳步。
“景予!”蘇淺見他子歪了歪,掙扎著就要起。
容景予扶了扶額頭,努力站直子說道:“我沒事......”
說完,便轉去拿桌子上的保溫杯。這幾天,他一直守在的邊幾天幾夜都沒合過眼。為了一醒來就有熱水喝,他每個幾個小時就會去灌一壺水。盡管沒什麼意義,但他卻固執的堅持,別人怎麼勸都沒用。
蘇淺被他扶起來喝了幾口水,嗓子總算是舒服了不。“你是不是沒休息好啊,黑眼圈都出來了......”
容景予輕輕地掀起角。“沒有你在邊,我睡不著!”
蘇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肯定是守著沒睡過。這樣的他,真的很讓心疼。“你,要不要上來躺一會兒?”
蘇淺說完,將子往床的一側挪了挪。面對妻子熱的邀請,容景予當然不會客氣,下鞋子合躺在了的邊。
vip病房的床雖然不夠寬敞,但兩個人側躺著還是綽綽有余的。
容景予從后輕輕將蘇淺抱在懷里,總算是有了些真實。蘇淺昏迷的這兩天,他整個人像被了魂兒一樣,渾渾噩噩,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真的好怕蘇淺醒不過來!蘇淺的溫熱,讓他的心一點一點的重新回暖。
“淺淺......”
“嗯?”
“淺淺......”
“我在!”
“淺淺......”
“睡吧,明天我還有好些話想要問你。”
“好。”容景予安心的閉上眼睛,沒幾秒鐘呼吸就變得清淺平緩。
蘇淺這兩天一直在睡,這會兒倒是沒了瞌睡。仔細回想起慈善晚宴那晚發生的事,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等容景予睡之后,蘇淺地出手機來給唐哲發了個消息,讓他幫忙查一下那晚火災的真相。
消息發過去不到五秒鐘,唐哲就回復了過來:你醒了?
蘇淺翻了個白眼:不然呢?鬼在跟你講話?
唐哲舒了口氣:醒過來就好!我還以為你要一直睡下去呢!
蘇淺:言歸正傳!
唐哲:那天我走得早,不是很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不是意外,是人為縱火。
蘇淺:誰干的?
唐哲:目前有兩個嫌疑人。一個是dk集團費總的妹妹費蕓蕓小姐,另外一個是秦珊珊。
蘇淺皺了皺眉,沒想到這事兒費蕓蕓居然也摻和了一腳:有證據嗎?
唐哲:出事之前,單獨離開過。
蘇淺:怎麼說?
唐哲:到現在抵死不認賬!還說要告我們誹謗!
蘇淺冷笑一聲:呵,看來真能讓人失去理智!
就因為喜歡的男人不喜歡,就將視為了敵人?虧還是國外留學回來的高材生呢,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嗎?
唐哲:費云海提出了保釋,你男人堅決不許!
蘇淺:犯了錯就得付出代價!你給我帶句話給費云海,如果敢包庇他妹妹,我蘇淺絕對會讓他們兄妹在商場混不下去!
居然還警告上了!
唐哲了鼻子,很慶幸跟蘇淺是站在統一戰線的。
兩人又說了幾句公事,蘇淺才放下手機。不知道是不是吸大量濃煙的后癥,盯著手機看得久一點都會頭暈。
蘇淺睜著眼睛在床上躺了半天,仍舊毫無睡意。努力回想著那天晚上的點點滴滴,慢慢的理出了一些頭緒。
先是趁著跟容景予分開,把電閘給關了,然后縱火,想把燒死。為了以防萬一,對方還做了兩手準備。沒逃出去那正好,省了接下來的戲碼。幸運逃出去,便讓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在面前上演了一出擾心智的好戲,讓誤以為容景予還在火場里沒逃出來,繼而刺激,讓重返火場去找人。
可容景予為何剛好那麼巧,沒有及時的跟面呢?這里頭,是不是還有什麼不知道的?比如,誰把容景予給拖住了?
唐哲說費蕓蕓是嫌疑人之一,蘇淺信!畢竟,這個人有殺人機。只是,這麼復雜而周的計劃,可不是費蕓蕓單獨一個人就能完的!
蘇淺越想越覺得可疑。首先,費蕓蕓不是帝都本地人,認識的人有限。誰會為了不顧一切的跟蘇淺作對,跟整個顧家和容家作對呢?其次,就算費蕓蕓一開始就計劃好了要對付,又怎麼能連是否出席晚宴都算得出來?最最可疑的一點,費蕓蕓也在貴賓室里,就不怕一旦起火跑不出去將小命兒搭進去嗎?
綜上所述,蘇淺覺得,費蕓蕓可能只是某人手里的一顆棋子,一個被利用得很徹底的棋子。
蘇淺挲著手指上的對戒,腦子里漸漸地有了一個清晰的總結。那個幕后真相對恨之骨且足夠了解,在帝都有一定的人脈,起碼有足夠的金錢驅使別人殺人放火。這樣的對手,絕對不是費蕓蕓秦珊珊之流。
可想來想去,蘇淺實在是想不出有誰符合這些特征的。
蘇淺琢磨了一會兒,腦袋又開始不舒服了,只能暫時打住。當時針指向凌晨四點的時候,蘇淺終于撐不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
夜深人靜,正是好眠的時候。值班的護士查完房,便趴在護士站的桌子上打起了盹兒。一道人影從樓梯間閃了出來,抱著一堆床單被套悄無聲息的潛了清潔工所在的房間。
醫院的清潔工每天清早都會進病房打掃衛生,vip病房也不例外。
“干什麼的?”門口的保鏢見有人靠近,將人攔了下來。
“沒看見我手上的拖把麼?”戴著口罩的老婦皺著眉頭說道。
保鏢對視了一眼,往旁邊讓了讓。
老婦拎著拖把大搖大擺的進了病房。可就在暗自得意的時候,病房里的燈突然亮了。強烈的源照在的臉上,不得不抬起后來遮擋。
“你們這是做什麼?”
“好久不見了,若晴!”一道涼涼的聲音在的后響起,下一秒老婦臉上的口罩就被人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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