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旅的旅長孫長鐘也是一個能戰善戰之輩,跟他打,我們就算贏,也會付出很大的代價,而這場仗是我們十三師首戰,首戰一定要打的漂亮,要是傷亡太大,下面的兄弟會對之后的戰爭沒有多信心。”
眾人聽完沉默下來。
過了許久,陳當午愁眉苦臉道:“師座,參謀長,你們能不能下定決心到底打誰,打鎮安城,你們覺得不劃算,打商州城,你們又覺得不能打,那我們到底打誰啊?”
“打鎮安!”陳鋤禾斬釘截鐵的說道。
思來想去,還是按照原計劃攻打鎮安城!
“不是說打鎮安城不劃算嗎?”趙桑疑問道。
陳鋤禾角微微揚起,淡淡笑道:“若是打一個鎮安,自然是不劃算,可若是我們在打鎮安的同時,消滅洪天祥一部分嫡系部隊和周邊的軍閥勢力,那就劃算了。”
“怎麼說?”
眾人一下子沒聽明白陳鋤禾的意思。
陳鋤禾出手指摁在地圖中的鎮安城,“圍點打援!”
“圍點打援?”陳禾下、陳當午一干人等皺起眉頭,陷沉思。
“沒錯,圍點打援!”
“洪天祥一直都將商州視為自己的龍潭虎,我們十三師的崛起,已經讓他到不安,若是他看到我們十三師攻打鎮安城,哪怕鎮安駐防軍隊不是他的嫡系部隊,他也會派兵支援鎮安城,替鎮安保衛旅守住鎮安。”
“不止如此,洪天祥還會勒令周邊的軍閥勢力一同向鎮安城增兵支援,而我們就可以在半路上埋伏支援鎮安城的軍隊,消滅各個勢力的增援部隊!”
“等我們把八師的支援部隊一一消滅,我們十三師在集中火力攻打鎮安城,這樣以來,我們即拿下了鎮安城,也消滅了一部分洪天祥嫡系力量和各個軍閥勢力力量,相當的劃算!”
十三師的首戰絕不能只是消滅鎮安保衛旅,一是為了區區鎮安保衛旅暴實力不劃算,二是戰果有限,無法獲取太多的系統獎勵,可又不能直接跟洪天祥的打。
以目前的況而言,只有圍點打援這個戰才能將戰果擴至最大化。
戰果擴至最大化,十三師暴實力也就不虧。
“這個好啊,我同意!”
“我也是!”
“就圍點打援,師座真聰明,這都能想到。”
眾人聽完陳鋤禾的講述,都覺得這是一條妙計,心里對陳鋤禾的敬意又深了一層。
“那麼誰負責圍點,誰負責打援?”陳當午問出了趙桑、王堡壘、陳啟瑞三個旅長最關心的問題。
相對于圍點來說,趙桑等人更想去打援,因為圍點打援的重點是打援,都想立大功的他們,自然都希自己能夠得到率軍打援的任務。
陳鋤禾陷沉思,仔細想了一會,很快做出決定誰打援誰圍點,當即開口道:“三十九旅一一五團、一一六團、一一七團全旅負責包圍鎮安城,圍而不攻,三十八旅一一二團和一一三團負責在鎮安城西部埋伏穆王嘭鎮、楊酒鎮、李家營鎮三鎮支援部隊,一一四團負責駐守陳家川鎮!”
“三十七旅一零九團、一一零團、一一一團全旅負責埋伏在夾河中段河流西對岸,消滅來自山、商州的支援部隊!”
夾河是一條直線貫穿商州西部的河流,夾河也是鎮安和山兩地的邊界,夾河的西邊是鎮安,夾河的東邊是山,由于夾河南北兩段河流水深浪急,只有中段河流水淺浪穩,所以夾河中段河流是整條河流中唯一一可以讓人淌水過河的地方,也就了鎮安至山之間必經之路。
三十七旅埋伏在這里,肯定能夠等到來自山或商州的八師嫡系支援部隊,只要等到了洪天祥的嫡系部隊,以三十七旅這個主力旅的武裝備,絕對能夠將洪天祥的嫡系部隊打的屁滾尿流。
“是!”
趙桑、王堡壘、陳啟瑞神肅穆的舉手敬禮接下命令!
“我也會親自帶領炮兵營前去夾河中段河流西對岸,協助三十七旅消滅洪天祥嫡系支援部隊!”
之前的對手如高粱一類,都是雜牌軍隊,現在的對手是久經戰場考驗的八師嫡系部隊,陳鋤禾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和重視,決定投炮兵營參加伏擊八師嫡系部隊的作戰行。
眾人聞言不出笑容,不由開始期待炮兵營炮擊洪天祥嫡系部隊的場景。
那場景,肯定會很壯觀吧。
“都下去準備吧,吃了中午飯立刻出發!”
“是!”
“師座,我們要不要發封通報,告訴商州各個勢力,我十三師即將對鎮安城發進攻,以此讓洪天祥知道我們十三師要打鎮安城,從而派出援兵?”陳啟瑞神認真的提議道。
“不用。”陳鋤禾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們要是通報全商州,明正大告訴所有人我們要打鎮安城,洪天祥必然起疑,很容易會猜到我們圍點打援的目的。”
“那我們怎麼樣才能讓洪天祥知道我們要打鎮安城,畢竟他要是不知道我們打鎮安城,也不會派兵支援鎮安城。”陳啟瑞面帶疑。
陳禾下笑道:“我們就算不發通報,洪天祥也會知道我們攻打鎮安城。”
陳啟瑞一時半會沒聽明白意思,王堡壘也沒太聽明白。
趙桑倒是明白了,直接說道:“師座和參謀長的意思是,洪天祥派來我們陳家川鎮打探消息的特務會幫我們把攻打鎮安城的消息告訴他。”
其實從始至終,陳鋤禾等人一直都知道陳家川鎮有八師特務,也知道誰是八師特務,畢竟陳家川鎮是陳鋤禾的家鄉,本地百姓也都支持十三師,可疑外人一進陳家川鎮,自有本地鄉親通風報信。
而明知有特務卻不除掉,就是為了利用這些特務幫忙傳消息,借特務之手讓洪天祥大概知道十三師的實力,令后者投鼠忌。
“原來如此。”
陳啟瑞和王堡壘總算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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