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明。
臥龍港怡紅院門口,一臉笑容的丁項輝在老鴇的攙扶下從大堂走出來,邊走他還抓著對方的手不放道:“這次沒讓我約到香兒不說,還灌我十碗酒,鴇母你也太不地道了。”
后者笑靨如花的回道:“哎呦,洋州誰不知道咱丁二爺雄風威猛啊,這兩日香兒來例假,我是怕掃您的興致啊。”
“得了,都是老聊齋了,糊弄誰呢。今兒個爺心好,不然讓你這個鴇母都下不了床,哈哈哈……”丁項輝仰頭大笑,臉上的把眼睛一條。。
“是是是!二爺可莫要跟奴家一般見識。趕明兒個香兒能下床了,定讓把您服侍的妥妥帖帖。”連忙捧著道。
丁項輝滿意的點點頭,正離開,突然聽到街上的人群中響起一聲喝。
“丁老二!!!”
他眉頭微皺,斜眼看向人群,“誰踏馬爺呢?丁老二是你能的麼?”
只見人群中走出一個披灰袍的男人,他個子不高,但型健壯,正是被搶走妻子又燒死母親的孔右。
他從敞開懷的長袍中拿出桿一米多長的步槍,站在幾步遠的距離連瞄準都不用,直接一扣扳機。
“砰!”槍聲響徹在熱鬧的大街上。
丁項輝旁邊的頭號跟班剛要手槍就口飆,瞪著震驚的大眼仰面躺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咳著鮮,眼看是活不了。
丁項輝也是呆呆的看著面前端著步槍的孔右,見他槍口還冒著煙,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是誰。
咔嚓,子彈再次上膛。
這回槍口直接頂在了丁項輝腦門。
后者只覺渾的汗都豎了起來,“別!別開槍。兄弟你想要什麼盡管說,金錢、地位我丁家都能給。”
“我想要你的命!”孔右臉沉。
丁老二聞言心肝一,慌忙道:“不能啊!殺了我,你……你也走不出臥龍港,這犯不上啊。我是丁項輝,是丁家家主的親弟弟,只要你能饒我一命,價碼盡管開,我絕不還價!”
孔右聽見“走不出臥龍港”,頓時眼神一厲,槍口向下移,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槍。
“砰!”
7.62mm的步槍子彈直接破開丁項輝的肚子,從后腰穿出,給他開了一個貫穿的。鮮立刻不要錢似的狂噴而出,幾秒鐘就染紅了大片服。
丁項輝只覺腹部劇痛,好像腸子都流了出來,雙一,直接躺倒在地上。
他臉煞白,但還是強忍著劇痛支起上半哀求道:“大哥,大哥,您就饒我一命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別殺我,求求你了別殺我……”
孔右看著對方恐懼哀求的眼神,沒有半點害怕,只覺心頭暢快。
兩天前,他還是兢兢業業,對上司阿諛奉承只求安穩度日的小捕快,可這樣的殷勤換不來丁家權貴們半點尊重。反而現在自己拿起槍指著對方的腦袋,想要什麼他都肯給。
這世道,人善被人欺,老實人沒好報!
孔右咧一笑,“我特麼給你們丁家做事,甘愿給你們當狗,你們不要!還讓我落了個家破人亡的下場。呵呵,狗我是當膩了,這回我要當人!殺盡你們這些狼心狗肺假仁假義的人渣。
你給我聽好了,我孔右!”
“你瘋了,你……”
“砰!”
孔右左臂穩穩的端著步槍,右手扣下扳機,后者口中彈,噗通一聲栽倒在堅的石板地面上,鮮從他下流出,浸地面,刺眼的猩紅鉆進地板隙里。
旁邊,丁老二的一個隨從嚇得肝膽俱裂,跪在地上不停的對著他磕頭,“大哥,大哥,那些壞事都是丁項輝干的,跟我沒有一丁點關系,求求您放過我吧……”
孔右扭過頭來,“你姓什麼?”
“姓……姓什麼?我姓丁啊。”隨從腦袋還沒轉過來彎。
“放過你?你們丁家踏馬的放過我了嗎?”孔右怒吼。
“砰!”
后者被子彈擊中腦袋,當場斃命。
“呵呵,這也沒比平時練靶的時候難啊。”孔右低聲呢喃道。
他眼中的仇恨緩緩褪去,只剩下平靜和麻木。把槍一扔,轉快走幾步,混進尖逃跑的人群,離開了現場。
……
半小時后。
丁項明乘馬車趕到現場,見到了早已斷氣的弟弟丁項輝。頓時雙眼充,怒火沖天的吼道。
“是誰!!!”
自己這個弟弟是什麼貨他清楚的很,為人貪財好,狂傲自大。但再怎麼廢也是自己的親弟弟,而且是他丁家唯一的“王爺”,容不得任何人傷害。
丁家雖然是洋州第一大豪族,可人丁并不興旺,到了丁項明這一輩,就只有他和項輝兩兄弟了,他們二人可以說是丁家的頂梁柱。
現在項輝一死,丁家的柱石坍塌一,只剩他丁項明一個人也會獨木難支,恐怕很快就會被周圍覬覦已久的四大豪族咬下一塊來。
他如何能不怒。
一眾丁家護衛噤若寒蟬,互相對視一眼,一名看起來像頭領的壯漢上前一步,弓抱拳道:“回家主,目擊者稱是衙門的捕快孔右所為。他穿灰長袍,用衙門的制式步槍擊殺二爺三人后,趁混人群逃跑了。”
“找!封鎖臥龍港,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他找出來。不將這個孔右全家都挫骨揚灰,我丁項明誓不為人!”他咬牙切齒道。
“是!”
“是!”
眾護衛紛紛領命而去。
丁家平時蓄養的一萬多名鄉勇和家丁紛紛被組織起來,分發武,走上街道挨家挨戶的搜查,同時海港得到消息的丁家稽查也封鎖住了港口,防止兇手趁出海。
……
李逸今天有點煩。
大白天的街上就有大量豪族鄉勇在搜查刺客,搞得飛狗跳,路過的人都不安生。仔細一打聽,竟是丁項輝被人當街槍殺。
他只是短暫的震驚,角就泛起一抹冷笑,“真是天道有回,蒼天饒過誰,哼哼,我被刺殺的時候怎麼不見丁家這麼勤快呢。”
云明聞言也是咧一笑,“自私狂妄的渣滓而已,在洋州作威作福禍害百姓這麼多年,死了正好,天也能晴一些了!”
“呵呵,走,去水師大營。”李逸一揮袖,邁步往東邊港口走去。
不一會,就進了水師大營軍管區。可就在他和往常一樣走過一堤壩,準備去新船塢視察魚雷艇建造進度時,突然聽見旁邊圍墻角落傳來一陣爭吵聲。
“不可能!想走你必須加錢。”
“我特麼無分文,拿什麼給你加錢?你跟我一起出海去取嗎?你別跟我玩商那套,急了老子連你一塊崩!”
“你說坐船走,沒說你自己捅了多大簍子啊。你打眼看看,整個臥龍港這會兒有一萬多人在找你,我有幾條命夠陪你玩的?”
“不走遲早得被丁家按住,我橫豎也是個死,大不了拉你墊背。”
“我尼瑪……”
……
李逸聽到這,神頓時彩了起來。
這是見刺客正主了啊。只是不知道是哪位戰士這麼剛,真敢當街崩了丁家老二,還跑到水師軍管區來藏著。
自己最近正在琢磨要不要提前丁家,丁項輝就突然死了,再加上這個刺客的份,沒準可以利用起來搞點事。
想到這,他神一,計上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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