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澡,掀開被子將自己整個人裹起來,一點隙不留,仿佛只有那樣,才會有想要的安全。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昏昏沉沉,迷糊間,好像聽到嚴湛青的聲音。陌笙簫只當做夢,頭痛裂,只是無意識地哼了幾聲。
頭頂的被子咻地被扯去,窗外穿進來的強烈刺得睜不開眼睛,陌笙簫昨晚洗過頭后沒有吹干,這會頭發都遮在臉上,嚴湛青被這副樣子嚇了一大跳,“笙簫,你怎麼了?手機也打不通,是不是出事了?”
“你怎麼會在這?”
“我闖進來的。”
陌笙簫穿著單薄的睡,扯過嚴湛青手里的被子裹在上,雙膝屈起,頭差點就埋在膝蓋上。
“你到底怎麼了?”
住被角的兩只手泛白輕抖,嚴湛青側過頭,一眼就看見陌笙簫脖子上的暗紅,他再度將手里的被子扯去,“這是什麼?”
笙簫順著他的視線,一只手在脖子上,有些疼,不由苦笑,這肯定又是聿尊故意留下的,對上嚴湛青眸底的暴怒,雙目氤氳出水霧,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是不是,他又你了?”
“你都看見了。”陌笙簫理下頭發,將脖子上的吻痕遮去,聿尊的目的達到了,在嚴湛青眼里,自己肯定是一文不值了。
“你為什麼還要讓他?”男人然大怒,聲音順著宿舍每個角落,彈回到陌笙簫耳,自始至終都沒有抬起眼皮,雙眼紅腫的幾乎只剩下一條,嚴湛青腔被人蓄意點了把火,他著笙簫這副模樣,又實在心疼,只能張開雙手將納懷中。
冷的發抖,又陡然一熱,陌笙簫臉靠在嚴湛青肩膀上,里的聲音,由嚶嚶啼哭變嚎啕大哭。笙簫雙手抓住嚴湛青兩條手臂,十指,也深深嵌他中。
他們好不容易才有今天,他摒棄全部不堪的過往,也想讓自己幸福一次,可為什麼聿尊就像是個撒旦,他吃準了,偏要在剛嘗到甜的時候,一把將推萬劫不復的深淵中?
“我去找他!”
“湛青……”笙簫忙出手去抓住嚴湛青的手臂,男人力氣很大,幾乎將半個子拖下床,“別去,別去。”
嚴湛青雙目赤紅,任誰見了都不敢惹,笙簫抓住他的手,怕他沖,又改為兩手抱住,臉龐著男人的手臂,本就沙啞的嗓音這會更是發不出聲,只能勉強出幾個音,“不要……”
嚴湛青跌坐在床沿,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我都已經這樣了,湛青,我說過,我們之間不可能的。”笙簫子一側,靠在冰冷的墻面上。住在下鋪,所以側到里面時,由于被頂上的床板擋去,半張臉都浸潤在郁中。
已經努力了,也試著去拋開一切,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陌笙簫閉上眼,突然滋生出一種認命的絕。這種絕,穿過心臟,直刺進骨子里面。
著嚴湛青幾乎稱的上絕的側臉,出手,拉住了男人的手腕,陌笙簫甚至聽到心是怎樣碎的,“湛青,我們算了吧。”話語剛落,眼淚又流了出來。
忙拾起袖子將眼角干,可是越,眼淚就掉的越兇。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不堪一擊了?
“昨天我不是將你送回學校了嗎?”
笙簫環住雙肩,仍然抑制不住輕,像是回憶夢魘般,咬著牙關開口,“是在你走后,我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出現,要不然,我拼了命也要跑……”
越說越怕,嚴湛青拿起腳邊的被子,蓋住肩膀,“我就算豁出去,也要他付出代價!”說完這句話,他便霍然起,離開了宿舍。
笙簫出去的手只來得及抓了個空,朝著他的背影嘶喊,“湛青,不要……”
聿尊那樣的人,他們真的惹不起。
陌笙簫換好服,來不及梳洗就跑出宿舍,可一路追到學校門口,也沒有看見嚴湛青。急忙跑回宿舍,按了嚴湛青的手機號,可他已經關機。
聿尊料到嚴湛青會找他,只是沒有想到,會選在這麼個致優雅的茶室。
他角輕挽,將KoenigseggCCXR橫著占了兩個停車位。走進茶室,嚴湛青先他一步已經坐在靠窗的位子,聿尊拉開椅子,上半隨意給椅背,“什麼事?”
嚴湛青開門見山,“為了笙簫。”
“噢,”男人點點頭,“怎麼了?”
“不是你的,想要和誰在一起,有的自由,”嚴湛青眼里出兇狠,“聿,你我認識也不是一兩天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清楚,我奉勸你,還是井水不犯河水來的好。”
聿尊瓣依舊揚起一抹淺弧度,只是黑暗不見底的深潭,洶涌早已暗聚,“你倒是大方,我玩過的人,你當個寶。”
“你不用拿話激我,也別想用那件事威脅,你應該清楚我父親的勢力,要想擺平這個案子,只是我手指頭的頭,聿,我勸你,天下人的多得是,犯不著拼個你死我活。”
聿尊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脅,他傾起,單手在桌面上,“我告訴你,你喜歡的,我還就玩定了,你父親不過就是個當的,我想弄,連他也一塊弄死。至于陌笙簫……哼,”聿尊站起來,桀驁不馴的臉上揚起不屑,“你越當是寶,等回到我邊,我就越是變著法地折磨。”
“你是當真不讓?”
“和我耍狠是麼?”聿尊眼鋒微瞇,他能走到今天,就是以自己的殘忍和狠戾換來的,他什麼都沒有怕過,更別說是嚴湛青當的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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