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唐早很幽怨,“我昨晚做了個噩meng,嚇醒了,不敢睡,又不敢過去找你,整晚沒睡。”
楊曼樂的不行:“什麼噩meng這麼嚇人?”湊過來摟住:“不怕不怕,說給你曼哥聽聽!”
唐早猶豫了一下:“也沒什麼,我就meng到一個披頭散發的鬼追我,追呀追的,追了一晚上,我實在跑不了,就躲在桌子底下,然后那鬼彎下腰問我,你知道是誰殺了我嗎?”
“噗!”楊曼笑道:“然后呢?”
唐早道:“我嚇的不行了,哭著說,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一個無辜的法醫啊,要不你找路霄崢問問吧。”
楊曼直接笑的蹲在了地上,結果樓下也有人笑噴了,唐早往下一看,就看鄭眉飛幾步跳出來,跳著向們招手:“嗨,們,早啊!”
唐早本來還笑著沖他擺手,結果就看路霄崢慢慢的走出來,往上看了一眼,一挑眉。
他昨天居然也住在宿舍?唐早迅速收回手,往樓里側了。但是再怎麼也是要下樓的,鄭眉飛還特意等著們一起,還回頭問:“哎喲小唐兒,我昨晚都沒看清,怎麼幾天不見你瘦若兩人啊?”
路霄崢眉頭微微一挑,半側了臉,等著聽,然后就見那姑娘眼都不眨的忽悠他:“我剛買了新車嘛,又剛到青市,所以一有空兒就到轉轉,悉悉環境。”
“這大太的出去轉?真有興致,”鄭眉飛道:“怎麼也沒見曬黑呢?”
唐早笑道:“這是我家最珍貴的恒產,曬不黑、吃不胖,羨慕嗎?”
“嘿!”鄭眉飛道:“這何止是羨慕哇,我為男人都要嫉妒!恨!”
幾個人說笑著去了餐廳,早餐時人不多,唐早正跟楊曼分吃一個小點心,忽然聽到一個尖細的聲音道:“我騙你干什麼!這可是路霄崢親口說的!”
兩人都不由自主的一停,往那邊看時,只能看到一排的綠植。
另一個聲音道:“真的啊!那唐早看著清純的,居然傍老男人,玩劈,綠了路宵崢……”
“我跟你說,有些人就是會裝……男人不就喜歡這樣的妖麼!眼瞎!”
楊曼都給聽愣了。路霄崢就坐在隔桌,當時就黑了臉,把筷子一拍,霍然站起,跟上了幾步,可是那兩個人一邊說著,早出去了。路霄崢了拳,下意識的轉頭去看唐早。
短暫的驚愕之后,唐早慢慢的把那口小點心放進了里,一邊站起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自顧自的走了。
路霄崢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僵了半天,甩手就走,飯也不吃了。
楊曼和鄭眉飛兩人慢慢的靠坐在一起,兩個人都震驚極了。
鄭眉飛道:“這是給頭兒戴綠帽子啊!怪不得!”他咂了咂:“以頭兒的條件,花心劈的可能不大吧,再說,‘老男人’什麼的,難道是……”他有些說不下去。
楊曼想了想,堅決的道:“小唐兒不是這種人!這中間一定有誤會!”
鄭眉飛咳了兩聲,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
路霄崢大步回了辦公室,直接問:“大狼呢?”
葉歸寧隨口道:“還沒來呢吧?”
路霄崢黑著臉,心里那個窩火勁兒,就別提了。
他困一樣在屋里轉了兩圈,一把掏出手機,點開了微信,手指點在那個看了不知多次的好友申請上,皺著眉頭點了添加。一條提示彈出來,“申請已過期。”
!路霄崢一把扔開了手機。
鄭眉飛著門框進來,看了看他的臉,弱弱的道:“頭兒,我聽說大狼去了訓練場,看隔壁的新員工訓練去了……”
一句話還沒說完,路霄崢扭頭就去了訓練場。
訓練場很大,郎鵬正在那兒躍躍試,想勾著人家新職的小警員跟他打一架。路霄崢過去,二話不說,直接提著領子拽進了場地,道:“老子跟你打。”
“嘿,”郎鵬還高興的:“頭兒,你今天怎麼這麼有興……哎媽啊~”最后一聲,直接疼的變了調。
幾個新職的小警員一開始還蠻興的,訓練都停了,圍在一起拍手好,天真可到不行……一分鐘之后,小警員們自自發的退開了幾米,肝兒著打聽:“你們這兒日常訓練也這麼……狂野麼?”
負責帶新的警員閉上張大的,強灌湯:“對,你們要明白,犯罪分子永遠不會跟你們客氣!訓練時多流一滴汗,你們的生命就會多一分保障……”
新員工低聲道:“要這麼訓練,我活不到見犯罪分子啊……”
郎鵬軍人出,本來是出了名的能打抗揍,可是路霄崢那是誰,軍二代,從小就跟著親爹的警衛員練手,又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打架絕對的穩準狠,沒幾下子,郎鵬就抗不住了,開始慘:“頭兒!老大!我認輸!輕點兒!”
路霄崢沒停,拳拳到,一點兒都沒客氣。一直到打痛快了,氣發的差不多了,他才著氣停下,黑著臉看了看自己滲的拳頭,冷冷的道:“管好,別整天什麼都往外禿嚕!”
他抬走了。
郎鵬一邊哎喲一邊爬起來,冤的簡直要吐:“頭兒,你等等!路霄崢你回來!你把話說清楚!我特麼干嘛了我!”
十分鐘之后,唐早收到了一條消息,是楊曼發的:“頭兒把郎鵬揍了一頓!揍的可狠了!肯定是他胡說道!”還發過來一張郎鵬呲牙咧的照片,鄭眉飛正在給他藥油。
唐早一愣。
其實早上,剛剛聽到的時候,心里真的是難極了。第一個念頭就是,看來路霄崢真的是討厭討厭的不行,所以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
幸好,這幾年孤軍戰,養了一個好習慣,一到這種有可能失態的場合,就會立刻退一步,讓自己冷靜下來。所以表面上非常平靜的離開了。
可是冷靜下來,就明白,路霄崢不是那種人。
他這個人,優點很明顯,缺點也很明顯。他霸道,強,控制強,大男子主義,但是他又穩定,果決,有擔當,有責任。
當初那件事,他不是不知道中間可能有什麼,但不管為了什麼,他不能接“背著他委老男人”這個“事實”,所以就干脆利落的分手了。但是基于他對的了解,以及他強大的自信,他不會把這個人全盤否決,更不會落井下石踩死。
尤其現在,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十年,兩個人明面上已經沒有關系了,他絕不會說出這件事,影響現在的生活。
所以這件事為什麼會傳出來,又被傳是路霄崢親口說的呢?也覺得一定跟郎鵬有關。
沒想到路霄崢,居然跟郎鵬打了一架。
挲著手機,心復雜,楊曼又發過來一條:“唐兒,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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