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芊沒再開口。

溫錦關切一番，讓別把自己得太，再好的葯，也得勞逸結合地去研究，不可之過急。

姜芊答應地很好，但溫錦一走，又鑽進了實驗室。

逢春皺眉道，「奴婢覺得，郡主是有些不太正常。」

逢春如今是大，但在溫錦面前，還是習慣自稱「奴婢」。

是從在懷王府的時候，就跟在主子邊的鐵桿兒心腹。

倒也沒有人，敢因此就小瞧。

雀翎聞言，看了逢春一眼。

雖不願承認，但還是拱手道，「臣和姜朔，願意再試探一番。娘娘千萬小心，盡量不要單獨和郡主見面。

「倘若郡主求見，還請娘娘……」

說著，看了逢春一眼。

逢春點頭道，「雀爺放心，我們肯定會保護好娘娘。」

雀翎朝拱了拱手。

其實也是在保護姜芊，若是姜芊犯上……小命能不能保，都是兩說呢！

跟姜朔大婚在即，姜芊卻出了這種事……這怎麼能不焦心呢。

「不用擔心，會好的。」溫錦剛才一直沒說話，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不知想到了什麼，拍了拍雀羚的肩，帶著逢春等一眾人，回宮去了。

雀翎連忙去找姜朔。

「再去問問，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今日一見娘娘，就要拔什麼凰尾羽，是怎麼回事兒？」

雀翎讓姜朔去試探。

這個「準嫂子」沒去，卻等在皇家醫學院的外頭。

跟鐘擺似的，在馬車旁來來回回地走。

姜朔進到姜芊的實驗室里，一邊幫忙，一邊隨口問道，「聽說你想要凰尾羽？那是什麼？」

「是溫錦。」姜芊沉聲說道。

姜朔手一抖，差點兒把培養皿打翻，「你說什麼？」

竟不稱呼娘娘？

「溫錦的命，是最好的葯。」姜芊像是覺得，剛才那句話，對姜朔的打擊還不夠大。

再接再厲道。

姜朔兩一，眼前發暈。

他趕放下培養皿，轉過頭來看著姜芊，「你瘋了？！」

「噓——」姜芊沖他微微一笑，「這兒又沒別人，我哥，親哥，怎麼會出賣我呢？」

姜朔搖頭，使勁兒搖頭。

「不，你不能這麼做！你也不可能做得到！你只會害死你自己！」

姜芊笑盈盈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彷彿很開心。

「不是噠，有弱點，只是你們都不知道，藏得很好。」

姜朔愕然瞪大了眼睛，「什麼弱點……不是，你在說什麼？」

姜芊漫不經心地說，「我知道的弱點，所以我可以做到。」

姜朔連忙搖頭，「你走火魔了！姜芊，你清醒一點！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為了那個死渣男？皇上不殺他，我也會殺了他！我絕不會讓你跟這種人在一起！」

姜芊揮開哥鉗制在肩膀上的手，「什麼死渣男？我這麼做，是為了天下蒼生！溫錦死，對天下有好。一個人的命，換眾生，不值得嗎？」

姜朔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什麼歪理邪說啊？

他離開姜芊的實驗室時，整個人彷彿在飄。

他不知道這些話，能不能告訴溫錦……

如果告訴了溫錦，姜芊會不會死？

那是他的親妹妹呀！

姜朔沒忍住，將他從姜芊那兒聽來的話，告訴了雀翎。

讓雀翎做選擇，那就簡單多了。

原封不地把姜芊的話，奏稟了溫錦。

「我知道了，你們看好，別讓弄傷自己。也盡量別人接外人。」溫錦倒是一點兒沒生氣。

非但不生氣，還如此關切姜芊。

不讓姜芊接旁人，也是為姜芊著想……這話，若不是告訴姜朔，而是告訴旁人。

旁人奏稟到蕭昱辰面前，姜芊這會兒可能已經人頭落地了。

「那姜芊這樣……還有救嗎？」雀翎聲問。

若是沒救了，跟姜朔的婚事，要不還是不辦了……拖了這麼久，辦不辦也就那麼回事兒。

實在不行，他倆帶著姜芊，離開京都，找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生活……

溫錦目平靜，甚至略帶笑意，「有救。不但有救，還有大用。」

雀翎一愣，「大用？什麼用？」

「我還不能確定，只是有推測……等我確認了，再說吧。」溫錦說道。

雀翎沒有多問。

只盼著溫錦和姜芊，都能沒事。

等雀翎離開以後，溫錦獨自坐著。

手裏握著一本書，隨手翻著。

此時若有人站在旁邊，就能夠發現，這本書，是緻線裝的羊皮書。

每一頁都是用纖薄的小羊皮硝制而。

但這本書，卻是一本「無字天書」。

「殺溫錦，救天下眾生。」溫錦一邊著那本書，一邊溫地笑，「天啟，你還真是看得起溫錦呀？花這麼大力氣，從我邊攻破……但你，怎麼能總是躲在我邊至親之人的後呢？」

溫錦提筆沾墨，在羊皮書的封面上，落筆寫下《天啟》二字。

放下筆，將墨跡吹乾，又把這本書放在了的枕頭底下。

這天晚上，溫錦做了個夢。

夢見，和姜芊單獨呆在一起。

姜芊手抓向的肩頭，想要躲開，但就像被人封住了，竟完全躲不開。

姜芊的手上長出了又長又尖利的指甲，抓破了的裳，皮。

肩頭那朵蓮花胎記，被姜芊抓了下來。

溫錦想用意識打開靈泉空間……

因為那胎記，是進靈泉空間的口。

可意識打不開空間了，不但打不開，的肩頭，還疼得要命。

姜芊大笑，笑著開的腔，挖出的心來，生吞下的心。

「姜芊，你瘋了！」

「瘋了！元容郡主瘋了！」

周圍有聲音在喊，但姜芊本不在意。

吞下溫錦的心之後，竟彷彿有了出神化的醫。

把溫錦的腔上，肩頭上，溫錦的皮很快癒合。

「活了！又活了！」

「治好了娘娘！元容郡主神醫啊！」

「元容郡主，醫出神化！」

周圍人興的嚷起來。

溫錦看不清他們的臉，低頭看著自己的前，「不是啊，沒有心了，我還是我嗎？」

……

黑夜中，溫錦猛地睜開眼睛。

蕭昱辰溫熱的手臂，恰在剛才，搭在腰間，將摟懷中。

他手臂上，還有若有若無的龍鱗，發出淡淡金芒。

是他溫熱的懷抱，驅散了剛剛的夢境……

溫錦微微瞇起眼睛，似乎明白了！明白天啟要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