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問。”
他隨即冷靜下來,不聲地觀察著的神,似在甄別是否在說著玩還是來真的,卻發現的臉上除了淡淡的疲倦跟懨倒也沒其他的。
江羨抿了抿:“隨口一說。”
許清晝不信,并不是那種心來的人,“你在北金你待了這麼多年,突然跳槽會很不習慣,要重新適應環境,協調人際往來關系,薪酬待遇方面可能也不及北金。”
他只淺淺提了幾點,個中他相信能夠懂得,實際關于江羨會從北金辭職離開這件事,許清晝從來都沒有想過,在他的意識認知里,他在,就在,但而今猝不及防這麼一提,還真讓許清晝心里惴惴,不由得警惕心升起。
江羨撐著從沙發上坐起來,“我知道。”
職場上的許多事不需要他說,都懂,憑心而論,比起冒險心理,實際更傾向于待在安穩悉的舒適圈中,北金是老東家,已經習慣了在這里工作的一套模式,盡管有時候也會厭煩,但還不到斷舍離那種程度。
只是最近媽媽不知怎麼,似乎格外堅持讓去修那里工作的事,已經提了好幾次,下班回來路上又打來電話詢問的想法,其中不乏說是修那邊的工作優勢,對比起北金,有些地方的確是可取的,之前還算不為所,大概是被媽媽念叨得多了,竟也了幾分要從北金走人的心思,想著換個新環境或許不錯。
許清晝試探著問:“是最近工作太累還是有人給你委屈了?如果是太累你可以休息一段時間調節心,要是有人欺負你,可以跟我說,你解決不了的我來出面。”
江羨否認,“不是。”
覺得當著上司的面談及這種問題也怪別扭的,干脆站起,“你就當我一時頭腦發熱胡言語,沒別的意思,你別放在心上。我先去洗漱了,你要是有空就去把飯煮上。”
托江羨的福,許清晝的廚技造詣有很大程度上的進步,盡管是單手,他力所能及的事,已經算得是練。
“好。”他看著江羨的影消失,臉上的神微微一凜,轉而就給余理打了通電話過去,口吻嚴肅的代一番后才挽起袖口去廚房。
江羨的社圈很簡單,不需要多查,連澡都還沒洗完,許清晝就收到了從余理那邊傳來的消息。
當看到修這兩個字眼時,還是沒能忍住冷笑了一聲。
“這人怎麼總是魂不散。”
聽著他這邊的幽幽抱怨,余理卻很淡定,嗓音平直的傳過來:“你想怎麼做。”
許清晝信任的人不多,如果余理是他沖鋒陷陣的戰友,那麼江羨就是他的后盾,這會兒有人撬墻角都這麼明目張膽了,他再不有點作,后院起火打的是他的臉。
當然,舞刀弄槍未免太腥暴力,許清晝自詡是個文明人,自然就有文明式的理方法。
他約了修見面。
余理第二天回復他:“約不到人。”
許清晝當即皺眉:“什麼意思?”
余理:“字面意思。”擺明了人家就是不見。
許清晝懷疑:“你打的是北金的名號嗎?”
“當然。”被質疑工作能力的余理也不慌張。
豈止,許家小爺都派上用場了,旁人聽聞得是恭維著,到了修這里不行。
許清晝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了是什麼意圖,這是在給他下馬威呢,他也不慫,吩咐余理:“那就再約。”
得到的結果無一不是修在忙、沒空、出差,架子擺得倒是大。
第三次的時候許清晝親自去了趟修的公司,就在樓下等。
剛到不過多時,就有人過來畢恭畢敬的帶路將他引了上去,幾乎等同于三顧茅廬,許清晝才真正見到修。
比起他仿佛誰欠了他千八百萬的冷臉,修顯得隨意溫和多了,淺淡的目在他傷的右手上停留了幾秒,繼而有幾分意味不明的勾笑:“今天許總怎麼有空大駕臨,襯得我這小地方蓬蓽生輝的。”
許清晝對上他那帶著從容笑意的臉,無聲暗罵了句臟話。
也跟著似笑非笑的,但并不跟他兜圈子,直截了當道:“明人不說暗話,聊聊?”
修不置可否的挑眉,故意明知故問一般,“聊什麼,如果是工作方面的事,或許你可以去找我的助理談談,看我行程方便約個時間,若是其他的——”
他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神無不憾道:“現在是工作時間,恕難奉陪。”
許清晝沒什麼心思和他虛與委蛇,開門見山:“江羨。”
靜了兩秒,修看著他,又笑了笑:“愿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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