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玉聽得驚奇，他想起剛剛陳原兄妹提及此人的表，恨不能生啖其，怕是當年過此人的屈辱吧。想到這裏，他眨了眨眼，他想起平日裏陳原的樣子，居然沒法想像這人屈辱時會是什麼場景。

程忠似乎被伏玉挑起了興趣，索繼續把自己這些年來在深宮苑所聽到的傳聞都說了出來：「有人說先帝之所以子嗣單薄也是拜此人所賜，後宮之中所有有品級的妃嬪都定時服用此人供奉的丹藥，說是能夠延年益壽，卻偏偏只有蕭貴妃一人誕下龍子，就連當年的陳皇后，明明已經懷有龍嗣，最後卻突然小產。」

伏玉聽完立刻頓悟：「所以我娘當年不過是一個宮，自然沒資格服用丹藥，卻沒想到意外被寵幸，又被安置到浣局沒人在意。」說到這，他垂下眼簾，自嘲一般笑了笑：「這麼說起來，倒算是我命大了。」

程忠手安地拍了拍伏玉的手：「陛下是一國之君，自然福大命大，當日是，以後也是。」

伏玉笑了一下，思緒飄轉：「忠叔，在膳房的那個侍，現在還能找他嗎？」

程忠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皺著眉頭想了想，終還是搖了搖頭：「先前陛下只是一個沒什麼存在的皇子，他幫了這個忙也就幫了，而現在，大概沒人有膽子把一國之君送出宮去。所以如果陛下還存著那個打算，只怕要再想別的出路了。」

伏玉發出一聲低嘆，正失落間，程忠突然從懷裏出了一個錢袋：「陛下所攢的那些東西，老奴沒辦法全帶過來，只拿了這個錢袋，至於其他的，再另想辦法吧。」

伏玉看見那錢袋眼底浮現出一驚詫，隨即出笑意，順手將那錢袋接了過來：「有總比沒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