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歡天喜地向方氏道謝,和方氏告別後,沈婠和青蘭離開了方氏的明蘭園。
青蘭疑地問道:「大姑娘怎麼不把芙蓉花綉上?」
沈婠鼻子,只道:「麻煩了三嬸這麼多日,繡花這事,郭嬤嬤教我就可以了。不過幾朵芙蓉花,很快就能綉好的,再說離祖母的生辰還有四天呢。」
青蘭說道:「也是。」
沈婠一路上都在把玩著碧荷包,面上的喜悅之相當明顯。經過綻梅園時,沈婠一時興起,便道:「青蘭姐姐,我去盪會鞦韆。學了這麼多天,都沒好好地歇一歇。」
「大姑娘這些日子來實在辛苦了。」
沈婠說道:「是有些累,不過也值得。青蘭姐姐,我有些了,想喝果茶。」
青蘭笑道:「好,奴婢這就去。」
青蘭一離開,沈婠便在鞦韆上輕輕地盪了起來,手裏也不忘把玩著碧荷包。不過一會,就有道聲音響起,「大姐手裏的是什麼?」
沈婠見是沈蓮,整個人的面變了下,一副想要藏起荷包卻又不知該往哪裏藏的模樣。笑得勉強,「沒……沒什麼。」
沈蓮早就從梅蕓口裏得知,這些日子以來大姑娘去明蘭園去得頻繁,為的就是這個荷包。沈蓮心裏不屑,但卻笑著說道:「大姐別想瞞著我,我早就知道了,這是你準備送給祖母的吧。」
沈婠嘆了聲,說道:「既然被三妹發現了,我也只好承認了。」沈婠左右瞧了瞧,低聲音說道:「不瞞妹妹,我還準備在荷包上綉幾朵芙蓉花。這是祖母邊的采鶯姐姐告訴我的,祖母以前曾丟失過一個心的荷包,當時傷心了好久,所以我就想著送回一個一模一樣的,這樣一來,祖母定會高興。」
沈蓮的目閃爍了下,「哦,那我也不打擾大姐了,母親在找我呢。」
青蘭捧了果茶回來,剛好看到沈蓮離去的背影,「咦,三姑娘過來了?」
沈婠笑瞇瞇地說道:「是呀,三妹妹也想盪鞦韆。」
老太爺喜靜,而老夫人則恰恰相反,特別喜歡熱鬧,越熱鬧越好,這樣才會覺得心底的空虛被慢慢地填滿。所以老夫人生辰的那一日,夏氏迎合著老夫人的喜好,鼓足了勁兒大辦。
瀋州陪同太子前去安考察民,回來后得到了皇帝的稱讚,最近朝中都在傳著瀋州即將陞一事,據說口風是從皇帝邊的郭公公傳出來的。
郭公公深得皇帝寵信,是皇帝多年的心腹。
這口風一出,不人都心如明鏡,瀋州沈尚書這回升定了。這次老夫人壽宴,不朝中員的家眷都前來祝壽。
大廳里此時已是坐了不人,老夫人在主座上,正和幾位著華裳的夫人說著話。說到高興之時,老夫人眼角的皺紋都笑得多了好幾條。
夏氏坐在下首,伴在老夫人側,面上掛著得端莊的笑容,陳氏靠著夏氏側首而坐,似是在凝聽。方氏微微笑著,並不說話,的側還坐了個趙姨娘。
坐在夏氏對面的是夏氏娘家的程氏,程氏是夏氏的大嫂,夏氏還未出嫁前,與府里的大嫂很是要好。程氏瞥了眼那邊的沈婠,不經意地提起道:「那個姑娘看起來眼生得很。」
夏氏笑道:「哦,那是我們府里的大姑娘。」
程氏立馬明了,輕笑了聲,「原來如此。」眼神里多了幾分嘲諷之。
程氏邊坐的是威遠將軍的夫人李氏,聽到夏氏與陳氏的話,不由得瞥了沈婠一眼。
沈婠和一群同齡的姑娘坐在一起,冷不丁的覺到一道冷颼颼的目,抬眼去剛好撞上了李氏的視線,沈婠彎眉一笑,隨後又迅速收回目。
說起李氏,京城裏頭的大多婦人都羨慕得很。
李氏的娘家並不顯赫,但卻有幸了太后的眼。太后十分喜李氏,恰逢有一日李氏出宮時遇到進宮的威遠將軍,威遠將軍對李氏一見鍾。威遠將軍的母親並不喜李氏,只覺李氏門戶太低,未料太后得知李氏心事,便做主指了婚。而李氏進了將軍府的門,三年就抱了倆,如今李氏有四個兒子,地位穩妥穩妥的。
外人瞧著李氏心裏頭欽羨,卻不知李氏心中事。
李氏想要一個兒,瘋狂地想要,以至於最近李氏總是懨懨的,提不起神來。而方才瞥了沈婠一眼,沈婠甜甜地笑著,一下子就讓李氏的心變得輕飄飄的。
想著若是第三胎生的是兒,年紀也應該和沈婠差不多了,也會這麼彎眉甜甜地笑著,糯糯地喊一聲「娘親」。
想到這裏,李氏不多看沈婠幾眼。
瀋州長得好看,唐氏又是個人,生出來的沈婠自然差不到哪兒去。雖是如今只得八歲,但沈婠笑起來,臉頰上的兩個小梨渦看得就惹人喜。
李氏話問道:「大姑娘?」
程氏低了聲音,說:「是呀,原先的母親名聲不太好呢,就是前兩年京城都在說的唐氏。」
對於唐氏,李氏還是有耳聞的。只不過李氏關注的地方與其他人有些不同,因出低的關係,李氏特別同和家境相似的人。如今聽程氏這麼一說,李氏對沈婠更是添了幾分憐。
李氏問:「什麼名字?」
夏氏愣了下,說道:「單名一個婠字,字旁的婠。」說了沈婠,夏氏便覺得要把自己的兒拉出來遛一遛,「妙兒,過來。」
沈妙昨個兒剛滿一月之期,從冷幽苑出來后,沈妙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尤其是出來后的當天又被自己的父親數落了一頓,沈妙委屈得心裏滿肚怨氣。但是在冷幽苑裡的日子,卻也讓沈妙變了不。
即便現在恨不得扇沈婠幾掌,可卻毫都不曾表現出來,今早見到沈婠,還笑容可人地挽住了沈婠的手,親熱地喊了好幾聲「姐姐」。
夏氏展眉笑道:「那是我們府里的二姑娘,單名一個妙字,比大姑娘小一歲。」
沈妙今早得了夏氏的囑咐,今日府里會來不貴人,要好好表現。沈妙出兩顆小虎牙,笑得十分真切。
李氏瞧著夏氏寵的那份勁兒,再瞧瞧坐在角落裏的沈婠,不知不覺地就往沈婠那邊偏向了一大半。看向沈妙時,也沒有先頭那份的覺了。
和李氏不一樣,程氏一見,就不由得打心底喜歡。
「許久不見,妙兒長得愈發可人了。」
沈妙回道:「妙兒不可人,舅媽才可人。」
人哪有不喜歡誇讚的,尤其是這樣的言語,程氏笑得臉上都快要開花了,說道:「妙兒有沒有給老太太準備禮?」
「有。」沈妙應得格外響亮。
老夫人雖是和人說著話,但也有注意這邊,聽見沈妙這一聲,老夫人不由得多了幾分笑意,連帶著前陣子的不愉快回憶都忘得七七八八。
一時間,眾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這兒。
沈妙遞上一本經書,地一笑,「妙兒知曉祖母平日裏喜歡念經,所以就想著給祖母抄一本經書。」夏氏佯作隨意地補上一句,「這丫頭呀,抄這經書竟抄了整整一月,日日都在念叨著祖母的經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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