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
傅嶼之心里的煩悶在向已在自己懷里安然睡的人那一瞬逐漸消散而去,抬起修長的指尖輕蹭過泛紅潤的眼角,宇眉緩緩皺起。
今晚心不好,失控了。
想到這,傅嶼之摟著的手臂又了,順勢出手掌輕擋住眼前的,而后拿過床頭的手機看了一眼。
李啟在半個小時之前發來了一句:傅總,事已經搞好了,傅小爺的負面新聞也下去了,那幾個富家子弟的家里也擺平了。
雖說寰宇的未來接班人換了人,但誰敢不給傅嶼之面子?
誰不知道傅家和林家,歐家,蘇家是世?
再者說了,世界沒有不風的墻,圈里現在都在傳傅嶼之聰明一世,敗自家侄兒手里了。
傅家真是養了兩頭白眼狼。
今晚傅行宇和這幾個紈绔子弟起沖突的原因就是這幾人小時候就看不爽傅行宇,但都怕傅嶼之所以不敢多說什麼。
現在好不容易抓住了個機會就往死里嘲諷,罵傅家辛辛苦苦養了個白眼狼,不會恩還要反咬一口。
傅行宇本不會打架,一開始都還好,漸漸地就落下風。
最后就只得被幾人圍在一起毆打,愣是一聲都不吭。
這一夜,傅行宇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白眼狼”三個鋪天蓋地地朝他砸來,砸得他頭暈目眩。
傅行宇努力撐起,手臂綁著的繃帶輕扯到了傷口讓他不皺了皺眉,手拿過手機,漫無目的翻著微信列表。
他常年在圈子里認識的人很多,但重要的人也就那幾個,翻到最底就可以看到。
兩個一樣的頭像并列一起,一個備注是漂亮的嬸嬸溫時意,這個是溫時意拿他微信改的備注,一個就是傅總后面加了個心。
自從公開夫妻份后,傅嶼之的社件頭像一律換了溫時意的照片,就是一張趴在臺上微微側臉的照片,剛好灑在致的側上,后面是一片碧海遼闊的大海。
這是傅嶼之無意拍的,卻意外的好看,甚至還發在了各大社件的態炫耀,文案還是傅嶼之花了五百塊錢在傅行宇那買的。
傅行宇之前想過一句文案,想著以后用來宣友的,還沒能發呢,五百塊錢就給賣了。
按傅嶼之的話就是:你聽叔一句勸,你說你一個單狗未雨綢繆那麼多做什麼,你當下要賺錢!
傅行宇功被洗腦了,開開心心拿著五百塊錢請溫時意和林允安去吃了一頓海底撈,最后還自己搭了兩百...
后知后覺才發現自己被坑了。
往事浮現腦海,傅行宇不由地笑出聲來,抬手搭在額頭上看著天花板,只是笑著笑著,眼眶已然泛紅,陷在眼窩的一顆晶瑩順著臉頰慢慢落,肆意的笑聲逐漸變了嗚咽聲。
房間一片黑暗,二十多歲的大男孩蜷在床上,懷里抱著母親的相片框,源源不斷的嗚咽聲劃破了這個夜的寧靜...
媽媽...我是不是做錯了呢?
次日清晨
一束暖從窗簾的一條細中溜了進來直直照在床上的睡人恬靜的睡上。
皺了皺眉,小嘟囔了一下便轉過尋找溫暖的地方,可枕邊早是一片涼意,空無一人。
溫時意小手拍了拍空的床,緩緩地睜開了惺忪的雙眼,睨了一眼床頭的鐘表,不滿地喃喃道:“這才早上八點鐘去哪了。”
南市十一月下旬已經逐漸進了冬天的前奏,盡管烈日高照,但仍擋不住寒風搖曳,連帶著玻璃窗都發出了聲響。
溫時意手撿起掉落在地毯上的吊帶睡穿上,隨意拿過一件大外套披著,路過垃圾桶時余瞥見了一條黑的蝴蝶結蕾可憐兮兮地躺在垃圾桶里……
薄弱的布料已經被撕兩半,可見生前經歷了多麼殘暴的行為...
想到昨晚,溫時意臉頰燒得滾燙,手將垃圾桶的蓋子重重地合上發出一聲“啪”的聲響,頗有幾分惱怒的意味。
客廳沒有人。
溫時意左手著惺忪的眼睛轉輕車路地走向書房。
視線朦朧中可見書房里有個男人正背對著站在書桌前。
只是傅嶼之什麼時候會穿藍的襯衫了?
想著想著,卻比腦子先做出了反應。
溫時意直接張開雙手就上前擁抱男人,嗓音帶著剛睡醒的迷糊,拖長尾音道:“你怎麼起那麼早呀!”
嘖?怎麼這手不一樣?
男人一僵,瞳孔驟然瞪大,呆滯地睨了一眼圈在自己腰腹上的手臂,心里暗暗道:完了...誰來救救我...
正當他要轉頭想要解釋時
后傳來一聲低沉磁的男聲:“不準轉!”
聞言
溫時意怔楞在原地,一轉頭便撞進男人毫無溫度的眼眸中,所以門口站著的是我老公?那我抱著的是誰?
“還不松手?”傅嶼之眉頭地皺著,視線淡淡地上下打量了一眼,幸好天冷還披了一件外套,不然穿著吊帶.....
溫時意忙松開了手往后退了幾步,手摟了上的外套,窘迫地說道:“不好意思!”
毫不懷疑只要地上有個,會立刻鉆進去,如果沒有,給支鋼筆,自己連夜挖....
“老板娘好,我是皮特,很高興認識你。”皮特不敢回頭,像螃蟹一樣挪著步子往書房門口踱步而去,在接到老板冷冽的目那一茬,結結地說道:“我...我先出去了...”
天地良心啊!你老婆先手的啊!!
傅嶼之眼神如寒刀一般直直地甩過去,閉上眼眸了心的不爽,齒間拋出了一個冰冷的字眼:“滾。”
“還有,以后不準剪短你的卷,捕捉染黑的頭發!”
老板下達警告。
“好嘞boss!”皮特敬了個禮,離開前還不忘把書房門關上,心里暗暗地稱贊自己簡直就是個三好員工,今年必須提一下我的年終獎。
只是可惜了我這花重金染的頭了,哎……
書房一時陷了死亡般的沉默
“別捂著臉了。”傅嶼之眸底閃過一玩味之,長手臂摟過的纖細的腰肢帶向自己懷中,薄微勾戲謔道:“溫時意,老公都能認錯?”
溫時意捂著臉的雙手緩緩張開了一手指,眨眨水瀲滟的眼眸,無辜地說道:“寶寶也不想的啊,寶寶沒睡醒啊!”
“別撒!”傅嶼之手掌摟住的一頭秀發披散至肩后,白皙的上星星點點的痕跡暴在空氣中。
令人不回想起昨夜的瘋狂。
溫時意擺爛了,手摟住男人的脖子,嗓音的甚至帶著點兒撒的味道:“傅嶼之我酸,你抱我坐到桌子上。”
“不行!”
聽到男人毫不猶豫的拒絕,溫時意楞了楞,噘著不服地問道:“憑什麼?”
傅嶼之結利索地上下一,嗓音似被磨砂蹭過的低啞,刻意咬著字眼,似笑非笑地說道:“因為忘記了。”
“那張搖椅,也還沒來得及干凈。”
瘋狂的記憶一下涌腦海令的耳都泛起滾燙,得抬不起頭。
之后一段時間,沒有什麼事的話溫時意都不會進來書房,也不敢直視那張搖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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