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卻搶先出聲,“妾是看府裏的蘭花有些年頭了,想給府裏換一種新景象,並無意冒犯姐姐,可大小姐卻揪著妾不肯放。”
太傅沉著臉,不悅的看向微月,“就算你安姨娘再不該,你也不能當眾撕了的服,你這無疑是在打我的臉!”
“微月,你簡直就是個混賬!”
見太傅不分青紅皂白,一心站在安氏那邊,微月麵平淡的說,“自古以來,宮裏除了皇後,其餘嬪妃都不得穿正紅,怎麽父親你就能容許一個侍妾穿著紅四招搖?”
“還是說,在你心裏,我母親已經不存在了?”微月意味深長的一笑。
太傅口一哽,竟被堵得無言。
安氏今日也覺得十分驚奇,這微月不過是去了白府幾日,怎的變得如此伶牙俐齒。
連太傅都不放在眼裏了?
白氏站在一旁看著太傅護著安氏的場景,心中泛起一層的冷意。
說不難過,是假的。
也恨自己此刻的懦弱,一個母親,竟然還要自己的兒來幫自己討個公道。
“月兒,別說了,我們走。”白氏不願在這些事繼續糾纏下去,對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
太傅的心,不在上。
死死的掛著一個正妻的名義,又能如何?
或許,這些年,若不是是白府的嫡,恐怕安氏早就被扶平妻了。
“母親,不行,這事兒不解決,不能走。”微月卻覺得,這事必須要說清楚的好。
說完,又看向太傅,“父親,隻要你今日對我母親表個態就可。”
“這是你和為父說話的態度嗎?”太傅覺得自己的威嚴,又一次到了挑戰。
“大小姐,不過是件服而已,你又何苦如此咄咄人。”安氏也適時出聲,此刻的心中,卻是無比的暢快。
微月最好今日鬧得越大越好。
以了解的太傅,格古板,但卻十分的倔強。
是怎麽也不會容許一個兒這般威脅他的。
微月,你可真是自找死路。
“我今日就咄咄人,怎麽了?”微月今日敢這般頂撞太傅,無疑也是對安氏背地裏做的那些事,有了把柄。
安氏上那淡淡的異香,別人察覺不出什麽,一個醫生,怎會覺不到?
安氏自作聰明,用異香迷太傅,重新獲寵,就以為可以瞞過所有人了嗎?
而太傅,也怕是被異香蠱的,失了些許的心智。
太傅此時稍稍恢複了些許理智,往白氏看了一眼,見到白氏隆起的腹部後,發覺這件事似乎是做的過火了一些。
原本想著白氏不在府裏,安氏喜歡這件紅,穿了便穿了。
沒想到惹來了麻煩。
可微月對他的態度,他實在有些忍不了。
微月注意到了太傅神的鬆,主給了一個臺階,“父親,兒今日也是氣急,並非要這般忤逆你。你說我和母親剛回府,就見安姨娘穿著正紅不說,還要拔了母親最的蘭花,你說我們能不多想嗎?”
“再說了,萬一府裏要是來了個訪客,你讓別人怎麽想?萬一這事兒再傳出去,你想想別人會怎麽笑話咱們?”
聞言,太傅臉也稍稍緩和幾分,聽了這話,覺微月如此生氣,也不無道理。
於是偏眸朝著安氏看了過去,“你喜歡穿紅可以,但以後還是別穿著出門了。”
安氏氣的咬,但還是沒表現出來,輕輕的點了點頭。
該死的,這小賤人三言兩語,就把太傅給糊弄過去了。
微月瞟了眼一臉不甘心的安氏,哼了一聲,扶著白氏就準備要走。
剛走一步,太傅忽然想起一事,臉又是一沉,“你給我等等!”
“怎麽了?”微月問。
“你昨日又去容王府了是不是?你之前是怎麽跟我保證的?沒想到你還是這般死不悔改,如今大街小巷又全部在嘲笑我們太傅府!微月,最給太傅府丟臉的人,不是別人,是你!”
太傅今日上朝來回的路上,都在聽百姓議論此事。
一回府聽說微月回來了,便準備去找微月,沒想到被安氏這邊的事給耽擱了。
這會兒突然想起來,又是一肚子的怨火。
安氏一聽這話,頓時樂了。
都顧不上去穿一件外衫,就這麽站在太傅的旁邊,看著好戲。
上回微月差點要被太傅打死,還是白氏求得。
這回倒要看看,微月還有什麽法子。
微月真的快無語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死奇葩傳出來的謠言,怎麽就被轟出來了?
不僅沒被轟出來,還在容王府吃了飯呢!
“父親問這話之前,不如先去查證一番,兒既然和你保證過,不再去擾容王殿下,那自然是說到做到。”微月一本正經的說。
“那你沒去容王府?”太傅麵狐疑。
微月眉眼一挑,“我去了,不過是容王殿下我去的,你不信可以去問他。”
安氏終於在聽到這句話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大小姐,你現在謊話說的越來越高明了,你明知老爺不會去問這麽丟人現眼的事。”安氏原本的霾的心,一下子就放了晴。
微月真是太能折騰了!
每次還都把自己給折騰進去了!
“是不是謊話,隨便找一個容王府守門侍衛問問就知道了,或者你去問問梅太妃,我昨天還見了。”微月又把梅太妃搬了出來。
見微月這次說的這麽篤定,太傅一時難辨真假。
但一聽微月真的去了容王府,心中又是一陣的惆悵。
看來,對容王殿下還是沒有放下。
不行!
這麽下去,萬一哪日容王殿下了殺機,整個太傅府恐怕都要跟著陪葬。
最後,太傅當場做了個決定。
“你與嚴褀相也好幾日了,既然得來,那麽你們的婚事也該定下了!明日我便會與嚴尚書商議,你們的婚事。”
“……”
微月:你他媽這招夠狠!
“我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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