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並沒有爭著開口，舉止優雅的拿起茶杯，啜了幾口茶，屋裡除了輕微的茶杯撞聲，再沒有別的聲音。

“姨娘還是將慧娘放出來吧，是從小就被慣壞了，要改也得一點點的來。”娟娘突然開了口，打破沉默。

昨天從大夫人那裡回來後，羅氏就讓許媽媽派了代荷、書蘭守在慧娘那裡，整個人就被了步，今日正梅過來要八字，娟娘相信姨娘做的讓人看不出來，但是心裡總是勉不了擔心。

還好當時羅氏讓幫著代筆寫了慧孃的八字，不然真不知道正梅去了慧娘那裡，以慧孃的子會不會鬧得人盡皆知。

羅氏冷笑的放下茶杯，“一點點改？我到要看看還能鬧什麼樣？若不是昨個許媽媽發現，現在哪裡還有什麼閨名，就連你也被牽連得沒有好名聲。”

想到昨晚的事，羅氏就一臉的冷意，娟娘看了也不好在開口，這次慧娘做的確實有些過頭，竟然在東院的那假山那等著李興健。

若不是許媽媽見慧娘邊的丫頭覓翠鬼鬼祟祟的，跟了過去，不然還發現不了躲在假山後的慧娘呢。

一個養在閨中的姑娘做出這樣的舉，就不要說對府裡其他姑娘閨名的影響了，就是老爺的面怕也保不住了，這怎麼能不讓羅氏心驚膽戰？

在府裡雖然風，可這是在不及老爺底線的況下，在李家，老爺一個是在乎自己的面，另一個就是秀娘。

縱然慧娘做什麼手腳，老爺不知道，又沒有人當他面說，他既然有些察覺，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怎麼說兩個也都是自己的兒，並沒有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

可是若是羅氏什麼手腳，怕就沒有那麼好過了，對於這一點，羅氏比誰都清楚。

羅氏下心裡的不悅，才向娟娘談談的開口，“這次大夫人要了你們三個人的八字，我看是有意納你進門做姨娘，待你進了府，事事要爭求薛氏的意見，若不可強出頭，待兒長大一天，纔是你出頭之日，你的子我是信得過的。”

羅氏對娟娘招手，娟娘起上前，順著羅氏拉過的手坐到一旁，羅氏手扶過娟孃的臉頰，語氣中帶著嘆，“你的子好，這也是薛氏相當你的原因，若秀娘進了門，薛氏也就沒有了立足之地。只是那大爺相中的卻是秀娘，你過門後日子可能會苦一些，不過總有熬出頭那天，值得的。”

說到這裡，羅氏就想到了自己的過往，眼裡的苦又濃了幾分。

娟娘只低下頭輕聲應著，咬著脣，這就是命啊，怎麼能做的也只是順從罷了。

羅氏又說了幾句，才起，“我去慧娘那邊看看，這是在別人家，總不能讓隨著子鬧。”

娟娘起將羅氏送了出去，才折回了屋，坐到小炕上，娟娘頭一次羨慕起慧娘來，總是能隨著子做自己喜歡的事。

想想自己，哪一件事不是按著姨娘安排好的去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