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意遠明白梁四說的什麼意思,可是這會兒說什麼也都晚了。
梁四老爺說道:“恭喜二哥,襄王府恢復爵位。”
門意遠說道:“早晚的事,我沒有想到會提前。”
“我也沒想到,誰知我那個堂姐夫是怎麼想的,莫名其妙讓你們一家去崖州,這會又著急召回來,讓我看做事也不靠譜。我還給孩子娘說,看嫂子家有什麼親戚給你找一個。”
門意遠搖搖頭道:“不用,我沒那個心思。”
梁四老爺說道:“別介,你看原本我和雷三哥沒媳婦,這會都有了媳婦孩子,哪能只是你一個人孤家寡人?”
門意遠深深呼口氣道:“我找人不是害了人家嗎?哪個子都希丈夫一心一意,我這個歲數,以后事要做的事多,沒那個心。”
梁四老爺說道:“那也是,我以前不明白,覺得好子都應該是賢惠的子,不善妒不吃醋,那些吃醋的都是小妾為討男人歡心玩的一些花樣,或者是上不了臺面的人的一些小心思。是孩子他娘給我說,是個人都見不得丈夫納妾,心里沒你才不管你納妾,還會主給你納妾。”
門意遠想起最早太太說的話,說我們這種人家有妾是標配,不然別人得說當家主母不賢惠。
太太也是希能嫁一個對一心一意的丈夫吧。
“我以前那個妾室,沒資格說我納不納妾的話,但總是問我是不是心里只有。我算知道了,你要是給人說以后只有一個,一開始看不上你,聽著這話也歡喜。要是能做到,那人這一輩子肯定鐵了心地跟著你。”
門意遠看著梁四洋洋得意的表,知道他用這話哄住了謝如波。
也不能說哄住了,是他們夫妻加深,謝如哥能夠接他,就是因為梁四說了這些話。
他只怨自己,經歷了張氏的背叛還是不明白人。
一是覺得張氏不是好子,二是又覺得是金太后威脅了張氏,也是迫不得已。
就沒有想過人要的是丈夫的一心一意。
門意遠在想,如果這輩子娶了泰磊他娘,對泰磊他娘一心一意,哪怕不告訴一輩子的事,泰磊他娘也不會傷了心。
總歸還是他的錯。
梁四拉拉說將來娶個人,也別再納妾,就說心里只有一人,夫妻倆過后半生,也有個互相暖被窩的人。
門意遠只是笑笑,不說話。
他的心還能裝下一個人嗎?
二十年的婚姻,他以為太太永遠是他的妻,是他將來的歸宿。
那天太太說孤獨了二十年,他好心疼,只恨自己自以為是,以為太太永遠是他后的賢妻。
門意遠心不在焉的聽著梁四說話,點頭嗯嗯的。
“二哥也別多想,天涯何無芳草,我幫著留意,給我了。”
“嗯。”
“……。”
“嗯。”
“……。”
“嗯。”
梁四老爺雖然覺得門二哥有些心灰意冷,但總能聽進去他的話,心里舒服些。
然后他進宮找堂姐夫去了,說你把門二哥媳婦賜婚給楊太醫,欠門二哥一個媳婦,得賠二哥一個媳婦。
皇上同門老二,雖然小舅子胡攪蠻纏讓他踢出去了,想一想,還是給門老二個媳婦吧,等襄王府回來后再說。
他已經見識過洋炮的威力,現在要掌握制作洋炮的技,只可惜那個紅鬼只會發炮,別的一竅不通。
皇上把門意遠找來,問那個制作圖咋回事。
門意遠回答道:“是我和大哥還有秦著祥一起畫的。”
皇上驚訝,他以為門老二為了讓功給他大哥胡用個理由,襄王爺何時懂火炮?
“我大哥有個好,喜歡打獵。”
皇上挑了下眉,真沒想到。
“我以前也不知道,只知道我大哥喜歡打獵,經常和他堂小舅子出去玩幾天。”
不用門意遠過多解釋,皇上明白,襄王爺因為喜歡打獵,那就喜歡玩火銃,他堂小舅子在兵部任職,襄王爺去兵部找小舅子時可以見到火炮。
難怪襄王府奪爵,王妃娘家嚇得不敢面,怕因為這個連累他們。
門意遠在火炮運回來后才知道大哥竟然了解火炮原理,吃驚壞了。
他知道家里有打獵用的火銃,好打獵的豪門家里都有,不足為奇。
但是大哥能把火炮說出一二三來,讓人吃驚。
他又想上輩子大哥給前太子做事,會不會是因為這個。這輩子讓他一頓攪和,大哥把所長只用在打獵方面。
門意遠當時讓大哥研究紅鬼帶來的火炮,又不能拆開,只能據發畫個大概草圖。
大哥讓秦著祥加,說這個小年輕對制作巧有一手。
所以才有了那張草圖。
門意遠說,如果把火炮拆開更加準。
皇上如今又思念堂哥襄王爺,飛鴿傳書,讓襄王爺盡早京。
沒看出來這個襄王爺看著脾氣溫和,還犟,說二弟不在,他要一路護送老母親和家人回京。
皇上只好日夜思想慢慢等。
還有一件事,小六子說門老二的嫡次子,那個在崖州學堂帶一幫老翁老嫗跳舞的竟然不回京,說他的學業沒學完,他教的學生還沒教完,留下來繼續。
皇上去給母妃說,哪天宣武郡王府謀反他都不會驚訝,誰能想到平平無奇的襄王府,除了門老二以前胡鬧,但也胡鬧出打算盤第一,其他個個看著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人,做出的事都奇奇怪怪。
不知道他嫡長子會干什麼。
原來還懷疑門老二怎麼預知他能登基,如今也打消了懷疑。
就像外面人說的,襄王府是奇奇怪怪一家人。
廖太妃說道:“襄王府姓門。”
皇上看著母妃的眼神,明白母妃沒說的話是:你們一個祖宗,你不知道你們祖上就是奇奇怪怪七八糟的嗎?
皇上尷尬笑笑,找個借口趕回宮,回去后又想門老二嫡次子的事先別說,說了要是歸氏跑去崖州,楊元也得去。
正籌劃子學堂的事,兩人跑了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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