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人吃的滿流油,特別是林母那碗裡裝的滿滿的,筷子還不斷的往裡塞,眼睛時不時的瞄著盤子裡的菜。
老嬸的筷子向一盤燒的澤紅潤的紅燒裡,剛夾起來一塊準備放在林氏碗裡,被突然瞪過來的一眼嚇的又掉在盤子裡。
這一頓飯林家幾個人到是吃的油滿面,其它人則是基本上沒什麼筷子,到是夏錦幾人,林氏早在廚房留了足夠的飯菜,幾人也到是吃的開懷。
羅氏收拾了桌子,給幾人都上了熱茶,這頓大魚大的太過油膩,喝點茶水正好去去油。
林父端著茶碗看了一眼自家媳婦道,“敏君啊,你這也剛生頭一胎,沒個經驗不知道怎麼照顧娃子,又沒個婆婆,就讓你娘住過來給你帶帶孩子,也好教教你理家。”
這林氏和夏天面面相覷,這岳父是個啥意思,敏君要生時也沒見林家來個人,就是後面福妞九朝也沒說要來幫個忙啥的,這會咋上趕著說要幫著帶娃子呢。
再說這家裡有孃還有老嬸時常照看著哪需要岳母勞心,不說其它的要說媳婦不懂帶孩子,那林虎又是誰帶大的。
再說了,這就岳母對媳婦那態度,真要讓住進來,自己整天豈不是要擔心死,別說孩子了只怕媳婦也要被給糟踐死,這是絕對不的。
“姐夫,你還猶豫啥呢,這孃親願意給你們家看孩子,可是你們家的福氣,我和孃親住進來也可以幫著你們看著點家裡的生意,不要被外人打了主意。”說著還瞪了老嬸一眼。
林妙兒這翻話說的可真是讓人覺得糟心,要說外人,只怕你林家人才是外人,還說別人打夏家生意的主意,只怕真真想打主意的是你們纔對吧。
林氏低著頭覺得心裡特別的難,這父母上門本來還抱著希能重修於好,必竟是孃家人,也想他們好過點,可是別人打他們的主意也就罷了,現在連父母都打這主意。
夏天手在桌下的握著的手,林氏擡頭看著夏天眼裡滿是激,還好這個人心疼、理解。
“妹妹說笑了,我家福妞有孃帶著,哪需要我什麼心!再者說了家裡哪離的開娘持。”
林氏話說的不鹹不淡,但也能讓在場的人明白什麼意思。頓了頓林氏又接著道,
“再說這生意有相公和錦兒打理,自是不會有什麼問題,也不需要什麼人看著?”
這話說的就有點重了,明著是衝著林妙兒去的,這話也說的明白這生意是夏天和夏錦的,別人還是打主意的好。
林母一張老臉掛不住了,這大兒太不上道,自己說是來給看孩子不過是個藉口而已,還能不知道福妞有孃帶。
自己來家幾天清福咋的了,就說是個不孝的,自家孃親和妹子來住幾天,居然還不樂意。
話說您老要是真的來住幾天而已,就算再不樂意,也要讓您住進來,必竟是長輩怎麼著也要孝敬著,只是您老打的那些齷齪的主意,要是讓你住下來,這家還有日子過。
林父也不滿意林氏的做法,但是人家都這樣說了,也不能死乞白賴的賴著不是,林父只能退了一步,“要不讓妙兒留下吧,好歹給也能給你們看著點。”
林父到也是比林母和林妙兒要明白幾分,只怕說幫著看著生意夏天要不樂意,所以只說看著,卻並不說看著什麼。
林氏本想再說什麼,老嬸卻對著使使眼,這林氏必竟是林家閨,這要是一味的拒絕父母要求,只怕要扣上不孝的罪名了。
“親家有所不知,不是我們不留妙兒姑娘,只是這夏天家實在不太安全,前個兒還有賊人翻牆闖了進來,這妙兒姑娘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要是有個什麼,礙了妙兒姑娘的閨譽可就不好了。”
聽了老嬸的話,林父林母有了幾分猶豫,他們可都是指著林妙兒以後嫁個好人家跟著福的,這要是真的有個什麼,別說嫁好人家了,不被浸豬籠就不錯了,他們可冒不起這個險。
林妙兒看著父母那樣,急的直跺腳,可不相信老嬸這話,擺明著就是嚇唬他們不想讓住進來的。
看著夏家現在過的日子,自己要是住進來,他們裁添手飾的自然要算自己一份,總不好人在這當著沒看著把排除在外吧。
看著林氏上的緞面腰襖可是嫉妒了半天呢,難怪秦纖纖說夏家可是買了好多料,每人都有好幾套呢,林氏上這件明顯和上次回去穿的不是同一件。
“我不怕,夏錦不也是姑娘家嗎?”
林父其實也覺得老嬸的話有點不太可信,現在聽林妙兒這話又有了幾分心。
老嬸嗤笑一聲,“錦兒不過是小娃子一個,哪能和妙兒姑娘比啊!再說了這家裡也沒個長輩,夏天雖是姐夫,但怎麼也是男子,妙兒姑娘住在這裡,這怕外人也有話說的。”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反正先打過招呼了,若是他們非要住下來,真出了什麼事可不能怪夏家了。
這下林父不淡定了,這妙兒以前可是和夏天訂過親的,這真要住下了,不定別人怎麼想,說不得人家要以爲這林家兩個兒都給了夏家呢。
“老嬸說的有理,妙兒,你住在這裡的確不方便,你要是想你姐姐了,空再和你娘過來看便是了。”
林母似是想再說什麼,林父一眼瞪過去,便悻悻的坐回去,不敢再開口。
送走林氏一家,夏家人總算鬆了一口氣,這樣的岳家真是傷不起。
林虎實在不了爹孃,先走了一步。來之前怎麼也沒想到爹孃竟然把主意打到大姐、大姐夫頭上了,人家一次次好東西往家送還不知足,竟然還想到人家裡去摻一腳。
這纔出了夏家村,林母便按耐不住抓著林父,“老頭子,你是幾個意思?這麼好的機會咋就不讓妙兒住在夏家呢?”
林父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揹著手往前走,林母沒問道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並不死心,又上去拉著林父。
“你這蠢婦你懂什麼?妙兒跟著你住進去,別人不會說什麼,但是本來和夏天訂親的人就是,現在一個人住過去,算個什麼事?知道的是走親戚,不知道的還以爲妙兒給他夏家做了妾,你讓閨以後還怎麼找個好人家?”
聽了林父的話,林母也一冷汗,這還好老頭反應快,這真要住進去豈不是毀了妙兒的前程。
可是就這樣什麼好也沒撈著實在是不甘心,那點心思林父又怎麼會不清楚,“昨天是怎麼和你說的,今個兒過來要好好哄著大丫頭點,讓留你們住下來。你到是好,剛來就給人臉看,人家能留你。”
看著嘟著不高興跟在後的林妙兒道,“妙兒你也是的,那是人家家裡!你說你在人家裡手,不是自己找虧吃。”
林妙兒甩甩還痠痛的胳膊,一時間委屈漫上心頭。
母倆被訓了一頓,心裡有火也不敢對著一家之主發,林母探問著道,“那難道就這樣算了,要是敏君那丫頭要真是不回孃家,我們豈不是什麼都撈不著了。”
林父恨恨的瞪著,就說是個不能做事的,“所以才讓你和妙兒沒事多去那邊看看敏君,走走,要是下次再壞我好事,仔細你的皮!”
留下面面相覷的母兩人,林老頭一個人大步向回去路走去,母兩對視一眼,看看天也不早了,要真留下母倆在這野外還真不安全,趕著追了上去。
這林家人一走,夏錦他們也從後面進了堂屋,老叔掏出菸斗點上汗煙,的啪呲響。
唉,這幾孩子咋就這麼難呢,這日子剛好點,前門驅了虎,這後門馬上又來了狼,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看林老頭的意思,今兒個沒達到目的,明顯的還不放棄,這還是早拿了主意好。
“錦兒,剛纔你也聽到了吧,你什麼意思?”
雖說這個家多半是錦兒掙出來的,但是希能多想著哥嫂點,必竟夏天這腳也是因跛的。
夏錦也知道老叔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雖說老叔這有點偏向哥哥了,但反而高興,必竟哥哥待是真心實意的,有人能向著哥哥很開心。
“這事哥嫂看著辦就,就算親家伯母住家裡也沒什麼,必竟是嫂子的母親,這哥嫂盡孝也是應該的。”
林氏拉著夏錦的手讓坐在邊,錦兒如此爲考慮,真心真意爲好,很高興但是也不是不知事的,什麼事能做什麼不能做還是知道的。
爹孃是個什麼意思,還能不知道,現在嫁夏家就是夏家的人做事之前也應先考慮慮夏家。
雖說要孝敬長輩,但卻不是將整個夏家雙手奉上,不考慮自己還要考慮相公、錦兒和孩子,這種引狼室的事萬不能做。
“老叔,這事我有分寸,爹孃自是要孝敬但也不是把夏家奉上。”林氏看著老叔字字中肯。
知道老叔讓夏錦表態,不過是不想讓還夏天爲難,同時也是讓看的,看看夏家是爲何對的,讓也別犯了糊塗纔是。
老叔明白林氏這是在給他保證,也是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的,深吸了一口汗煙,可能是太急了,被嗆的直咳嗽。
好不容易停下來“罷了、你們有分寸就好,有什麼事就過去吱會一聲就是了。”
夏健闖進夏天家的事到現在都讓人心有餘悸,老叔這樣說也是因著這事。且說上次夏大伯家因爲夏健的事被迫的簽了那家欠款一百兩的字據,這剛回了家,夏大伯便一腳對著夏大伯孃的肚子踹了過去。
夏大伯孃哪的起這腳的力道,一下子被踹的一丈多遠,直到撞到牆邊的舊傢俱才停了下來,本就破爛不堪的舊櫃更是搖搖墜。
“讓你做點事,你把兒子扯進來幹什麼?你是想斷了我的香火還是怎得?”
一個耳過去,把剛反應過來的夏大伯孃又打懵了,不是他自己去字據的嗎?怎麼最後錯的反到是自己了。
見夏大伯孃也不求饒,夏大伯更是怒意四起,抓著的頭向著櫃撞去,直至撞的鮮直流,還不斷的咒罵,“你這個愚婦,你去字據你到好,沒道東西不說,兒子還讓人白打了一頓,最後還要老子賠錢,你這個蠢貨你說你還能幹什麼?”
一邊罵一邊拳打腳踢,夏大伯孃自始至終也沒過一下,等他停下來的時候夏大伯孃早就暈了過去,不知人事了!
“晦氣”夏大伯看也懶的看一眼地上的人,甩著胳膊走了,夏健見著他爹走遠了,才進了房。
見他老孃上沒有一塊好拳頭的咯咯響,手在他孃的鼻下探了探,還好還有氣,輕手輕腳把他娘抱上牀。
拖著自己一的傷,去打了熱水過來給他娘洗,爹下手真是越來越狠了,娘這一的傷也不知幾時才能好。
晚上也沒見著夏大伯回來,夏健端著一小碗粥過來,看著夏大伯孃也清醒了點,似是想起來,去撐不住子差點摔倒。
夏健趕忙衝過來想扶住他娘,卻忘了自也傷的不輕,一個沒留意差點拌倒,碗裡的小米粥灑出來一半,那滾燙的粥全灑在了手上,一時手上便燙出來幾個水泡,只是他上本傷就多,這點小傷就不顯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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