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那年,有個老流氓調戲我媽,我一氣之下剁了他命子,還捅了他好幾刀。
不曾想人送到醫院后沒救過來,直接沒了,所幸法院判我防衛過當,只讓我服了三年的有期徒刑。
我爸早年就失蹤了,坐牢期間我媽因病去世,據說臨死前還不斷念叨著我爸的名字,說我爸如果在的話,沒人敢欺負我們家,全縣乃至全市的流氓都得跪下。
我對那個男人只有一丁點模糊的印象,就記得他高大,長什麼樣完全忘了,所以并沒把我媽的話放在心上,只當是病重的時候發了癔癥、說了胡話。
總之,這個由我們孤兒寡母組的家,就這樣散了,打那之后我也沒什麼牽掛了,唯獨有個孩讓我想起來就充滿憾。
那就是我高中的班花曾彤彤。
曾彤彤長得特漂亮,皮很白,上還總是帶著若有若無的香味,當時我們班最有一半的男生都暗。
我倆那會兒是同桌,我經常跟打鬧、斗,時間長了就喜歡了,我覺得似乎也對我有意思,所以有一次上課的時候沒忍住拉手,也就是試探地掙一下,見掙不掉后后便順從我了,接著臉就紅到了脖子。
那一幕我永遠都忘不了。
我打算一畢業就和表白,我敢發誓,我倆肯定能在一起!
可惜還沒來得及表白,我就坐牢了,這了我最大的憾。
出來以后,我試著聯系了幾個同學,這才發現他們本不知道我的事,可能是因為大家畢業后就各分東西了,消息并不怎麼靈通,只是覺得我突然就“失蹤”了。
不管因為什麼,我還開心的,有種做了壞事沒人發現的覺,這讓我對未來的人生又充滿了希。
我又給曾彤彤打電話,電話接通的那一刻,還意外的,問我誰啊,我聲音低沉地回了一句是我,一下就聽出來了,驚訝地說:“李虎?”
我輕輕地“嗯”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連珠炮一樣地問過來:“這些年你去哪了,怎麼給你打電話打不通,你大學畢業了嗎,最近在干什麼?”
的問話讓我又喜又悲,喜的是還記得我,并且很關心我,悲的是我不知道怎麼說,我本沒辦法回答的問題!
我一咬牙,就把電話掛了,后來還打過來,但我也沒有接。
我當時就一個想法,我要搞錢,把我失去的幾年都補回來,等到事業有的那天再聯系曾彤彤!
但我萬萬沒有想到,還沒等到那天,我倆就見面了,而且場面極其尷尬。
那天過后,我先四打工攢了點錢,接著就自己開了家洗車店。這行沒有什麼門檻,就是個力氣活,吃得了苦、得了罪就行。
還記得那天剛開張,我讓手底下的工人把巾架推出去曬曬(為了節省本,我只雇了一個工人),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
我接起來,就聽里面說道:“李虎是吧,我是市局的王偉,有個任務要給你,干好了一個月能賺上萬……”
我回了句我是你爹,就按了掛斷鍵,詐騙電話都打到我這來了,真當我坐了幾年牢就什麼都不懂?
掛了電話,我就往外面走,正好一輛寶馬3系開了過來。
工人立刻迎了上去,我也把水槍提起來了,結果寶馬停在門口沒有進來,主駕駛坐著一個青年,好像正打電話。
副駕駛倒是下來人了,是個的,穿著一紅長,白皙的皮很惹人注意,當時我就暗自尋思:
這的皮怎麼這麼白,跟曾彤彤都有的一拼了,結果讓我沒想到的是,轉過臉我看到正臉的時候,直接傻眼了。
就是曾彤彤。
幾年過去,曾彤彤變得更漂亮了,材比以前了許多,人味更足了,而且氣質更是提升了不知道幾個檔次。
看到是,我有點尷尬,因為當時我穿得很破,一洗得褪嚴重的迷彩服,腳上是個破膠皮雨鞋,要多邋遢有多邋遢——洗車的時候,我就穿這一。
而人家現在看上去比以前更鮮亮麗。
我不敢去看的眼睛,本能地想往后退。
不過認出我來了,很驚訝地問道:“李虎?”
既然跟我打招呼了,我也只好點頭笑了一下。
曾彤彤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顯然沒想到我干這個,眉頭稍稍皺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但又什麼都沒有說。
我也不想以這樣的狀態出現在曾彤彤面前,但又沒有辦法,只能著頭皮說道:“好久不見啊!”
曾彤彤點了點頭,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氣氛正有些尷尬的時候,的手機正好響了,便到一邊接電話去了。
就在這時,又有其他車過來了,寶馬車堵在門口,自己不進還擋別人的道。工人去敲窗戶,但那青年擺了擺手,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我只好朝曾彤彤走去,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就聽到拿著手機說:“……我是真的無了個大語了啊,李虎竟然在這洗車!前段時間他打電話,我還以為他混好了,又回來追我了!我問他最近在干什麼,怪不得不肯說……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一個月賺的錢估計都買不起魏亮的一個車轱轆,虧我當初還對他抱了那麼大的期……”
我的子頓時有些僵了。
時間是一把殺豬刀,不殺掉歲月,還殺掉了人心。
碎了,全都碎了,那些溫暖的、青的回憶,還有那張因為牽手而紅了臉的面龐,像是下的彩泡泡,風一吹來,便碎得一塌糊涂。
曾彤彤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慌張地回了下頭,發現我就站在后,也是一臉的不知所措,趕找補似的說道:“李虎,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我打斷,一字一句地說:“你放心吧,我以后不會再給你打半個電話。”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一點都不氣了,可能是覺得為了這樣的人不值得吧,甚至還覺得有點可笑,這就是我想了三年的人嗎?
聽到我的話后,曾彤彤也來了氣,一臉煩躁地說:“不打就不打唄,你嚇唬誰?不打正好,我男朋友這個人吃醋,讓他知道了至打斷你半條!”
話還沒有說完,寶馬的主駕駛車門突然開了,一個戴著金鏈子、紋著大花臂的青年,一邊打電話一邊走下來。
“知道了大哥……李虎嘛,我記住了……放心,有了他的消息,我第一時間向您匯報……必須的,我要是見了他,立馬給他跪下磕仨響頭行吧……哈哈哈,開玩笑的,總之您放心吧,我肯定客客氣氣的,把他請到您老人家面前去……嗯,嗯,肯定不得罪他,現在開始他就是我爹了,誰敢傷他一汗我就和誰玩命……他就是要天上的太,我也給摘下來!”
青年掛了電話,來到我和曾彤彤前。
“咋回事啊彤彤,見人了?看見你們聊半天了!”青年好奇地問。
我不知道他人的夢如何,隻知道整天自己腦子裡夢的都似是而非,完全不明所以。 我將接手這個案件。希望各位不要過於驚訝,因為接下來鬼神將不再限於傳說。同時也要求各位嚴守機密,泄露者,嚴懲不貸。 術業有專攻,正常的案件,我們不會處理。夢境實現,因為追逐過,所以我們就是專家。 夢,結局就等在那裡,看不到,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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