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夏特·布斯的話，《加勒比海盜》系列也會是一個不錯的商業電影系列。」

「但是，正是因為有了夏特·布斯的參與，這個奇怪海盜的故事才變得經典和傑出起來。」

「——一位偉大的導演，讓一個本來很典型的商業電影系列變得不再典型。」

《芝加哥論壇報》上，羅傑·艾伯特再次對夏特的電影發表了評論。

而某種意義上，他的觀點和羅伯特·艾格等人的看法是一致的。

——那就是《加勒比海盜》系列沒了夏特·布斯，整上會降低一個檔次。

「……仔細觀看整個《加勒比海盜》系列，我們會發現，這個商業大系列中，充滿了數不清的非商業化元素——」

「多線敘事、彩調配、對電影語言的非常規運用……藏在《加勒比海盜》系列宏大的特效場面下的，正是這些一般商業大片往往不喜歡使用的手法。」

「這些手法為什麼在商業大片中不常見，很多製片人的看法其實很統一——因為這些手法容易讓電影票房失敗。」

「簡單來說，它們需要觀眾花費更多的時間和力去理解和思索。」

「——它們不賺錢！」

羅傑·艾伯特用一種頗詠嘆調的口吻評論道，

「在我從事影評工作的幾十年中，我一直試圖去說服荷里活的製片人們，告訴他們這種觀點是錯誤的。」

「然而，事實是，這麼多年下來，我都快被說服了——」

「從《星球大戰》時代開始，商業大片與藝電影之間的區別，就越來越明顯起來。」

「——很多在藝電影中非常妙的手法，在商業大片中用出來總會顯得無比拙劣，這些問題，即使是那些藝修養非常深的大導演，也依舊是無能為力。」

「所以，漸漸的，我也開始認為，商業大片與藝電影，甚至與普通故事電影，都是完全不同的，需要遵循不同的規則。」

「直到我夏特·布斯的電影，尤其是《加勒比海盜》系列。」

「他向我證明了，商業大片中，很多電影手法並非是不能運用的，以及——」

「商業大製作並非不能講好一個複雜的故事。」

「關鍵是，作為電影的創作者，你必須用心去講——」

「當然，夏特·布斯在《加勒比海盜》系列中使用的多種敘事手法，也讓我意識到，在商業大製作中，很多的電影語言和敘事手段都是不同的，特別是如何有機地將特效技和敘事結合起來，這將是商業片導演們必須面對的一個問題。」

「好在，夏特導演已經為他們樹立了一個良好的榜樣！」

讀完這篇羅傑·艾伯特難得的長篇大論，查理茲用自己翠綠的眼眸看了看自己的丈夫，

「看來，拇指男對你的評價很高啊！」

「這很正常。」

夏特以一個葛優癱的斜靠在沙發上，不以為然地道，

「這其實是屁決定腦袋而已。」

「……怎麼說？」

「雖然本質上可以說是電影行業的食腐者、寄生蟲，但影評人們卻一直希自己的評論能夠高屋建瓴地指導電影行業的發展。」

「這話倒是沒錯，影評人很多時候的確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覺。」

想起自己以前遭遇到的一些影評人的攻訐，查理茲不由點了點頭，

「不過，起碼在文藝片領域，他們的影響力確實不小。」

「那更大程度上，只是因為如今大部分影評人的年齡與經歷，與文藝電影的眾群很接近罷了。」

夏特擺了擺手，

「年紀大、節奏慢、自認為看了世……」

「最後一個形容有點兒惡毒啊！」

查理茲笑著斜睨了夏特一眼，夏特則不以為意，

「本來就是這麼回事嘛——誰能真正看世呢？就算有，也決對不會是在荷里活。」

「這話倒是真的。」

「自然了，不過這是不會影響人們喊口號的——這樣的人可以是衛道士，可以是國會議員，也可以是影評人。」

「……」

「總之，很多時候，事就是這樣。」

夏特聳了聳肩，

「影評人們希電影行業按照他們的預想發展，就像國政府希大家相信國夢一樣。」

「而問題在於，雖然事並不是那樣的，但我們卻又無法否認——就像我們知道國夢的功幾率其實和彩票中大獎差不多，卻也不得不拍電影宣傳它一樣。」

「因為那一定程度上是正論！」

查理茲一針見地指出了問題所在，夏特則點了點頭，

「沒錯，正論！」

「正論這玩意，很多時候必須和相應有效的手段結合起來，才不會是空話，但人們卻偏偏很難去否定他。」

「因為是正論嘛！」

查理茲笑著道，

「正論這玩意，就是讓人難以反駁的嘛。不過，如果長期得不到現實中例子的佐證，持正論的人們的臉上也總會火辣辣的。」

「所以羅傑·艾伯特才會這麼推崇經過我改造的《加勒比海盜》系列嘛！」

夏特總算把歪出老遠的話題拉了回來，

「荷里活的商業電影，尤其是大片，很長時間都和影評人們期的樣子背道而馳，現在有了《加勒比海盜》這個能夠支持他們觀點的例子，他們自然要大肆宣傳和引用了——雖然我拍《加勒比海盜》時，並不是有意這樣做的。」

「不是嗎？」

查理茲愣了愣，

「我之前還以為你是在商業領域達到了大后，想追求更好的藝就呢？」

「……莎莉，以你的了解，我有那麼文藝嗎？」

「不，你更喜歡技。」

查理茲一下子就回答了出來，不過，伴隨著回答那風萬種的一眼斜睨，卻讓夏特覺得話裏有話。

「……總之，我會在《加勒比海盜》系列中使用很多常規商業大片中不常用的手法，更多其實是被劇的。」

「雖然也不算太複雜，但相比於一般的商業電影，《加勒比海盜》系列，尤其是2和3，確實不是非常典型的故事結構，這種況下，怎麼把故事講好，就為一個關鍵了。」

「所以你用用了很多新的手法，去強化電影的敘事？」

「是的。」

夏特點了點頭，

「當然，相比於普通的電影導演，我有一個特別的優勢——法。」

「法還能幫你探索鏡頭語言和電影敘事嗎？」

查理茲對丈夫的這個說法有些不解，後者笑著解釋道，

「別忘了，雖然還不敢深真正的意思深淵，但這一年來，我對夢境的探索還是有很大進展的——」

「這和夢境有什麼關係？」

查理茲還是不太明白，夏特只好搖了搖頭道，

「簡單來說，我可以找一批典型的觀眾作為測試樣本，讓他們在夢中反覆觀看我剪輯的各種試映版《加勒比海盜3》。」

「什麼！？」

夏特的這個說法讓查理茲一愣。

見多了丈夫神奇能力的南非郎，倒是沒有懷疑什麼。恰恰相反，對電影行業了解很深的，一下子就意識到了夏特這個新能力的可貴之，

「電影行業之所以是一個風險較高的行業，本質上就是因為試錯本太高——」

「一般的商業電影，從發起立項到上映，普遍要用上兩年左右的時間，堆積大量的資本和人力——這甚至比建造一棟天大樓還要麻煩。」

「這種況下，一部電影的敗，就可能影響一個公司的生死，更會影響所有電影參與者的職業生涯……」

說到這裏，查理茲看了看夏特，

「所以，荷里活的商業大片製作才那麼雷同而保守，像你這樣多次功證明過自己的導演才會那麼炙手可熱。」

「是的。」

夏特點了點頭，

「因為這種高試錯本，所以有天賦導演的靈一閃才很重要，而那些被市場證明過有效的套路則更重要。然而——」

夏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對能夠在人們的夢境中「組織」電影試映會，並據結果來提前反覆修改的我來說，事就不是那樣的了。」

「你這樣，其實相當於提前知道了觀眾們對電影的反饋，然後可以有的放矢地提前修改，對嗎？」

查理茲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其實，從很早之前，你獲得了那本人皮書，可以自據劇本生簡單的電影示意畫開始，你就走上了這條道路，現在能在夢境中提前找好觀眾進行試映，只不過是水到渠罷了。」

「是的。」

夏特笑得有些靦腆，

「對我來說，好電影真的是改出來的——莎莉，不好意思，我並不是那種真正才華橫溢的天才導演，讓你失了。」

「怎麼會呢，傻瓜！」

查理茲出纖細的手指，輕輕了夏特的臉，

「我喜歡的本來也不是什麼天才，而是一個不敢喝酒的騙子。何況，不管用了什麼方法，《加勒比海盜》系列終究是你拍攝出來的，不是嗎？相比之下，我倒是更想知道，你到底在夢境中舉行了多場試映會，才把《加勒比海盜3》修改到如今這個地步的？」

「168場。」

「這麼多！？」

查理茲吃了一驚，

「怪不得這部《加勒比海盜3》的敘事和鏡頭語言都這麼，幾乎找不到缺點——原來你暗中嘗試和修改了這麼多次！」

「所以我才說好電影是修改出來的嘛！」

夏特聳了聳肩。

「也只有你才能這麼說……」

查理茲有些無力地吐著槽，隨後，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

「你拉很多觀眾進夢境世界，組織電影試映會，他們夢醒后，不會記得電影的容嗎？」

「當然不會。」

夏特笑著道，

「這就和大部分人做夢后醒來不會記得夢境的容是一樣的，更何況，我還會專門在夢境試映會結束后清除一遍觀眾們的夢境記憶——這種能力，我在創立「主神空間」額時候就已經擁有了。」

「這倒是。」

查理茲鬆了口氣，

「這麼說來，你以後製作的電影，都會這麼通過夢境反覆修改，雕細琢了？」

「那倒不是。」

夏特搖了搖頭，

「只有那些特別有意思，讓我特別有覺的電影，我才會這麼做——至於一般的如《決勝21點》，或者《驚天魔盜團》這類的電影，我只會修改幾遍就算了。」

「那這部《地心引力》呢？」

查理茲問道。

「當然是雕細琢了！」

夏特毫不猶豫地道。

——他還是非常機警，求生很強的。

「莎莉，《地心引力》不但是一部全3D電影，更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電影，怎麼可能部雕細琢呢？」

「誰知道你這個騙子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查理茲白了夏特一眼，可那宜喜宜嗔的表，缺暴了郎心的想法……

*******

這段時間，夏特已經完全搞定了《驚天魔盜團》和《決勝21點》的後期製作，開始帶著查理茲與新組建的劇組員，進行《地心引力》的前期籌備工作了——

「藉助NASA的幫助，我們在故事的科學設定和空間站陳設佈景方面，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艾麗克西斯作為技特效部門的領導，向夏特報告道，

「無論是採用實景模型還是電腦特效，我們特效部門都能搞定，但是，怎麼現出太空中那種失重的覺，我暫時還沒研究出比較符合你預期的方案。」

「失重問題啊……」

武神小姐的報告，並沒有超出夏特的預期。實際上，就連查理茲這個主角，也很清楚拍攝太空電影時，表現失重效果是個老大難問題——

「以前有關太空的電影中，拍攝失重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在水下拍攝。」

艾麗克西斯繼續解釋道，

「畢竟，有水的浮力和阻力作用，水下的畫面理好，的確有幾分太空中失重的覺。但是首先，水下拍攝無法真實表現演員的表——憋氣與努力睜眼的神顯然和太空環境下的表演完全不一樣。」

「其次，水下複雜的影反折效應，也讓穿宇航服水下模擬太空作業變得不可能。」

說到這裏，艾麗克西斯雙手一攤，

「而據劇本，這偏偏是我們這邊拍攝所需要的。」。